“你!”對方顯然是個暴脾氣,二話不說就準備擡手打寧淺。
寧淺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她揮過來的手,而對方顯然沒料到寧淺會還手,一個沒站穩踉蹌了一下,另一隻手端的酒杯裏的酒就全灑自己身上了。
而且還剛好倒到了胸口的位置。
她穿的本來就是低領的衣服,還好這裏沒什麼人,不然就走光了。
“你啊啊啊,你居然弄髒了我的禮服!”對方顯然是被氣急的,發瘋似的往寧淺撲過來。
寧淺身手是很好,但耐不住禮服限制她的行動,她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不出所料的被裙襬絆了一下。
後面是休息室的門,倒是也不會直接摔倒。
寧淺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卻沒有撞到門,而是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很有安全感。
寧淺擡頭,正好看見凌曄一臉擔憂的看向自己。
“有沒有哪裏受傷?”
寧淺由凌曄扶着站穩,然後搖了搖頭,說:“沒有。”
凌曄依舊是半摟着她的,溫熱的手輕輕的搭在寧淺被禮服勾勒得纖細的腰肢上,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寧淺也沒有動,就這樣輕輕的抓着他的西裝外套,整個人都靠在了凌曄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站久了確實有點不舒服。
“凌曄,你看這個女人,她……”
對面那個女人看見凌曄,一臉梨花帶雨的就想告狀,結果還沒說完,就被凌曄一個眼神嚇得後面的話都忘了說了。
“你誰?”凌曄看她的眼神冷冷的,哪裏還有剛纔的半分溫柔。
“我……”那個女人被凌曄的態度弄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站那兒支支吾吾半天。
凌曄顯然沒有耐心,說:“不管你是誰,不要再出現在我和我未婚妻面前,聽懂了嗎?”
那個女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她看着對面小鳥依人的靠在凌曄懷裏的女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未婚妻?
凌曄什麼時候有未婚妻的?
那她剛纔豈不是像個小丑一樣在人家面前公然說要勾引對方的老公?
畢竟是大戶人家教出來的,想到這裏,她似乎也有點無地自容,邊擦眼淚邊跑了。
凌曄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只是看了看寧淺的腳,然後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走進了休息室。
而走廊的另一邊,賀知淮和秦喧正靠着圍欄津津有味的看着這邊。
當然,只有秦喧是津津有味的在看,賀知淮則全程沒什麼表情。
秦喧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說:“我就說吧,人家現在正濃情蜜意的,哪有我們什麼事啊。”
賀知淮沒說話,自顧自的走了。
秦喧也不在意,視線從賀知淮身上移回休息室那邊,門已經關上了,秦喧把手上端着的紅酒一飲而盡,也往賀知淮離開的方向走了。
不要問爲什麼她剛纔看見了沒過去幫忙,問就是隔得太遠了,她又不會飛。
而且寧淺再怎麼說也是她的情敵,她不找對方麻煩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大度到上趕着給對方幫忙呢?
最重要的是,人家也根本不需要……
凌曄把寧淺抱到沙發上坐好,又小心的給她脫下了高跟鞋。
“怎麼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不累?”
寧淺老實回答:“是服裝師搭的。”
凌曄給她換了個毛茸茸的拖鞋,是貓咪款的,和點點有點像。
然後他坐到寧淺旁邊,輕輕的把人圈到懷裏,又揉了揉她的頭髮,說:“行,那就先在這裏休息一下,一會再出去,好不好?”
然後凌曄又說:“以後要是再遇到剛纔那樣的事,要第一時間找我,知道了嗎?”
寧淺又乖乖的點了點頭。
“真乖……”
凌曄靠近了一點,看着寧淺的眼睛,補充道:“還有,寧老師今天真漂亮。”
寧淺抿了抿嘴,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然後就被凌曄捧住了臉,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笑着說:“寧老師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啊,看來以後得多習慣習慣了。”
“嗯。”寧淺輕輕的回了一聲,沒再不好意思的低頭。
而是想起了剛纔的事情,她看着凌曄,語氣略微疑惑的問:“你剛纔對那個人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凌曄也笑了笑,說:“我們可是有婚約的,說是未婚妻也不爲過吧,而且那個女人想勾搭我,那我不得讓她完全斷了念想,免得她再讓你不開心。”
寧淺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雖然只是口頭婚約,但上次也確實沒有解除。
所以凌曄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寧淺又一次在心裏默默感嘆到,凌曄的桃花可真多啊……
等凌曄帶着寧淺下去的時候,葉雙煙他們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
凌曄就把她帶到了一處休息用的沙發上坐下來。
一路上都有不少人看他們,但凌曄顯然不怎麼在意,於是寧淺自然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凌曄雖然是明星,但這裏的人出去了就不會亂說。
這個圈子也是有這個圈子的規矩的。
寧淺忽略掉周圍的目光,找了個話題,轉頭問凌曄:“你不是說你們家不過生日嗎?”
凌曄看着寧淺,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們家重女輕男。”
“啊?”寧淺有點沒反應過來,但看凌曄一臉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就真的信了。
她家沒有男孩子,所以不存在重女輕男的問題。
凌曄見她一臉相信的樣子,笑了笑,得寸進尺的說:“寧老師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啊,撫慰一下我從小到大受傷的心靈。”
寧淺認真的點頭,說:“我會對你很好的。”
凌曄滿意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我去把我姐叫過來,你們認識一下,你就坐這裏不要亂跑,知道了嗎?”
寧淺點了點頭,她怎麼覺得凌曄又把她當小孩子對待了?
凌曄走後,周圍人打量的目光更加的明目張膽了,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端着酒杯走過來坐到了寧淺旁邊。
“美女,喝一杯?”
寧淺坐遠了一點,禮貌的頷首,拒絕道:“我不喝酒,謝謝。”
那個男人長得賊眉鼠眼的,顯然不知道臉爲何物,又靠着寧淺坐過去了一點,說:“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嘛,喝一點沒事的。”
這裏人多,寧淺不想惹麻煩,於是準備起身離開。
結果剛準備站起來,肩膀就被輕輕按了一下,然後就聽見一陣不急不緩卻很好聽的聲音傳來。
“張總,這位小姐是我家的人,還是不要動的好。”
那個男人立刻換了副嘴臉,賠笑道:“淩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就自罰一杯。”
說着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又對着寧淺鞠躬道了歉,然後忙不迭的走了。
那個人口中的淩小姐沒再說話,而是等他走後,就坐到了寧淺旁邊。
寧淺這纔看清了對面的人。
她穿着一身銀色鏤空刺繡款式的抹胸長禮服,留了一頭棕色的大波浪,是那種有點妖豔的長相,眉眼和凌曄有幾分相似。
寧淺試探着喊了一聲:“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