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躺在牀上,回憶自己這些時日以來的所作所爲,想到現在計劃也已經告一段落,於是他打算在今夜給自己放一個假,享受一下難得的休憩時光。
獨自一人的時候,他又想起了卡卡西,被水門拋下的卡卡西,被木葉忽視的卡卡西,想起當時看到的那個卡卡西,如同風雨飄搖中的落葉讓人心疼,每想及此,他的手指都會因憤怒而收緊。他閉上了眼,多年前卡卡西殺死琳的那一幕又閃現在面前,他驚恐地睜開眼,淚水不自覺地奪眶而出,帶土向天空張開手掌又死死握住。
“這個世界是假的,真實的世界中,卡卡西不會殺死琳,忍者的制度是錯的,如果沒有人來糾正,那我就來做這個人吧。”
可是那日裏,懷裏卡卡西的溫度提醒着他,卡卡西是真實存在的,那種標記感也是如此真切,而那種真實感提醒着帶土,自己也是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想到這裏,帶土內心茫然起來,原本帶着捨棄一切的心,結果現在又因爲卡卡西的出現而產生了波動。帶土搖了搖頭,似乎這樣就能理清他的思緒,但他終究還是無法抹去卡卡西的影像閃現在他的腦海。他忽然又想去看看卡卡西是否已經恢復健康,走出了陰霾。
然而敲門聲打亂了他的思緒,小南走了進來。
“斑,有人刺殺水影。”
帶土聞言挑了下眉。
“剛剛接到的消息。”
帶土聞言起身,向門外方向走去。
“哼,刺殺麼,看來終於要動手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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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辦公室內,牆壁斑駁的血跡還沒有乾透,被斬成幾半的辦公桌歪歪扭扭地倒在各處,散落一地的文件上佈滿了腳印。
帶土看着水影辦公室的滿地狼藉,已經大致能判斷出來之前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能看到他面具內的表情,正如在場之人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是誰動的手?”帶土轉向身後的小南。
“暗殺者叫桃地再不斬,忍刀七人衆之一。”小南進行着彙報。
“暗殺的理由呢?”帶土繼續問道。
小南思考片刻答道:“聽到僥倖活下來的幾個水影的守衛說,似乎是不滿村子施行暴政。”
“哦。”帶土冷冷道:“暴政嗎?那可是給他們的回禮。”
“回禮?”小南對他的反應感到不解,還想上前詢問,卻被帶土打斷了。
“水影沒什麼事的話就先不必管了,他自己會處理好的。”言畢帶土無視了面前的小南,從門口離開了。
“桃地再不斬嗎,有意思。”走出水影辦公室後,帶土回味起剛剛提到的名字:“敢殺水影,勇氣可嘉。如果有機會相見,可以試着拉攏,不配合的話,就只能抹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