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聽我說……”卡卡西還想繼續爭取。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水門打斷他。
見說不過水門,卡卡西轉身去拿了後面的水門班合照,展示給水門看。
“您看,這是我們四個,”卡卡西用手指了指最下方笑容燦爛的少女,神情寞落:“我沒有保護好琳,琳因爲我而死。”
水門看着照片上故去的人,黯然神傷。
卡卡西又把手指滑向了照片最左邊的少年,聲音有些發抖:“帶土、帶土他也因我而死,我作爲隊長也沒能保護好他。”
卡卡西不捨地在那張臉上多停留了幾秒纔拿開。
最後他又把手指划向了照片上的水門,然後他擡起了頭,眼神剛毅:“這次,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雖然綱手大人讓我放寬心,但是我也明白,這麼大的陣勢,風險怎麼會小?如果我臨死前連您和師母都保護不好,我不知道到了那邊,有何顏面去見父親、帶土和琳……”
水門啞然,一直以來,他總是覺得無法摸透這個學生內心的真實想法,而今天卡卡西卻主動表達了他的願望,這讓水門既驚訝又心疼,從那堅毅的眼神中,水門讀出了卡卡西視死如歸的勇氣,和真心想要保護玖辛奈的決心,他很清楚這兩個學生的死是卡卡西內心永遠的刺。
水門不禁感慨世事的無常,想到這幾個善良的孩子卻都是這樣的結局,他心痛不已。
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如卡卡西所說,保護玖辛奈確實是能讓卡卡西走出陰影的方法,哪怕他自己非常清楚,這可能會賭上他的身家性命,但如果這是卡卡西的心願的話……
————————————
廚房裏的天藏仍在等待着水壺裏的水燒開,水沸騰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呆呆地望着窗外樹上的小鳥,看着他們俏皮地飛來飛去,他覺得羨慕非常。
“真自由啊,還沒有煩心事,”天藏感嘆着:“我也想成爲他們的一份子啊。”
這時,天藏彷彿聽到有很大的說話聲,但只有一瞬。
而此時水壺發出的鳴笛聲讓他不再做他想。
“幻聽了吧。”天藏想。
然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倒水去了。
等他端着水回來,水門已起身準備告別。
“既然如此,那就拜託你了,卡卡西。”水門叮囑道。
“您放心吧,老師,您只管好好照顧師母就行。”卡卡西笑笑。
水門點了點頭,然後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卡卡西對水門微微點點頭,算作是道別。
“您不再多坐一會兒嘛?”天藏挽留道。
“不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準備。”水門解釋着。
然後他向天藏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天藏把水門送到宅子門外,他向房間內看了一眼,確定卡卡西沒有跟過來,然後關上了身後的大門。
“四代目大人,有件事我想請問一下。”天藏壓低聲音問道。
“你說吧。”水門回答。
“和前輩相熟的宇智波有幾個?”天藏直勾勾地盯着水門,期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