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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嶽跟着炎一走進了慶季的宅邸。
炎一指了指主屋,說道:“慶季大人在裏面,您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富嶽心知肯定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交談,但是也沒有多說,還是徑直走了進去。
屋內光線昏暗,隱約間,可以看到有人在前方。視線的左側,是被劃破的窗簾,風吹着它分成兩半,顯得格外突兀。
“族長大人屈尊光臨,寒舍今日真當是蓬蓽生輝。”
黑暗中,慶季的聲音響起,他的這份過於客套的官話,在富嶽聽來,絕對是別有用心。
“您有事就直說吧。”富嶽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道。
“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的和談,據說是頗具成效。”
富嶽聽得出,慶季是在明誇暗諷,不過他並不想就此事和他多說,於是道。
“的確,我們有可能和平解決此事。”
“哼哼哼——”
慶季的冷笑讓富嶽心頭一驚,頓覺寒意襲人,但他還是頂着這種反感解釋着。
“木葉拿出了足夠多的誠意,我們也應當相應的予以迴應。”
“誠意?”
慶季反問,冰冷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溫情,只見他向富嶽這邊走了幾步,更加靠近門口有光的位置。
富嶽見他把手探入懷中,以爲他要拿武器,於是開啓了寫輪眼。
“不是什麼武器。”似乎是讀出了富嶽所想,慶季嘴裏唸叨着,然後他拿出了那個呈着止水寫輪眼的液體容器,遞給富嶽。
“自己看吧。”慶季伸長手臂,又把容器往前送了送。
富嶽定了定神,然後還是伸出手去,接住了容器,然後他拿近一看,驚訝不已。
“這是?寫輪眼?”
“不錯,正是。”慶季反倒態度平淡。
“這是……誰的?”雖然嘴上這樣問,可是富嶽已經隱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人你不久前剛見過。”慶季挑釁地擡起眼,冷眼看着富嶽。
“你!”
富嶽感覺腦子嗡嗡炸響,氣血上涌,直衝面門,多年教育形成的禮儀也全然不顧。
他一把抓住慶季的領子,衝他咆哮道:“你殺了止水?”
這聲咆哮引來了門外的炎一,他迅速衝了進來,看到慶季被抓着,他馬上掏出苦無就要攻擊富嶽。
“慶季大人,我來幫您!”
“炎一,不用擔心,族長大人和我們是站在一起的,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激動,不要緊,你退下吧。”
炎一聞言退出了屋子。
儘管此時受制於富嶽,但是慶季依然平靜地說着話。
“和你們站在一起,開什麼玩笑?”富嶽對他的說法感到不滿。
慶季冷笑道:“俗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現在來使已死,你覺得你還有和對方平等談判的籌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