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在,整體的年齡都不是很大。”
水門沉思着:“有可能是宇智波內部出了問題,不然身爲族長的富嶽,一定會親臨戰場。”
他想了想,然後下了命令。
“我們不能在這裏等着,我現在要去現場看一看,請把相關情況立刻報告給三代目火影大人和顧問團。”
話畢,水門便瞬間從辦公室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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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格外的晴好,庭院裏的櫻花開得正旺,可是屋內的富嶽和鼬卻都無心踏春,更無暇細細觀賞。
“我當時考慮過,用止水的別天神改變一方的想法,可是,能改變一人,卻不能改變所有人,能改變一時,卻無法改變一世。”
富嶽嘆息一聲,看向鼬。
“所以最後我決定把選擇權交給你,我想,你會找到這隻萬花筒寫輪眼更好的使用方法。”
鼬微微頷首,以示明晰。
“抱歉,就讓我最後一次,作爲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最大限度地爲大家爭取一點點生存空間吧。”
富嶽靜靜地望向鼬。
鼬明白父親的意思,他不敢擡眼和父親對視。
“時間差不多了,鼬。”富嶽忽然間放開了長子的手,彷彿只是將要去赴一場約會。
然後他面色平靜地對鼬說道:“把刀給我吧。”
鼬止住了眼淚,緩緩站了起來,然後取下了背上的刀,他雙手拖刀,跪坐下來,向富嶽奉上。
“父親。”他喚了一聲,語氣中盡是悲傷。
富嶽舉起了刀,把刀刃挪到頸部。
“帶着我的死訊去見水門,這樣他不會被高層刁難,如有必要可斬下我的首級。”
“爲剩下的族人謀得生路,就都要靠你了。”
這些話語氣冷靜的似乎不是在交代後事,只是在進行着理性客觀的陳述。
“好了,都是男子漢了,就不要再哭了。”
看着兒子仍控制不住眼淚,富嶽又找回了一些人的溫情,他用手摸了摸兒子的臉頰,爲他拭去淚水。
然後他神情地凝視着兒子的雙眼。
“鼬,謝謝你陪我到最後,你永遠都是我的驕傲。”
“照顧好你的母親和佐助,讓他們好好活下來。”
“記得,我永遠愛你們。”
“永別了。”
庭院中的小竹筒再度轉動,發出“嗒”得一聲脆響。
伴着忽然而來的狂風,席捲了庭院裏的櫻花,美麗的櫻花被打得七零八落,一時間落英遍地,彷彿呼應着室內人的心情。
“父親……”
和室中,鼬靜默地立在父親的身邊,靜靜看着倒在血泊中、再無生氣的父親。
那血液如同綻放開來的血色櫻花,悲愴且奪目。
注視着父親的雙眼逐漸被淚水填滿,淚珠滾落,與那血色融爲了一體。
然後他用溫柔的嗓音輕輕說道。
“我們也愛您,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