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
全然不考慮使用的頻率過高會給自己帶來的身體負荷,萬花筒寫輪眼再度開啓。
那黑炎包裹燒灼的軀體,和那連連的慘叫聲,成爲鼬化解憤怒的最好出口。
慢慢地,慘叫聲越來越小,鼬這才熄滅了火焰。
他低頭看去,眼前的這個殉道者生命力很是頑強,他還沒有死。
倉實用盡最後的力氣,用被火燒過的嘶啞嗓音對鼬說道。
“你永遠、也找不到、他……”
這句話讓鼬一愣。
“‘他’,指的是誰呢?”
鼬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他’難道說的是……”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那也就證明,止水有可能還活着。
他瘋了一般地抓起倉實的領子。
“告訴我,止水到底在哪兒?”
倉實鄙夷地看着他。
“我不告訴你……”
鼬還想繼續逼問他,卻發現,對方已經嚥氣了。
“止水……”
鼬覺得自己現在頭腦裏一片空白。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止水有可能還活着,可是,線索卻斷掉了。
“可惡啊!”
鼬用力地把手砸向地面,抒發着內心的痛苦。
他後悔當初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意,如果讓止水標記了自己,就可以通過腺體處的痛感及時感知到對方的痛苦。
可是現在,在止水最痛苦的時候,自己卻一無所知,而且也沒辦法知道對方是生是死。
他茫然地擡起頭,面前是廣闊的庭院。
“找……”
心底的聲音響起,鼬遵循着這個聲音,探查起每一個房間。
“如果止水還活着,那就可以用寫輪眼……”
他發動自己的寫輪眼,用最大的查克拉量去觀察有沒有查克拉的痕跡。
爲了防止遺漏,他用手扒開一處又一處可能藏人的封閉空間,不敢遺漏任何一個角落。
從主屋到偏屋,他瘋狂地找尋、瘋狂地去感知,但是一無所獲。
終於他來到了最後一間屋子,這是位於整個院子角落處的一間小屋,非常不起眼。
“只剩這裏了……”
鼬看着這間小屋,內心忐忑,他害怕自己再次徒勞無功,那或許就意味着,他與止水,此生再無相見可能。
可是連續使用寫輪眼,令鼬覺得非常疲勞,他的雙眼開始控制不住地抖動。
“再堅持一下。”他在心底這般告誡自己。
鼬閉上雙眼,再度奮力睜開。
終於,寫輪眼到了極限,兩行血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鼬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眼睛又恢復成了黑色,鼬明白,確實已經到達了極限,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於是他擦乾了血淚,推開了那扇小門。
小屋的採光很差,加之鼬的視力下降,讓他只得摸索着往裏走去。
其間他不時撞到一些器物,有些摔到地板上發出了聲音,這在安靜的室內顯得尤爲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