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片青蔥，幾棵桃樹還在盛開着桃花，前面是山崖，桃樹下面擺放着一張石桌，石桌前面有個身着紅色衣物的女子，手上正撫摸着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兔子的眼睛血紅的，像是將眼前身着紅色衣物的女子映入眼中一般。
女子撫摸着小白兔的動作又輕又柔，手上撫摸着小白兔，眼神卻是望着山崖下方，肖墨燕走過去往下看，那是凡間。
“小白，人間戰事多起，去往阿溯那的人越來越多了。”
躺在她懷裏的小白兔揚起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暉兒。”一個身着灰色戰甲的男人大步走來，坐在石桌旁的位置上：“暉兒，我知道你憂心天下。”
“既如此，你爲何不掌管好世間的秩序，眼睜睜看着他們自相殘殺。”
他是祁陽將軍？
肖墨燕站在重暉神女身旁，看着山崖下的人間，硝煙四起，戰火連天。
“世間法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只有強者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祁陽接着道：“只有經歷了變故，他們纔會朝着更好的方向發展。”
“是嗎？”淚水無聲滑落，掉在小白兔白色的絨毛上，絨毛不沾水，而後又滑落至地上：“那可真殘酷……”
是啊，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這個世界都是強者爲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被強者欺凌。
這裏應該是這個地方的記憶。
“往東走。”
聲音至腦海中傳來，肖墨燕瞪大眼睛：“師、師父！”
師父也來了嗎？
眼前的人影消散而去，山崖上就剩肖墨燕一人站在桃樹下。
“師父，我同他們走散了，不知道爲什麼，等我睜開眼就到這裏來了。”
“是空間的問題，你往東走，那是二位尊神神隕的地方。”
“好。”
肖墨燕按照落葉的話，往東走幾步，下一秒眼前變換，入眼的是冰山，滿目的雪白。
肖墨燕只覺得一陣寒冷至外深入骨髓，刺骨的冷。
“你還未引源，便選擇寒冰吧。”
“師父，何爲引源？”
“你還記得爲師之前跟你說過，爲師的本源爲生之源嗎？本源則類似於我們力量的源泉，就如同我的生之源，只要世間生靈不消散，只要世間還存在生靈，爲師就不會死，本源也是修士的命脈所在，所以挑選本源需要謹慎，但也需要自身能夠接受的，此地寒冰極好，極寒之冰，純度極高，而且這還是在祕境之內，若你能選擇此地寒冰爲本源，待祕境關閉之後，你就相當於在這個世間再無死穴。“
“你且先試着將寒冰之力融入你的體內，在此過程中你會體會到靈魂的撕裂以及□□的割離之痛，我幫你護法。”
源生劍從儲物袋裏出來，源生劍的劍柄一閃，一襲紅衣的落葉就站在肖墨燕前面。
源生劍的劍柄中有一方小世界，是可以儲存活物的，人也可以進入到裏面，落葉並沒有走，而是進入了小世界，在小世界內調養生息，裏面的生靈之力更純更濃，非常適合養神。
“師父，你一直在源生劍內嗎？還有師父你的身子……”肖墨燕看向落葉的眼裏都是擔憂。
“無礙，你專心引源。”
“我……不想。”
肖墨燕低着頭，這還是他第一次違背落葉的話。
“……”落葉平靜的看着他：“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己動，要麼本尊給你強行灌進去！”
聽到落葉口中的“本尊”，肖墨燕知道，他的師父真的生氣了……
“師父，你的身體。”
肖墨燕看着落葉臉色依舊蒼白着，這就是給他強行突破化源期而導致的。
師父身體尚未痊癒，怎麼能再次麻煩。
“那就是要本尊強行給你灌進去了。”
婆婆媽媽，囉囉嗦嗦，猶猶豫豫，一點男子該有的氣概都沒有，一點果斷的性子都沒有！
落葉汲取一絲寒冰之力盡數打入肖墨燕體內，以肖墨燕現在的基本，根本就難以接受這樣極致的寒冰，很容易傷了根本，壞了根基。
所以落葉將寒冰之力從自己的筋脈處繞轉一週，然後再將消磨的不那麼寒冷的寒冰之力夾雜着自己的生之源盡數打入肖墨燕體內，這樣強度的極致之力，他的身體足以接受。
“師父，住手。”
肖墨燕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看着盡在咫尺的落葉，臉上附上一層寒霜。
“師父，求你……住手……”
“住嘴，快吸收！”
落葉瞪了他一眼，寒冰之力，深入骨髓，帶來的疼痛讓落葉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小崽子的化源期需要承受的撕裂靈魂之痛和□□的割離之痛大半都是她在承受。
“師父……”肖墨燕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哽咽，他知道師父是不會停下來的，爲了能讓師父少承受一點，他加快了自己吸收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