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等我。”肖墨燕抱着已經失去光澤的源生劍,加快了速度。
越往上越難爬,肖墨燕走累了就停了下來,想起了在祖凌峯時落葉對他說的話。
“年輕人就是心急,爬樓梯就跟修煉一樣,越到後面越累,越難,修煉不能心急,否則適得其反,容易走火入魔,就像爬樓一樣,不能着急,不然後面你就爬不動了,所以要慢慢來。”
當時的他不是那麼的明白,後來明白了,但是現在師父的這個樣子,他怎麼能不心急?
一路走來,肖墨燕腦子裏的就只有師父。
走不動了,就想想師父說的話,然後又爬起來繼續走,夜晚時,肖墨燕纔到達山頂。
看着眼前那巍峨挺拔的山峯,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上來了,但是他並未歇停半分,就地打坐開始修煉。
磅礴而又純淨的靈力,在他的引領之下,爭相恐後的進入他的身體,山頂的靈力比山腳下的靈力要純淨度更高一些。
……
“莫長老……我們當真沒見過……”
白浖扯着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心裏欲哭無淚,以前在青山宗的時候,妹妹犯錯,受罰的時候都是在莫長老的地盤,畢竟莫長老主要掌管這青山宗的秩序與規矩,平日裏的白浖那是上天入地,偷雞摸狗,招搖賺騙做了個遍,在青山宗的時候,在莫長老那度過的日子,比在自己住處度過的日子都多,什麼時候不是被打的半殘,然後在莫長老的地方拄着養傷……
說來慚愧……
他在青山宗的時候,都快把莫長老的掌厲堂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了。
“是這樣嗎?”莫長老狐疑的眼神在白浖臉上掃了又掃:“那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師從何人?”
好一個三連問,問的他是措不及防。
只是這話聽着怪耳熟的……似乎他也經常這麼說。
“我……小女子姓……姓布,布芝。”白浖噎了噎,怕他不信又補充道:“靈芝的芝。”
“我是一個散修,無家,也並未拜師。”
“布芝姑娘,你不是肖兄的師姐嗎?”
金文安不合時宜的從轉角處冒了出來,剛出來就聽到了白浖的話,然後朝着莫長老行禮:“莫長老。”
“不必整這些虛的,他說你有師弟,又怎麼會是沒入師門?”
“認的,認的師弟。”白浖心裏流淚。
“你有看見肖兄嗎?”金文安切入正題,問着白浖。
白浖搖頭:“沒有,從進入殿內,我就與他走散了。”
金文安開口道:“雖然此地爲上古祕境,但是這個祕境裏,除了我們進來的修士以外,這個祕境似乎沒有一個活物,完全就是一片廢墟。”
“但那也不能否定他的存在價值,這可都是萬年前的東西。”
“莫長老誤會了,晚輩並未否認他存在的價值,只不過晚輩發現,藉着祕境的威壓修煉,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與速度,而且這裏的靈力濃度比修仙界的高上許多。“
“老夫怎麼沒有想到!”莫長老激動地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要說人怎麼樣才能突破極限,不就是在面臨極限的時候嗎?”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老夫這就修煉去,說不定能上一個大階層呢。”
說着,莫長老原地打坐修煉起來。
“不是吧,真的假的!”白浖在心裏大喊,這個老頑固什麼時候那麼聽一個人的話了?
而且聽上去還那麼的不靠譜。
這個世界魔幻了,這個世界魔幻了……
“布芝姑娘,你不修煉嗎?”
白浖搖頭:“我就不了吧,我要去找我的肖師弟去了。”
肖墨燕這傢伙會在哪裏呢?
白浖思考着,一直往着第六感的方向走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走到了盡頭。
白浖看着眼前一面巨大的牆壁嘆了口氣。
喵了……迷路了……
然後往回走,看到其他的通道,他也走進去試一試。
結果……
死路!死路!!死路!!!
他的第六感就那麼不可信嗎?“
白浖摸了摸鼻子,而後挺直胸膛,走回了原處,兩個人坐在地上,正在修煉,着兩人就是莫長老和金文安無疑了。
“真有那麼好嗎?啊……”白浖靠着牆壁,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機關,地上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整個人掉了下去。
白浖的聲響將正在修煉的二人吵醒了,兩人睜開眼睛,沒看見眼前的人,倒是看到了地上的一個巨坑。
“布芝姑娘,你在下面嗎?”
空蕩的洞內迴盪着金文安的聲音。
沒有答覆。
“下去看看?”
莫長老點頭示意。
金文安道:“可以。”
於是兩人一塊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