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麼了?傷勢加重了嗎?”
肖墨燕一聽見聲音就湊了進來。
三人六眼,大眼瞪小眼。
“咳咳。”落葉清了清嗓子:“本尊此次祕境之行受了點傷,這僞顏術怕是……”
白浖委屈的癟着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布芝姑娘,怎麼樣?今日的果子比昨日的甜吧。”
“……對。”
嗚嗚嗚……
金文安聽到了白浖的回答,臉上的緊張的神色消散,迎來的是笑意更濃的一張臉。
“行了,你出去吧,準備趕路。”落葉頓了頓:“阿燕坐裏面吧,你出去。”
要不要那麼偏心?
白浖看着指着他的手指,心裏欲哭無淚,只能生如死灰的出去了,而肖墨燕如願以償的坐在了落葉的對面。
“布芝姑娘,你不進去坐馬車?”
金文安站在馬車旁邊。
“我出來陪着你呀啊,啊哈哈哈。”
白浖往旁邊挪了一下,把另一邊的位置騰出來,拍了拍:“坐上來吧,準備趕路了。”
“好。”金文安使勁點頭,坐在了另一邊。
這個人……想當初跟小師弟一快的那個高冷師兄呢?
“神、呃師姐,我們去哪?”
白浖拿着地圖看着。
“空城。”
空城……
白浖看着地圖上那個最大的房子的標識,這就是空城了,修仙界最大的城池,也是最富裕的城池。
確定好地方就開始趕路了。
“慢點,我歇會。”
“好嘞。”白浖趕着馬放慢了速度。
落葉就那樣靠着車廂壁,閉着眼睛。
肖墨燕就那麼坐着,看着閉着眼的落葉。
師父真的好喜歡睡覺啊……
而且也很能睡……
就是臉色還不是那麼好。
不管是紅衣的師父還是一襲素衣的師父,都那麼好看。
“你若無事就將基礎打牢,再看,爲師讓你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唔……又被抓包了……
“師父,你給我講講你的經歷吧。“
“有什麼好講的,都是睡過來的。”
這倒真不是她胡說,的確大半輩子都是睡過來的。
玩幾年睡幾年,偶爾閉閉關,然後修煉,然後就沒了。
“師父,這麼些年你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半個人也活不下去。”
“……”肖墨燕:以前這麼沒看出來師父嘴巴還挺厲害。
“無礙!”落葉不悅的皺眉:“你若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尊將你丟下去。”
肖墨燕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師父都已經在他面前自稱‘本尊’了,看樣子是真的快生氣了。
車廂內的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外面說話的聲音就顯得異常的大了。
“布芝姑娘,你還沒有同在下說過你家中的事情呢。”
金文安將手放在腿上撐着腦袋看着白浖。
“……”白浖自顧自的趕着馬車,不理會他。
“那既然布芝姑娘不願提及家中之事,那便說說小時候的趣事吧。”
“……”白浖。
金文安也不死心,一個勁的找話題。
“那布芝姑娘既然也不願說的話,那在下跟你講一下在下小時候的趣事吧。”金文安開口,白浖還是沒有理會他,於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小的時候,我是被掌門帶大的,宗門裏的師兄弟都說我是野孩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被爹孃拋棄的孩子,其實吧,我有的時候還挺感謝他們將我拋棄的,如若不是這樣,我又怎會被掌門撿回宗門,我又怎會在宗門成長,有怎會有如今的這般成就。其實我有一個小師弟,你沒見過,等下次見到他我介紹你認識認識,他其實比我要皮一點,我們兩個人從小到大形影不離的,記得十一歲那年,師弟過生辰,他許了一個願望,你知道這個願望是什麼嗎?哈哈哈他說他想要五長老的鬍子做的毛筆。“金文安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繼續道。
“五長老最是稀罕他的鬍子,結果那天晚上,我與師弟就將五長老的鬍子給剪了,第二天五長老發了好大的火,看着我們倆拿在手裏的毛筆,整個人都要氣的背過去了,然後我與師弟被罰了,第三日再看到五長老,五長老就把所有的鬍鬚都剃掉了,其實沒有鬍鬚的五長老看上去比以前年輕多了。”
“噗——哈哈哈哈。”白浖捂着肚子笑出聲,他也有過這種經歷,只不過不是剪鬍子,而是畫烏龜,以前自己總是犯錯,莫長老懲罰他,久而久之就有了怨氣,氣不過,大晚上偷偷跑到莫長老的寢殿,給莫長老用不褪色的顏料在臉上畫滿了的烏龜,還是半月之後才消掉的,那段時間,莫長老走到哪,宗門的師兄姐弟就笑到拿,當然,作爲罪魁禍首的他,纔是最慘的那一個,被關禁閉關了一個月。
“布芝姑娘,你終於又笑了,你笑起來好看多了。”
“……”白浖立馬收了表情,警惕的看着金文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小子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
肖墨燕看着落葉,聽着外面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