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符籙的用處自不必多說,一階符籙,價值不是特別高,但對於製作成本來說價格何止倍增。
上次在門派坊市他看到過,一張最簡單的入門級火球符就需要五十下品靈石,至於其他的符籙就更貴了。
不過看着儲物袋內不多的靈石,研必勝只能無奈。
隨即他便進入了修煉狀態,即使修煉過程複雜艱辛,而且修爲提升微乎其微,但他從不鬆懈。對現在的他來說,修煉是體質與法術的雙重進步。
一個時辰過去,研必勝緩緩睜眼,臉上微顯驚喜,時隔數月,修爲此刻突破到練氣三層!
他突然發現面前的蒲團上,一隻黑色甲蟲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趴在蒲團中間,滿足的擺動着雙角。
細看之下,甲蟲的甲殼變得油亮了許多,光滑可鑑。而甲蟲身下的蒲團,依稀有靈氣波動。
“難道它也在修煉,莫非真的是一隻靈蟲?”
研必勝頓時來了些興致,伸手將甲蟲撈了過來。甲蟲抓着蒲團不放,不滿的瞅着研必勝,雙角好一陣舞動。
研必勝不去管它,使出神識探測,才碰到甲蟲身上就感覺到一股排斥之力。這說明甲蟲體內,也有類似神識的力量。
“果然是隻靈蟲。”
研必勝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又把它放回蒲團,甲蟲生怕研必勝再把它拿開,死死的抱住蒲團,動也不動的吞吐着靈氣。
“雖然不知道叫什麼,有什麼用,但妖獸一般都有些特殊功能……”
走出淨室,研必勝朝山下走去,他打算尋一個偏僻的地方,試試煉製出的符籙威力。
忽然,他隱約聽到女人嚶嚶的哭聲。
女人?
他沒有停下來,但越往前走,哭聲卻是愈加清晰。
本門的女弟子大多負責豢養靈獸和種植靈藥,研必勝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不欲惹麻煩,正準備繞道。
忽然,耳中聽到那名女弟子抽泣着,喃喃地喊:“嗚嗚,我的靈田……”
聽到靈田,腳步一滯,研必勝有些意動,腳步卻不自主地朝哭聲走去。
向前走了幾步,只見一塊岩石後面,蜷縮着一位練氣期一層的女弟子。臉上掛滿淚痕,楚楚可憐,她像只小貓樣蜷縮成一團,肩膀不時抽動。
研必勝小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下意識回答:“靈田土地結塊,好多靈植都越長越慢。”
研必勝心想,自己之前煉製了極限鋤,效果貌似不錯,可以去試一試。
便對那女修道:“走吧。”
小姑娘的臉上滿是問號,過了會,怯怯地問:“去哪裏呀?”
研必勝道:“去你的靈田看看。”
和之前琳玉師姐藥田所在不同,雜役弟子的靈田大多位於後四峯,雖然靈氣沒有前八峯充裕,但是種植一階靈谷靈藥卻是可以。
山腳下,一間小屋隱約可見,小姑娘精神一振,怯怯地看了研必勝一眼,指着小屋道:“師兄,那就是夢玲的小屋。”
原來這個小姑娘叫夢玲。
研必勝直接朝小屋旁的田地走去。
走進他才發現,小屋周圍靈田中靈氣分佈相當不均勻,或成團或成塊。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差不多一個月前。”夢玲嘴一扁,眼淚眼看就要決堤了。
研必勝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夢玲畏縮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心想這位師兄好凶!
研必勝收回目光,他心中暗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查閱相關玉簡。真是可愛的小朋友啊!他心中忍不住讚歎。
從儲物袋中取出極限鋤,隨意刨了幾下,當研必勝心中正在尋思着是不是要做點其他事情的時候,一羣女弟子們,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其中一名女子一個箭步,衝到研必勝面前。
“你是誰?”
夢玲臉色刷地變色,她還來不及開口,便聽到一聲輕響。
一道極細的綠色劍芒,朝研必勝激射而去。
研必勝瞳孔猛地一縮,當下來不及多想,連忙揚起右手,符光一閃,同時身形猛退。
一張劍指符一閃而過。
茵芬婕看到這道金色劍芒,臉色不禁一變。
兩道光芒在空中相撞。
叮!
刺目的光芒逼得人下意識地想閉上眼睛,綠色和金色的碎芒四下飛濺。
兩人陷入對峙。
研必勝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對方,心中怒火卻無法遏制地升騰起。
突然莫名其妙被人攻擊,而且還是如此危險的攻擊!倘若剛纔那一下,他沒有使用符籙,身上絕對要留下一個血洞。
茵芬婕所受的震撼要遠比研必勝來得強烈。她是金天門少有的練氣六層雜役弟子,即將突破到練氣後期,成爲外門弟子,剛剛這一手,在大部分雜役弟子中無人能及。
眼前這個不過練氣期三層的弟子居然可以全身而退,直到她的目光落在研必勝右手中握着的又一張符籙,她心中才恍然。
一個詞跳入她腦海中——符籙!
這並沒讓她輕視對方。符籙之類,哪怕是最低等的一階符籙,對雜役弟子們來說,都價格不菲。
真正令她喫驚的是對方的反應,反應的快慢和修爲的高低有着最直接的關係。再好的符籙也需要修爲作基礎,對方的反應之迅速也超出她的想象。
眼前這位陌生的師弟,修爲居然只是練氣三層!
看着表情憤怒的研必勝,她不禁有些後悔剛纔自己的舉動。
“師姐!你幹嘛對師兄動手?”
夢玲一下子衝到兩人之間,神色蒼白,焦急萬分。
茵芬婕立即意識到不對,她不由問道:“夢玲,他剛剛不是在欺負你嗎?”
夢玲一愣,呆呆地搖頭:“沒有啊!師兄在幫我察看靈田……”
研必勝聽到這,也大致明白了什麼怎麼回事,不由心中暗呼晦氣。平靜下來,他不禁對眼前這個女人大爲無語。
忽然想起平日聽到的傳聞,中性的臉,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女弟子愛穿的長裙羅衣,而是一套貼身短袖男子戰袍,沒有嫵媚氣息,卻說不出的英氣逼人!
他不由出聲道:“可是茵芬婕師姐?”
“我是茵芬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