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將整座靈石礦洞入口籠罩着,只見龐虎掏出一塊玉符,然後伸手在光罩上面一拍,陣法自動散開。
研必勝跟在後面,沿着小路,進了甲號靈石礦洞的入口。
這座靈石礦洞入口並不大,洞口處,還有一座數丈高的瞭望臺。
四名練氣期九層的守衛,身披甲冑手持長槍,肅穆的站在上面,盯着礦洞的四周。
礦洞附近的大約數十畝地,有高矮木屋近百個之多,看來這裏住着不少的挖礦修士。研必勝偶爾能見到那麼一、二名修士在礦洞口進進出出,整個礦洞也表現的很安靜,估計都下去挖礦了吧。
青年修士龐虎帶着研必勝來到洞口的一間空木屋,裏面十分簡陋。
他冷酷的道:“這間屋子歸你用了,平時你待在礦洞,這屋子也用不上。不過每隔十天,可以出洞一、兩天。那兩天不進礦洞的時候,你可以在這裏休息。另外,礦洞內不準帶入私人的儲物法器,你有什麼貴重物品,可以一起放到儲物袋內,寄存在木屋這裏。”
研必勝點頭記下。
龐虎又從礦洞中央的一座木屋裏,取了幾套礦工穿的衣服,一柄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堅硬礦鎬和一個揹簍,加上夜明珠等物品,交給了研必勝,這些都是挖礦需要用上的東西。
守衛隊長龐虎,帶着研必勝從靈石礦洞入口進入,又七拐八拐地走了數裏,纔來到一座巨大的洞口前。
這洞口有一名修士,懶洋洋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或許是因爲無聊,還不時地打着哈欠。
這修士大約四五十歲,練氣期九層的修爲,還留着兩縷鼠鬚鬍子,說不出的滑稽。他的身前,還有一張桌子,此刻正在一本冊上記錄了一些什麼。
龐虎將研必勝帶到挖礦的地方之後,也不瞧那中年漢子,便徑直冷漠着臉離開。
中年漢子看到跟在守衛隊長後面的研必勝,立刻眯起一對斜眼,翹着二郎腿,打量了一下研必勝的修爲之後,神色有些怪異。
他嘲諷道:“小子,看你的修爲也不算太糟糕,在宗門裏得罪了什麼大人物,被髮配到這硤石山甲號礦洞裏來挖礦?”
研必勝皺了一下眉頭,拱手淡聲道:“這位師兄”
那滑稽漢子一聽到研必勝對他稱呼,頓時沉下臉來,十分不樂。
他揮手大聲呵斥道:“停,別叫我師兄,你區區一個礦工也配?我是這甲號靈石礦脈的礦洞監工,整個礦洞都歸我管,所有礦工都要服從管束,你得叫我老大,王老大!知道麼,一點都不懂規矩!”
研必勝心頭頓時一股怒氣冒了出來,他是堂堂正正的鳳凰宗弟子,什麼叫一個區區礦工的!這滑稽修士也不過就是練氣期九層,和自己修爲一樣而已,居然也敢這樣擺顯。
不過,縣官不如現管,這個道理他在金天門就明白。以後自己要在這礦洞挖礦,少不了和這滑稽王監工打交道。
滑稽王監工傲氣的翹着腿,哼了一聲,很是頤指氣使。
然後很是不屑的說道:“哦,自己主動要來?那就怪了,還從來沒有弟子,主動要來這礦洞裏喫苦頭的。你小子主動來這,肯定是想着這裏有大量靈石,心裏打鬼主意,想找機會偷些靈石吧?”
“來,讓我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可以藏靈石的儲物法器。告訴你,有我老王坐鎮在這裏看守,就是天王老子也想別想偷偷從這甲號礦洞帶出一塊靈石出去。”
研必勝心中冷笑,向老王走了過去。
他倒是很想知道,這位“老王監工”,有什麼本事能檢查出他身上有儲物的東西。
王監工說幹就幹,親自動手檢查起來,立刻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特別的探測法器。
拿着法器在研必勝身前揮舞了幾下,“滴滴”的聲音響起,只見從研必勝的腰間靈獸袋中,爬出一隻碩大的黑色甲蟲來,落在研必勝的肩膀上。
這隻甲蟲額前的犄角特別粗大尖銳,眼睛瞪着滑稽的王監工,不屑的“吱吱”叫了幾聲,轉頭瞧向研必勝,朝着研必勝身上蹭去。
研必勝目光一閃,手一伸,按住了那隻甲蟲,不讓它在自己身上亂爬。
雖然只是一階甲蟲,但是其身上散發的妖力很是濃郁,要是被它的尖角頂上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
王監工見研必勝和他的靈獸同時向他看來,頓時像是被踩着了老鼠尾巴一樣,驚的慌忙後退。
“別,別過來,剛剛只是宗門的規矩,不是爲了針對你,就是用來查探儲物空間的!”
研必勝看了看肩上的皮皮,將靈獸袋和皮皮都放到桌子上。
皮皮立刻精神抖擻的一個翻身爬了起來,飛躥向那個王監工,不管這王監工怎麼逃跑,也不肯放棄。
王監工又驚又怒,斜目瞪着研必勝。
“你,你放靈獸攻擊我幹什麼?趕緊收起來,我告訴你,這硤石山甲號礦洞歸我老王管。你要是再亂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有後臺的,得罪我沒你好果子喫!”
“你不早說,我還以爲你不讓帶靈獸進礦洞呢,還要檢查嗎,檢查完我好下礦洞。”
研必勝冷漠的看着老王,面無表情。
這王監工修爲和他同爲練氣九層,卻有些膽小,而且外厲內茬。
他可不怕跟這王監工翻臉,大不了他不在這甲號礦洞挖礦了,去其它的礦洞,一樣可以完成宗門任務。
夏硤石山也不是隻有這麼一座礦洞,這位王監工還能把手伸到所有的礦洞不成?至於王監工的後臺,多半是築基期的修士,倒是值得憂慮。
不過遠水救不了近火,這老王現在還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