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景住終於是哄好了潘金蓮,兩人走了回來。只見潘金蓮一臉的不情願,憤憤地瞪了鳳嬌嬌一眼。
反觀鳳嬌嬌,自始至終,臉色都沒變過一下。
盧俊義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那處洞窟的深處。我曾進過那個洞窟,發現其中至少幾十株的陰靈草。不過當時勢單力薄,進入之後發現洞窟內殭屍冥獸不少,所以便沒深入洞窟採摘。”
他看着衆人緩緩說道:“我也再次提醒你們,那裏有不少的一階冥獸和殭屍,再加上這一路過去也不算近,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的阻礙。你們若有什麼問題現在說出來,可別到時在路上了再搞什麼幺蛾子。”
宋廣向研必勝問道:“沒問題吧?”
研必勝點點頭:“靜觀其變,我們人多,不怕他們搞事情。”
……
見其他人六人都表示沒問題,盧俊義點了點頭:“那好,沒有問題我們這便可以出發了。”
衆人略微收拾一下,盧俊義打頭,便向那個有不少陰靈草的洞窟行去。
研必勝與宋廣走在最後,不緊不慢的走在隊伍後面。
筍庚山古戰場內,道路崎嶇,小隊衆人盤旋着往深處行去。除了他們幾人的腳步聲,附近十分寂靜,倒是給人一些壓抑之感。
小隊七人前行了近半個時辰,走在最前面的盧俊義遇到了幾隻一階的紫僵。
事出突然,而且因隊形的關係,後面的人短時間內也幫不上忙。
不過這盤山宗的盧俊義頗有些手段,拿出一根一階上品的水火棍舞的密不透風防,以攻代守,然後躲在法器後面攻擊,擊殺了幾隻一階的紫僵,只是頗費了些手腳。
有了這次的經歷,小隊衆人決定不斷替換走在最前面的修士,免得讓帶頭之人耗光體內的法力。
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潘金蓮抱怨道:“怎麼還沒到?這生長陰靈草的地方未免太遠了吧。”
她有些後悔來參加這筍庚山古戰場試煉,這古戰場中不僅陰森恐怖,還有噁心嚇人的殭屍。要不是之前在萬壽宗贏得了宗門大比,無法推脫宗門的安排,她纔不願意來。
段景住趕緊去安慰她,此舉反倒是惹得潘金蓮越發撒嬌般的抱怨連連,兩人旁若無人的談情說笑起來。
研必勝除了注意周圍的動靜,便一直默默注意着除了宋廣之外的其他五名修士。
他倒不會像盧俊義說的那樣,真的就對小隊的其他成員放心。只是憑藉着他和宋廣聯手,再加上同門的鳳嬌嬌與王倫,他也算是有恃無恐。
於是在趕路的過程中,他想要通過觀察其他幾人出手對付紫僵的戰鬥,更加詳細的瞭解一番幾人的手段,以防不測。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踏上修仙之路開始,研必勝便一直謹小慎微,從未想過將身家性命寄託在他人身上。
其他人都朝着前面的洞窟探出頭去,果然發現洞窟深處隱隱約約有着幾株陰靈草。
盧俊義換到最前面,小聲說道:“接下來要小心了!洞窟內各種鬼物冥獸都有,而且很多都是成羣結隊的!”
衆人走入洞窟,研必勝擡頭望去。這洞窟內與外面截然不同,並不是一條直道,而是一個複雜的空間。
洞內頗寬敞,從地面到洞頂又幾丈高,而放眼洞窟深處,一片漆黑。
他們七人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免得驚擾到洞窟內可能存在的殭屍和冥獸。小隊七人擺出一字長蛇陣,穿梭於黢黑的洞窟之內,按照之前商定的計劃緩步前進。
沒走出多遠,便遭遇到兩隻一階中品屍鱉悄然無聲的偷襲。
黑色的屍鱉扒在洞壁上,與洞窟幾乎同色,難以分辨。
一隻屍鱉突然從頭頂掉下來,正好撲到潘金蓮的面前,兩隻如匕首般的螯牙伸出嘴外,兇狠的咬向潘金蓮。
潘金蓮驚叫出聲,手中的玉釵法器猛的向前刺過去,發出“當”的一聲脆響,猶如刺在石頭上。
屍鱉晃晃醜陋的腦袋,八隻生滿尖刺的腿一劃,便往後盪開。
潘金蓮的這一刺除了將屍鱉的外殼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外,再沒給屍鱉造成其他傷害。
另一隻屍鱉卻是從宋廣的頭頂掉下來的,宋廣退後一步,躲開屍鱉尖利的螯牙,一把金黃色的劍光從他手中揮出。
一階上品的金系破甲劍!
只聽“咔嚓”一聲,還沒來得及退開的屍鱉便被宋廣一劍從頭顱的正中,乾淨利落的切成兩半。
宋廣收回破甲劍,懶散的看着潘金蓮與段景住手忙腳亂的,與剩下的那隻屍鱉打了好一會兒,才殺掉屍鱉。
盧俊義臉色有些難看,狠狠地瞪了段景住一眼,然後才笑着對宋廣道:“宋道友的破甲劍好生厲害,不愧是八極宗的劍修,後面的路程還要多多仰仗道友了。”
“好說,這個好說。”
宋廣客氣的迴應道,但他嘴角勾起的微微笑意,怎麼看都有種嘲諷之意。
盧俊義嘆口氣,也不再多說,衆人繼續前行。小隊幾人都警惕的用神識掃視洞頂,也不再特別靠近洞窟邊的那些石壁。
這洞窟內的屍鱉不在少數,之後一路上不斷有屍鱉偷襲他們小隊七人。其他人雖然不像宋廣處理得那麼幹脆利落,但也沒出太大的差錯。
讓研必勝詫異的是,盧俊義不禁使得一手好棍法,手中的水火棍舞的虎虎生風,而且竟然還是非常厲害的術修,一手火系法術更是使得爐火純青。
陰冥之地的屍鱉顯然很是特怕火,而盧俊義作爲火系術修,就算是簡單的一個火球術,其威力除了同階的雷系法術之外,要也比尋常修士發出的五系法術傷害要高上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