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氣氛,壓迫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個,木薯和烤魚都好了,要不大家先喫點東西吧?”趙族長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

    聽言,胡慧君動了動身子,坐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側,腦袋便順勢靠在了祁沫的肩膀上,“唉,我沒胃口。”

    “沒胃口也得喫點啊!大家都不喫東西的話,明天怎麼會有力氣去找小程,你們說是吧?”趙族長認爲自己嘴笨,根本就不是安慰人的那塊料,已經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詞語了。

    “你們不喫,我可吃了?”說完,夏尋雙纔沒跟他們客氣,拿起一串烤魚就豪放的啃了起來。

    整條魚女人的巴掌這麼大,烤的兩面金黃焦脆,在她喫的時候,嘴裏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將其他人的食慾一下子就勾了起來,紛紛咽起了口水。

    接着……

    林挽年也拿了一條。

    其餘人見狀,也沒再矯情了。

    男人總是默不作聲,但每次的行爲,卻都是在順從夏尋雙的意思。

    順從??

    這個詞在林挽年的腦海裏浮現出來時,他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什麼時候順從過誰了?

    腦子裏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林挽年微微嘆息了一聲,那道聲音輕又短促,普通人甚至都不會察覺到,但夏尋雙卻聽的清清楚楚。

    這小啞巴,該不會又在抑鬱什麼吧?

    夏尋雙的目光不自覺的瞟向了他,看來是老毛病又犯了。

    喫過晚餐之後,因爲心情不佳的緣故,除了夏尋雙和林挽年,各自上了不同的樹以外,其它人也都早早的就躺回木棚底下去了。

    很快,一行人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叢林裏突然出現一羣舉着火把,正鬼鬼祟祟往營地靠近的人。

    他們皮膚黢黑,腦袋上帶着羽毛的頭飾,不管是男是女,全身上下只有腰間穿着一條樹皮裙。

    一雙雙光着的腳踩在地上,看起來比普通人的腳還要大上許多。

    他們當中還有一個特點,便是臉上塗滿了白色石膏,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這典型是生活在這片原始森林裏的野人。

    他們十來個人裏,有人舉着火把,有人手握削尖了頭的木叉,有人手裏拿着自制的弓箭。

    箭在弦上,一羣人警惕又小心的移動,速度非常緩慢。

    直到靠近叢林家族的營地,發現他們都睡着了之後,領頭的嘴裏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同時還用手比劃了好一陣。

    其餘人聽明白他的意思後,拿着手裏的獵具,一同涌入叢林家族的營地,因爲發出不小的動靜,趙族長是最先被驚醒的。

    他睜眼醒來後,就看見一羣黑不溜秋的野人,又是拿木叉,又是拿弓箭的,總之他們手裏所有獵具,紛紛對準了躺在地上的幾人。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趙族長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們,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隨後緩緩伸手推了推身旁的江野和胡慧君。

    野人見他有動作,對準他們的獵具,整齊劃一的又進了一步,嚇得趙族長立馬擡手舉過腦袋,做出了投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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