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雙手抱頭躺在地上的江野,突然感嘆了一句,“別看這羣野人世代都生活在這片叢林裏,喫穿住行又都十分簡陋,但他們這樣每天生活地無憂無慮,活在自在舒適,沒有現代人的壓力跟勾心鬥角,這不也挺好的麼?”

    林挽年在一旁添火,聽見這話之後,他擡頭默默地望了一眼星空,臉上的冷淡的表情,依舊拒人於千里之外。

    夏尋雙卻從他身上,捕捉到了一絲孤寂。

    她努了努嘴,然後在想。

    這個小啞巴,究竟經歷過什麼,纔會造就他現在的這種性格?

    不過,自從來了叢林之後,夏尋雙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跟剛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雙雙,我有話想跟你說。”阿喻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他剛纔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方面問她。

    這表情是怎麼了?

    夏尋雙有些不解的蹙了蹙眉,瞥了一眼還在火堆裏的叫花兔,她隨後起了身,又衝一旁的林挽年開口,“幫我看着我的肉,我去去就來。”

    沒等他答應,夏尋雙就跟着阿喻走了。

    這時,江野‘噌’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裏忍不住吐槽道,“那小子,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年哥你就不攔着點?”

    林挽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江野被懟的啞口無言,他這是爲了誰呀?

    哼,不領情就算了!

    ——

    阿喻的茅草屋裏,夏尋雙進來後就跟回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的來到用藤條編制的搖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還一臉享受的蕩了起來。

    “怎麼了,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幹嘛這個表情啊?”夏尋雙疑惑的看着他。

    好像從小溪那邊回來,就看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剛纔也一直在忙着做叫花雞,還沒來得及問他,結果自己卻先被他叫來了。

    阿喻扭扭捏捏了好一陣,纔將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你……不是雙雙吧?”

    這話一出,茅草屋裏瞬間安靜到針落有聲。

    阿喻則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夏尋雙衝他眨了眨眼,內心沒有絲毫的慌張,“爲什麼這麼問?”

    開玩笑,她心理素質以前可不是白練的。

    “你腿上沒有傷疤!”阿喻指着她的小腿肚說。

    下午玩完潑水大戰後,夏尋雙在擰褲腿上的水時,被他發現了端倪。

    雙雙腿上是有傷的,那是初見她時,被惡狼給咬傷的,後來也是休養了三個月纔好全。

    所以當他發現到這一點之後,就開始懷疑起了她的身份,可是她先前說的事,每一樣都對得上號。

    偶然發現的這件事,阿喻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糾結了很久才決定要問她。

    “嘖……你這小子!”夏尋雙從搖椅上站了起來,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指,“是不是非得我揭穿你小時候貪玩,不小心點着了一間茅草屋,因爲害怕被阿爸責罰,所以躲在部落後面那顆樹上不肯下來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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