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啊孤狼,哦不……我應該叫你一聲……少主?”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咬着牙發出來的。
聽見這話,孤狼的瞳孔猛的睜大,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他是血煞宗宗主親生兒子這件事,只有他跟他父親兩個人知道,即便是血煞宗內部權限較高的管理層,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那麼眼前這個女人,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明明一直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
“怎麼,很震驚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夏尋雙突然就冷笑了一聲,“你如今落在我的手上,你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宗主親爹,也不知道急壞了沒有。”
“哦~不,他可能最多也就是派些人手出來找找你而已,像他這般人血無情的人,從小就把你當畜生一樣訓練成殺手,他又怎麼可能會擔心你呢?我說的對嗎?”
夏尋雙臉上的笑容,笑的肆意又妄爲。
宗主連對待自己的親兒子都能這般狠絕,更別提她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孤兒了。
她和孤狼從小一起長大,接受着一樣慘無人道的訓練方式,所以她最懂如何踩他的尾巴了。
“你閉嘴,你閉嘴,你給我閉嘴!!”孤狼喊撕心裂肺。
他此生的夢魘,無非就是他那位親生父親。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嗎?”夏尋雙掐着他脖子的手,繼續加大了力度,“你這點痛,根本不及你往我腦袋上開的那一槍。”
她剛纔說,他往她腦袋上開的那一槍。
腦袋……開槍……女魔頭。
由於缺氧,孤狼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始終無法想象自己聽到的一切,“你,你是女魔頭?”
“不……女魔頭明明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殺了她,親眼……看見她掉下懸崖的,懸崖真的高,她……不可能還活着。”孤狼磕磕巴巴,十分艱難的從嘴裏吐出完整的話。
“你現在的這個表情,倒是跟我用槍掃落你面具時的那個表情一樣好看呢!”同樣都是這般驚慌。
夏尋雙絲毫不怕自己的身份在她面前暴露,因爲他不可能還能活着從這裏出去。
她幾乎用一句話,讓孤狼相信了她就是女魔頭,可他還是無法相信,“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你現在這張臉,根本就不是她。”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是不是女魔頭,你只要告訴我,當初爲何要設計殺我。”回想起當時自己的陷入絕境時的畫面,夏尋雙更不得將他一刀刀的凌遲。
林挽年站在鐵牢外面看着這一幕,光聽見她質問的語氣,就能想象她當時有多絕望。
心突然變得很沉重,隨着脈搏的跳動,發出一道一道的疼痛。
他很心疼她的遭遇,也恨自己當初賭那口氣,而沒有去找她。
好在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纔沒有讓自己徹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