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叫小雅的護士。”這人很好認,也很好記。
小雅笑了笑,“沒錯,難得羅太太還記得我。”
頓了頓,她接着又說道,“您當時的情況確實很緊急,不過後來白醫生趕了過來,接着又幫您開了兩指,最後才把孩子給掏出來的。”
“孩子出來時,他還活着,不過沒多久他就出現抽搐,面色蒼白、呼吸困難等症狀引起的休克,當時白醫生和另一名由季總緊急請來的兒科專家,一同對孩子進行搶救,但最終……還是沒能將孩子救回來。”
“後來,經過檢查我們發現,您的孩子擁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缺損,以及子癇,這兩種疾病的致死率都是非常高的,何況您的孩子同時擁有這兩種病。”
不知爲何,沈潔茹可以不信任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對小雅說的話卻莫名有一份信任感,“真……真的是這樣嗎?”
小雅點了點頭,“我可以在此立誓,如有半句謊言,將來不得善終。”
“當年我也是助產護士之一,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的。”當年那個實習護士我附和道。
“爲什麼……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沈潔茹心態在這一刻徹底崩了,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彷彿一下就蒼老了好幾歲。
依雲此時心痛的閉上了眼睛,兩橫清淚沿着睫毛緩緩滾落,她不知道該用何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愛恨交織?
大概是吧!
沈潔茹漸漸回過神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伸手猛的將他推開,“羅兆吉,誰都有資格指責我,但唯獨你沒有。”
羅兆吉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人,“兒子是我的種,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好,那我問你,那天晚上我生產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又在幹什麼?”
問到這個,羅兆吉的眼神莫名心虛的瞟了瞟,“我……我當然是在公司忙了,不然你以爲現在喫的穿的,都是大風颳來的嗎?”
沈潔茹勾脣,嘲諷的笑了笑,“到底是在公司忙,還是在哪個女人的牀上忙,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嗎?羅兆吉。”
“像你這種爛人,這輩子也配有兒子嗎?指不定家裏那幾個,全都不是你的種。”
聽見這話,羅兆吉的眼皮子突突的跳了起來,“我不配有兒子,那你配有嗎?”
說完,他指着一旁的季伶伶問,“還有這個孩子,你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嗎?當初騙我說出車禍流產了,現在又冒出這麼大個人來,你讓我怎麼跟家裏交代?”
“交代,你要怎麼交代,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怕她和你家裏那幾個野種掙家產嗎?”
彷彿被戳中了心事,羅兆吉臉上一陣難看。
如果季伶伶是男的還好,是個女的……除了會分走他的家產,還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