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司郢正一手撐着下巴，閒閒地開口：
“也許有些人當面不太行，於是就喜歡藏在背後搞鬼，不管髒水潑得有沒有作用，起碼——自己很爽呢？”
童瑤見白染一下課就找上尹慕雅。
她已經很驚訝了。
她之前還天真地以爲這流言只是“自然現象”，哪裏知道竟然還是人爲操控？
此時見陸司郢也是針對性十足的發言。
她更驚訝了：
“你也知道是尹慕雅乾的？”
陸司郢轉回視線，笑眯眯地看着童瑤。
“我不知道啊。”
“啊？”
“但她這不是都直接找上門了麼，總不會一點證據都沒有吧？”
尹慕雅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一個拳。
沒錯，她就是純花錢泄憤。
哪怕她後來知道了節目裏的人就是白染，她依舊沒有停止這一行動。
她不介意白花這個錢！
只是……
白染怎麼可能會抓的到證據？
除非她找了能入侵那人電腦的頂級黑客。
但那人信誓旦旦，他的電腦系統經過了加強。
哪怕是一名極其出色的黑客，恐怕也不能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順利入侵他的電腦。
這麼短的功夫，白染會有時間去找什麼頂級黑客？
不會的……
想到這裏。
尹慕雅的底氣頓時又足了起來。
然而她正要張嘴反駁。
白染已經“啪嗒”一聲，將手機丟在尹慕雅桌前的那堆書上，直接打斷了她的出聲。
她，最煩不知死活的嗶嗶不休了。
白染的眼底，飛快掠過一抹殺意。
倒是叫這個姓尹的免了皮肉之苦。
她冷聲道：
“我不屑動你，你自己退學吧。”
尹慕雅不可置信地瞪着白染。
退學？
不不……她不能退學。
她家老頭如果知道她退學，一定會罵死她的！
尹慕雅愣了半晌，才猛地紅着眼大聲叫道：
“你！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白家人嗎？不就仗着你那幾個哥哥寵你嗎？如果你不姓白，你什麼都沒有！”
白染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
她不屑與她解釋，語氣裏甚至還有兩分可憐：
“如果你不姓尹，你有什麼呢？”
尹慕雅被問得一窒。
白染的手機，在此刻突兀地震動起來。
屏幕上是一個座機電話。
白染挑了挑眉，接起來。
“朱校長。”
朱傳微愣，隨即在那頭呵呵一笑：
“白染小朋友，你還知道校長辦的電話？”
“報名那天網上看到了。”
朱傳握着手機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笑道：
“哈哈看來找你果然沒錯呀，對數字十分的敏銳。”
“找我什麼事？”
“啊，是個不大不小的事，隔壁市有個高數競賽，我看月考你該科第一啊，考慮一下去爲學校爭個光？”
原本白染對參加競賽這種事不感興趣。
但此刻。
她握着手機，淡淡道：
“我可以爲你爭取榮譽，甚至拿下第一，但作爲交換，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