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場館外圈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但似乎有人特意爲她預留了位置。
她停好車,從就近的側門入了場館。
推開場館大門,裏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古典的柱式、精美的壁畫,甚至牆上掛着畫作都帶有一股文藝復興風格的氣息。
白染推開一扇白色的刻有精美浮雕的門。
場館內部以及整個t臺頓時如畫一般映入眼簾。
許是施展才能的空間足夠大。
童瑤的設計愈發純熟。
臺上的風格從優雅華麗到大氣美豔、靈動飄逸,她都玩得得心應手。
白染的目光靜靜從臺上劃過,接着環視了整個場館一整圈。
她竟然真的沒有見到姬黎的影子。
t臺臺角邊邊上,眼尖的柏離一眼就看見了遠處剛從門口走進來的白染。
他於是沿着小道下來,朝白染走去。
白染的目光此時落在了觀衆席後排的某個空位上。
是誰中途離了場?
會是姬黎麼?
可惜內館並無監控。
臺上的壓軸紅裙還未上場。
如果那座位的主人真是她,這會兒不在這裏坐着難不成是直接去了後臺?
她念頭流轉間,柏離已經到了跟前。
白染看向面前的年輕男人:“一切順利嗎?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柏離笑吟吟地看着白染:
“意外就是你啊老闆,你貴人事多日理萬機,沒想到居然還能趕在活動的最後三分鐘到場,我真是十分意外並且感動了。”
白染沒理會柏離的調侃,她的目光落在那個空位上,又問:
“所以的服裝和模特都就位了嗎?”
尤其是最後那件壓軸的。
柏離看着白染,一臉的“這點小事還需勞煩你親自過問嗎”。
他後退半步,讓白染看向舞臺:
“喏,倒數第二位了,下一個就是壓軸。”
白染重新轉向臺上。
幾秒鐘後,果然看見了最後一位模特出場。
那是一條用最優質的絲綢製成的紅色禮裙。
禮服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閃亮的裝飾,全憑設計師大膽而獨特的設計傳遞着熱情和魅力。
它高級的光澤感彷彿由火焰編制而成,隨着優雅的步伐肆意燃燒。
又像某些絕頂驚豔的國鳥,象徵着美麗和自由。
白染忽然道:“童瑤呢?”
柏離的笑容還在臉上:“你進來時沒看到她嗎?”
白染擡眸:“她在等我?”
柏離也愣了:“我讓人在側門給你留了車位,小童瑤說要去接你,我就讓她來側門等你了。”
“她不需要登臺嗎?”
她以爲童瑤作爲設計師,結尾時要等在後臺,在壓軸模特後一起上臺露個相的。
因此她進來後沒看到她人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柏離見白染面色微變,解釋道:
“她說她不需要上臺,也不需要名聲,而且……她說她比較想等你一起看秀……”
白染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童瑤的電話。
然而卻等不到人來接。
只有一個電子女聲機械生硬的回答——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白染心頭有不妙的預感,她道:“你安排人去找一下。”
柏離應聲走了。
臺上,所有的模特一起出來開始了最後的亮相。
白染迅速繞到後臺。
空蕩蕩的後臺只有工作人員和化妝師,並沒有看到童瑤。
白染此時也顧不上姬黎今晚到底來了沒有。
她推開一間休息室的門,開始搜尋童瑤的手機。
作爲日常通訊來往密切的童瑤的手機ip。
白染幾乎是秒秒鐘就得到了定位。
她盯着那個點端詳了片刻,驚訝地發現它確實在移動。
而且這個時速……
一番計算後,白染可以確定,這是在一架飛機上。
可童瑤是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點忽然不辭而別,莫名離開榕城去到遙遠的地方。
是綁架嗎?
還是……什麼別的?
白染立即調出這個時間段覆蓋了這條航線的所有航班信息。
對比後發現,這竟然是一架私人飛機。
看前進的方向——
似乎是歐洲。
白染沉思了兩秒。
忽然聯想到了一個答案。
莫非,是她遠在歐洲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
“嗡嗡——”
白染掌心的手機震了震。
是柏離的電話。
她接起,聽見那頭的柏離清晰的彙報:
“我派人查了監控,有人看見童瑤被幾個歐洲面孔的客人帶上了一輛賓利,她……可能是昏迷着被扛上車的,那輛車的車牌號是ra5996,車主的信息……應該是僞造的,就在半個小時前,這輛車開出了停車場,往榕南大道的方向去了,我們要不要派人……”
白染退出了程序編碼界面,淡淡道:
“知道了,叫你的人回來吧。”
如果真是她的那位哥哥做的……
也許她該親自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