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哥,你怎麼這壞,這麼多日子都不來找我。”
這油膩的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最近忙着幫家裏幹活,確實騰不出時間來。”
沈一鳴看着孫小蓮這彆扭的樣子,強忍着反胃的衝動敷衍道。
“一看,你就沒想人家。”
若不是還能用到這個女人,沈一鳴真是一點都不想和她這種女人有任何的聯繫,又黑又胖,長的也就一般,還不識字,簡直倒盡胃口。
“我和你說的事,你幫我辦了嗎?”
“一鳴哥,那個死丫頭平日在家連門都不出,去鎮上也都是坐牛車來回,這周圍的人太多,我實在是找不到機會。”
沈一鳴突然有些後悔犧牲色相,找這麼個蠢貨幫忙。
“那你不會找機會嗎?”
“我知道了,一鳴哥,你別生氣,我一定儘快找機會。”
“恩,那就好,那我去割豬草,有什麼事我再找你。”
“一鳴哥,你,你就這麼走了?”
說完還害羞的看着沈一鳴,沈一鳴忍着噁心,在孫小蓮的臉上親了一口,完了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擦了擦嘴。
之後兩人便分開下山,沈星眠真是不得不佩服沈一鳴,孫小蓮那個樣子她都下得去嘴,不過聽他們話裏話外的意思,怎麼好像憋着什麼壞呢?
這不會是衝自己來的吧?
難道這沈一鳴是將他的事兒都算在自己頭上了?還真是厚顏無恥,怪不得他回來後這些日子這麼消停,原來是在這等着自己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使出什麼把戲。
山菜採的差不多了,她去自己陷阱一看,果然裏面有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開心的把兩隻野物捆好,下山。
等她到家的時候,院門外停了一輛馬車,想必哥哥的同窗們已經來了。
沈星眠去了廚房把東西放下,回屋將滿身泥濘的衣服換下,就到廚房收拾,準備做菜。
“採了這麼菌子?”
“剛下過雨,菌子出的特別多。”
沈星眠在廚房裏收拾菜,她爹這時候也回來了。
“爹,可是定完了?”
“恩,定完了,我把你畫的圖紙給了陳木匠,他說最快也要三日後才能做好”
“三日?行,正好還能準備準備東西,爹你明日還要給我買個大點的鏊臺,咱們家這個有些小。”
“行,明日我去村裏在問問看,有沒有要賣的,不行就去鎮裏買一個,呦?我閨女還會打獵了?”
“呵呵..湊巧...湊巧。”
沈父幫着收拾野物,沈母和沈星眠收拾菌子,三人在廚房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啪..啪..啪
“眠丫頭?眠丫頭?在家嗎?”
“娘,我去開門,應該是有人來看診。”
一打開門,兩個男子架着一個小少年就進來了。
“他今日上山去割豬草,被蛇給咬了。”
“快給他擡我藥房去,有看清是什麼蛇嗎?”
“沒有,我看到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兩人給他擡了進去,放在簡易的木板牀上。
沈星眠拿起一把刀,在火上烤了烤,在傷口上割出一個十字花,又拿出一個竹罐,把沾着高度酒的布點着,在竹罐裏擦拭了幾圈,隨即扣到了傷口上。
竹罐就這麼立在了傷口上,沒有掉下來,如此反覆幾次,直到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才作罷,之後她有用高度的酒給他清洗了傷口包紮上。
隨後沈星眠又給她配了解毒消腫的藥,包好後遞給了那兩人。
“這裏有三副藥,回家給他煎三碗水煎一碗水喝掉,一副藥煮兩回,三天之後應該就沒有大礙了。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來複診。”
“小沈大夫,、我們今日都沒帶銀錢,他現在也還昏着,等我們給他送回家,讓他的家人來送銀錢。”
“不妨事,都一個村的。”
隨後他們倆就將人擡走了,沈翊塵和他的好友們站在窗外不可思議的感慨道。
“沈兄,沒想到令妹小小年紀,醫術竟如此了得。”
“從未聽沈兄提過,令妹還會醫術?”
“看來沈兄這腿就是令妹治好的?
沈星眠出了藥房的時候,就見到哥哥和他的好友們齊刷刷的站在外面,見避不過去,便上前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
“見過各位公子。”
三位公子,也禮貌的回禮。
“打擾你們了吧,哥你們先回房間吧,飯一會就好了。”
“不會,不會”
“沒有打擾”
“是我們打擾了纔是。”
沈星眠不好和他們多聊,說了幾句便去廚房做飯。
沈翊塵看這好友們的樣子,瞬間有種危機感,趕緊將他們拉回房間。
沈翊塵的好友們想着他家中貧困,本不想留下喫飯,奈何沈家人太過熱情,三人還商量好,一會不管上了什麼菜,三人都要裝作很好,很豐盛的樣子,萬不能傷了沈兄的心。
誰知道,菜一上,三人被光速打臉,心裏都在暗暗的想。
“這是貧苦人家的伙食?”
“我家開酒樓都沒喫過這樣的美食”
“這是鄉下人家的伙食?”
“這菜也太好吃了。”
萬萬沒想到小丑竟是自己的三人,紛紛化悲憤爲食慾。
動了筷之後更是用行動表示什麼叫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也太好吃了。
“這雞湯裏放了雞樅菌,十分的鮮美,你們一定要嚐嚐。”
“這釀陷香菇才叫一個絕,香而不膩。”
“這個麻辣兔丁喫着好爽。”
“你們嚐嚐我妹妹做滷味,這才叫一絕。”
三個人邊喫邊聊,馮遠甚至想要招好友的妹妹去自家酒樓掌勺了,就這廚藝,何愁他們一品香不火?
那個什麼吉祥酒樓都得靠後站了。
他們幾人沒有想到沈兄的妹子,不止醫術好,就連這個廚藝也是十分了得。
“哎,沈兄,你這妹子,要是我妹子就好了,這也太厲害了。”
沈翊塵旁邊身材微胖的男子說道,他是鎮上週氏布莊家的少爺,人不壞,就是平日裏說話不會過腦子,在書院裏平時沒少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