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星眠只能隱約的記得這幾位夫人家裏似乎也是做生意的,雖不如衛家條件好是一府首富,可是也算是府城的富人了。
她們幾位和姑姑的交情算是不錯的,平日裏沒事兒了,姑姑也會和她們幾人坐一坐,聊一聊,雖不像和陳悠那般交心,但也算可以了。
她在年紀小,這些夫人實在是沒什麼聊的,也說不到一起去,便打算悄悄的離去,誰知卻被叫住了。
“眠眠,回來了,快過來,見見各位夫人。”
衛星眠只好硬着頭皮回到了前廳。
上前對着衆人施禮問好。
其中一位夫人坐在姑姑的身側,想來是地位較高的,看見她笑着說道
“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小神醫年紀雖小,可是沒想到竟如此風姿出衆,還真是隨了你們衛家的好長相。”
另一位也打趣道
“可不是嗎,當年書柔這般年紀時,也出落的十分豔麗可人了。”
“我娘常說,衛老夫人年輕時,那才叫一個傾城之姿。”
“這府城好顏色的姑娘,怕是都在你們衛府了。”
“這話說的極是……”
衛星眠有點搞不清狀況,這些夫人們過來,不會是爲了吹彩虹屁吧?
又聊了一會兒,坐在首座的夫人才說出了真正的來意。
“我們幾個今日前來,一是爲了敘舊,二是想讓小神醫幫忙診治診治。”
衛芷秋對她們的到來也猜到一二,所以並不驚訝。
“當然,交情是交情,診金方面,我們絕不會短了小神醫。”
這位夫人姓楊名柳,和她姑姑交情是最好的,可能因爲她們二人同病相憐。
楊柳夫人也是家中老大,她的孃親生下她便故去了,她爹擔心她年幼無人照顧,便娶了她的姨母。
想着親生姨母,對她應該能好些,也確實如她爹所料,姨母對她視如己出,即使生了弟弟妹妹也是一樣。
她爹是府城的酒商,也置辦下了不少的家業,她成親時,幼弟纔出生,她爹的身子卻不大好了,她便也幫着家裏,處理生意。
楊柳和衛芷秋的交好,頗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如今幼弟已近十歲,可是她和相公卻遲遲無子,她和相公感情極好,相公也說過,他不是家中獨子,即使沒有子嗣也無所謂。
可她自己不忍相公斷了香火,試遍了各種方式也沒能有孕,直到前兩日來衛府參加宴席,聽到了陳悠的話,這才動了心思。
衛星眠這才曉得原來她們都是來看病的,怪不得言語之間,對她毫不吝嗇的誇讚。
“承蒙衆位夫人看的起,眠眠也有話想對衆位夫人說。”
那幾位夫人忙不迭的點頭
“你說……你說……”
“小神醫但說無妨……”
“對……對……付……”
衛星眠笑了笑
“衆位夫人和我姑姑是熟識,稱我一聲眠眠便可。
但若是接受了我的診治,便必須按照我說的來,不可私自改動,不然怕會影響療效。”
衆位夫人點了點頭,心裏都暗道
這是自然,她們既然相伴而來,便是做了十分充足的準備。
不管怎麼看,看好就行。
衛星眠點點頭,該說不說,這態度就令人很是滿意了。
楊柳想了想說
“眠眠也別夫人來,夫人去的,怪生分的。”
衛星眠笑了笑
“好,柳姨既如此,那咱們也別耽擱,先從您開始?”
楊柳點了點,隨着衛星眠進了內室。
衛芷秋則陪着其他幾位在外間聊天。
進了屋子後,衛星眠屏退衆人
“柳姨,您坐我給您號脈。”
衛星眠號脈,脈相平穩有力,雖有宮寒之兆,可是按說這種程度,不應該是不孕之相。
難不成這問題出在她相公身上?
隨即眼神一掃,無意中看到了楊柳手上的一串紅珊瑚手釧。
眼神一暗,輕聲問道
“柳姨這紅珊瑚手釧當真別緻,好像總是有一股子若隱似無的香氣。”
柳姨抿嘴輕笑
“我和相公剛成親沒多久,有一次出門,馬車壞了受了些輕傷,這是我姨母后來特意去廟裏求的,來的,據說是高僧開過光的,我相公的還是一對兒。”
診過脈,衛星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柳姨,實不相瞞,你的身體康健,不是不孕之相,你之所以不能不懷孕,我猜問題出在這珠子上。”
“你說什麼?”
楊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眠眠,你是什麼意思?”
衛星眠讓她褪下了手上的手釧,拿到了手中,仔細觀摩了半天,又聞了聞,然後放在了小茶几上。
“這串紅珠子,並不是珊瑚手釧,而是紅麝香珠。”
“你說什麼?”
楊柳的聲音裏都帶着一絲顫抖,滿眼都寫着難以置信。
“這東西和紅珊瑚極爲相似,只是顏色要鮮豔一些,而且帶有異香,不是極爲了解的人,僅憑几眼,確實難以分辨。”
“怎麼會?怎麼會?”
“這手釧你帶了這麼久,自然是不會懷孕,即使僥倖懷了,也保不住,很快就會流產。”
楊柳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衛星眠上前
“柳姨,我可以給你開藥,去除身上殘留的藥性,之後想懷孕也不是沒有可能。”
楊柳失神的點點頭,隨後說道
“眠眠,今日之事”
衛星眠說道
“柳姨放心,不透露患者的隱私是一個大夫最基本的行爲操守。”
楊柳點點頭,留下了五十兩的診金便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