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是知道這幾個孩子的,所以眼下一臉懵逼的只有衛星眠。
只是看着兩名男子與褚靖川相似的長相,衛星眠也猜出了一個大概。
幾人自來熟的坐在了桌子邊上,褚靖川只好給幾人做了介紹
“這是我大哥褚靖帆,二哥褚靖州,還有我妹妹褚聞溪。”
褚靖帆還有褚靖州都拿出了自己最爲和善的一面,和衛星眠打了招呼,一點都沒有架子,倒是讓衛星眠挺意外的。
褚聞溪就更不用說了,性格很是開朗,也十分健談。
而且眼前的人又是別人,所以也表現的十分親和。
二人都有意交好,所以這氛圍一下子就變的很好。
衛星眠本以爲他們倆人年紀相仿,沒成想,褚聞溪倒是比她還要大上一歲。
褚家人如此熱情確實在衛星眠的意料之外,不過,他們如此倒是讓衛星眠鬆了口氣。
小輩如此,想來長輩也不會過分的刁難。
有了他們的加入,包廂裏的氣氛,瞬間就好了起來。
席間,褚聞溪還特別羨慕的說道
“眠眠,你爹孃真開明,你和秦伯來上京他們也不管”
褚聞溪是個很活潑的姑娘,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離開過上京城,所以,對外面的世界很是嚮往。
看着衛星眠可以自由自在的出門,想去哪便去哪,可給她羨慕的不行。
看着少女唉聲嘆氣的樣子,衛星眠笑道
“我爹孃估計也會擔心,只不過是知道我一向主意大,便隨我了,再者和我師父一起他們也放心。”
衛星眠這輩子加上上輩子,也算是閱歷豐富,想和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娘家聊的來,簡直是手到擒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褚聞溪成功的變成了衛星眠的迷妹兼好友。
說話是門藝術,顯然衛星眠這一科是及格的,只要她想,她可以讓任何一個跟她聊天的人感到舒服和自在。
也由此可見,她對褚靖川家人的重視。
褚靖帆看着衛星眠,友善的問道
“聽聞衛姑娘在家還做了不少的小買賣?我三嬸也是經商之人,想來你們應該可以聊一塊兒去。”
三嬸?衛星眠記得褚靖川說過,他和他的父親在家中都排行老三,那這個三嬸應該是我褚靖川的孃親,她的未來婆母了。
婆婆和兒媳的關係一直是個千古難題,她沒見過褚靖川的孃親,心裏還是挺擔憂的。
這時褚聞溪抓着她的手說道
“眠眠,你不要害怕,我爹孃人很好的,他們都很歡迎你來。”
衛星眠笑了笑,心裏卻不敢有這個自信。
“以後應該有機會見面,正好以後可以跟着長輩取取經,好好的學習學習。”
褚靖州笑着說道
“我外祖家在上京城中經營數代,也算是一方巨賈,我娘隨了外祖父,於經商一途十分有天分,據說和我爹也是因爲這個相識的。”
褚靖川沒說的是,也實在是他小舅舅的心思不在這上。
當初小舅舅放着家業不管,竟要跑去參軍,可給孃親氣壞了,孃親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怕一個不小心,文氏斷了香火。
孃親以商賈之女的身份,嫁入了定國公府,可以說是羨煞旁人,也爲她招惹了許多的是非。
小舅舅這一事兒,本是一件家事,可是傳來傳去,就變成了孃親爲了侵吞家產,趕親弟弟去參軍了。
孃親初時還會爲了這些流言蜚語偷偷的哭泣,後來,便也不在乎了。
其實,這樣看來,眠眠和孃親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日後應該可以相處的來。
此時的衛星眠完全沒有體會到心上人的安慰,心裏依然有點緊張。
褚靖州知曉衛星眠也喜歡經商,便說道
“我前一段時間開了個竹茗閣,讓學子們品茶看書,後來竟然有人學我,也開了一個,我這書齋的人一下子就不多了,我聽老三說,衛姑娘新奇的主意多,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
衛星眠沉吟了片刻,說道
“既然有人效仿,不如換個方式?”
褚靖州頗感興趣的說道
“什麼方式?”
衛星眠笑道
“往日你的竹茗閣以品茶爲主,看書爲輔,不如把一樓變成圖書室,二樓做成學習的雅間,雅間分出一二三等。
雅間是給條件好一些的學子準備,只要交錢,便可以享受你們的貴賓服務,一樓給寒門學子,交的錢不多,便可以博覽羣書,若是想要買書也很簡單,可以在前臺買紙筆,自行抄書。這樣賣的紙筆也是一筆收入。”
衛星眠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子裏馬上就有了一個想法,這個大生意,她穩賺不賠,有定國公府這個大靠山也不怕被人搶走。
褚靖州覺得這個想法,十分的不錯,只是考慮到現實的問題,又犯了難。
“衛姑娘這想法不錯,只是……”
衛星眠瞭然的笑了笑
“可是因爲紙的成本問題?”
褚靖州點點頭。
大晉的造紙始終壟斷在世家手中,不知傳了幾代,尋常人哪裏有機會接觸的到,那些世家仗着壟斷,所以,將紙的價格賣的很貴。
衛星眠突然小聲的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也好解決,就看你敢不敢了。”
褚靖帆看了眼眼前的小姑娘,挑眉問道
“衛姑娘難不成還會造紙?”
衛星眠喝了口水,淡定的點了點頭。
“嗯。”
褚靖州一口水噴了出去。
“咳咳...咳咳...”
饒是褚靖帆是下一任的定國公世子,也不免激動起來,隨後又降低了音量,小聲說道。
“衛姑娘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這裏最淡定的大概就是褚靖川了,大概是見多了衛星眠的手段,所以如今不管她有什麼驚人之舉,褚靖川都很能接受了。
衛星眠看了褚靖川一眼,隨後說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改日找個安靜的地方,咱們再細聊。”
天知道褚靖州有多想直接找個地兒好好的聊一聊,可是頂着老三那個
你要敢說我就敢動手的眼神,褚靖州忍了半天都沒敢說出口。
之後幾人也不再聊這個話題,開始專心致志的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