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丫頭喝的有點多，也不知明日還會不會記得這件事。”
華思邈答非所問，可是褚靖川基於對他多年的瞭解，第一時間沒有拒絕，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看來這廝對聞溪也不是無動於衷過。
“那你自己處理好，聞溪那丫頭軸的很，認準了就一條道走到黑，辛苦你了。”
雖然是關心的話，可是華思邈怎麼聽都從那裏聽出了幸災樂禍的意思。
想像從前似的懟他兩句，可是一想到屋裏那個丫頭，又認栽的沒有說話，這可是未來大舅哥，只能忍了下去。
第二天
衛星眠一大早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懵
“這怎麼不是自己往常睡的房間？”
秋霜聽見了動靜，便從外間走了進來。
“姑娘，你醒了？可有哪裏難受？”
衛星眠看見秋霜，揉了揉腦袋問道
“秋霜，怎麼沒送我回自己的房間？”
秋霜看着她，笑道
“姑娘，我們昨晚根本就沒回秦府。”
衛星眠揉腦袋的手頓了頓
“那這是？”
“定國公府啊。”
“什麼！”
都說喝多了最可怕的是第二天的宿醉，可是衛星眠覺得，喝多了最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幫你回憶。
每每從秋霜的嘴裏吐出一句話，衛星眠就覺得自己心往下沉了一分。
自己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衛星眠第一次這麼希望自己就這麼醉死過去。
“秋霜，收拾東西，咱們馬上離開。”
“可是··姑娘····”
衛星眠麻溜的下牀穿衣服，看着秋霜吞吞吐吐的樣子，着急的說道
“怎麼了？有話快說，趕緊逃命啊。”
秋霜尷尬的笑了笑
“姑娘，可是公子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衛星眠手裏的衣服頓時掉在了地上。
“什麼！”
隨後又小聲的問道
“這屋隔音不？”
秋霜看着姑娘這個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隨後衛星眠冷靜了一下，穿好了衣服，做幾個深呼吸
“讓他進來吧。”
褚靖川走了進來，也關心的問道
“腦袋疼不疼。”
衛星眠搖搖頭。
褚靖川放下了手裏的食盒，將裏面的湯盅端了出來。
“這是娘今天早上熬的醒酒湯，你和聞溪一人一碗，來趁熱喝了，暖暖胃。”
衛星眠本來還很淡定，可是一聽到這，臉瞬間就紅了。
褚靖川也不逗她
“一會喝過湯，這邊就讓上些早飯，喫過早飯，我就送你離開，定國公府門禁森嚴，你還是不要偷偷走比較好。”
褚靖川也算了解她，就知道她會不好意思，爲了不讓他感到尷尬，所以早早的便安排過了。
保證這丫頭今天出門的時候，不會遇到任何人。
衛星眠簡直要愛死褚靖川了，上前狠狠的抱住了他。
“褚靖川，你怎麼這麼好啊···”
秋霜適時的退了出去。
褚靖川抱着自己的小丫頭，輕笑出聲。
等到他們兩人用過早飯離府之後，褚聞溪這才悠悠轉醒。
褚文氏過來看她的時候，褚聞溪正揉着腦袋。
“知道不好受了？”
褚聞溪看見自己孃親，撒嬌的喊了句
“孃親····”
褚文氏坐到她身邊，狠狠的點了下她的腦袋
“看看你昨晚像什麼樣子？”
褚聞溪委屈巴巴的說道
褚文氏嘲諷的說道
“眠眠有你哥，你有啥？”
褚聞溪沮喪的點點頭
“這倒也是。”
等等，不對，她昨晚好像看見華思邈來着？
哎，真是要氣死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酒量不高，可是沒想到自己喝完了竟然還斷片。
昨晚的事，她只記得幾個片段。
隨後褚聞溪摸了摸自己嘴脣，她昨晚好像給華思邈親了？
我的老天爺，這不是真的吧？
那自己在華思邈那裏豈不是成了個女流氓了嗎？
自己這算不算是佔他便宜了？
褚文氏推了推自己的女兒
“你這是什麼表情？在那回味什麼呢？”
褚聞溪心虛的拿開手
“我在想昨晚那桃花釀真好喝。”
褚文氏嗤笑一聲
“府裏一共就那幾壇，被你們兩個丫頭的一下子喝了個乾淨。”
褚聞溪挽着她孃親的胳膊
“娘，你不是吧，女兒和兒媳喝你幾壇酒你都捨不得了？”
褚文氏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是啊，捨不得，小酒鬼。”
“孃親····”
褚文氏一臉嫌棄的推開她。
“一身的酒氣，也不知道這華思邈是怎麼忍住給你抱回來的。”
褚聞溪正喝着湯，聽到這話，猛的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娘你說什麼？”
褚文氏一臉驚訝的道
“你不知道嗎？”
褚聞溪搖搖頭，她都斷片了，她能知道什麼？
“昨晚你哥把眠眠抱走了，華思邈見你沒人管，自告奮勇的把你給送回來的，你都不記得了？”
啊？
那昨晚她對人家耍流氓的事都是真的？
那她昨晚真的親了華思邈？
她昨晚還說了什麼？
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怎麼辦，完蛋了。
褚聞溪發現自己除了記得佔了人家便宜，其他的竟然都想不起來了。
她只依稀記得眠眠說，要生米煮成熟飯，什麼酒壯慫人膽。
這下真是壯了膽了，不過，糟心的是她居然不記得了。
唯一肯定的是，她肯定對人家耍流氓了。
褚聞溪尷尬的想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裏。
不過褚聞溪尷尬了會兒，便決定趁着這次，一鼓作氣，去找華思邈。
喫過早飯，換了身漂亮的衣服，便去了華家。
結果一到華家，便聽說華家藥鋪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華思邈昨晚便連夜走了。
褚聞溪的心情在這一瞬間也跌進了谷底。
昨晚她嚇到他了吧？
這樣着急的走掉，他或許是不知如何面對自己吧。
褚聞溪在馬車上哭的昏天黑地，她不知道該和誰說自己的難過。
眠眠昨晚雖然喝多了，可是她有一句話卻說對了。
努力了即使沒在一起也不遺憾了。
褚聞溪抱着腿，哭的不能自己，心裏卻暗暗的發誓，過了今日，她再也不要爲了華思邈流淚了。
華思邈此時正在去往青州的船上，看着遠處的水面，腦子裏想的全都是褚聞溪。
從前那些他不曾注意過的細節，如今全都浮現在腦海，想着小丫頭的一顰一笑，華思邈嘴角的笑意就一直都沒下去過。
跟着伺候的人，小聲的竊竊私語
“我咋覺得公子心情好像很好似的？”
“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