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若非故意爲之，這世上又哪來的那麼多的巧合。
“所以你是在詐他？”
聞人瑾瑜點點頭
“我也不確定，所以才試探一下，不過經過方纔的問話，倒是讓我確定了。”
華文斌嘆了口氣說道
“可惜靈雲寺現在被燒的毛都不剩了，不然的話……”
聞人瑾瑜輕笑出聲
“誰說的？”
華文斌看着他
“不是殿下方纔說的嗎？”
“靈雲寺確實走水了，只不過被燒乾淨的是廚房而已，寺廟沒事兒。”
“什麼！”
聞人瑾瑜不過是真假摻半的騙潘武全而已，再說他也不算說謊，靈雲寺的廚房確實被燒的一乾二淨。
一旁的褚靖川吩咐思明道
“馬上飛鴿傳書給在京的人手，將人帶出來，儘量不要傷到他。”
“是，主子。”
褚靖川看向華文斌
“對了，魯家家主可招了？”
“那慕錦玉是個嘴硬的，什麼都沒說，魯家那個家主倒是招了個一乾二淨。”
“那他都招什麼了？”
“回殿下，他招認在多年前便和潘家合作，通過慕錦玉在衛家安排人手，將軍械通過商隊，賣到邊境。”
“多年前？”
華文斌點點頭
褚靖川皺着眉說道
“這倒是和慕錦玉之前招供的事情有所衝突。”
聞人瑾瑜看向他
“三哥是說她將衛姑娘的爹送出衛家的事？”
華文斌回道
“我記得當初她招認說是因愛生恨，所以纔會如此，可若是按照魯家家主招供的時間來看，這明顯對不上。
那時衛老爺子還未成親，慕錦玉那時正是產生好感，情到濃處的時候，又怎麼做出傷害心上人的事情？而且還是那麼早的在衛家做了手腳。”
褚靖川說道
“還有，若是他招供的是真的，那說明慕錦玉很早之前便和姓魯的認識了。”
“魯家主確實是如此說的。”
褚靖川問華文斌
“那時候涼州通判是誰？”
“潘武全的父親。”
聞人瑾瑜聽完沒有說話，華文斌問道
“殿下，可要去審他們二人。”
聞人瑾瑜剛想要說話
褚靖川適時說道
“今日晚了，明日吧。”
小六的身子纔剛恢復沒多久，又坐了這幾日的船，想來的定是不輕鬆，就算是想要將案子辦好，也的不差這些時日。
華文斌連忙說道
“是…是…殿下也坐了幾天的船，想來是十分勞累，今日便去休息吧，房間已經安排好，我這便讓人給殿下引路。”
褚靖川擺擺手
“府衙我還算熟悉，我來即可。”
“那自是再好不過，下官還有不少公務未來得及處理，這便退下了。”
“華大人也要注意身體，莫要太過操勞。”
“多謝殿下關心。”
說完便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回去房間的路上，聞人瑾瑜看褚靖川愁眉不展便輕聲說道
“三哥，可是在想慕錦玉的事？”
褚靖川微微點頭
“現在慕錦玉和魯家身上的疑點重重，我想，慕錦玉的背後肯定還有着什麼人。”
聞人瑾瑜也是這樣認爲的
衛家的商隊，是衛老爺子年輕時，歷經艱險才得以開通的，那時的邊境的人比起現在，要更加彪悍的多。
說歷盡艱險都算是謙虛了。
衛老爺子也算是建立商隊的第一人，雖然建立的十分困難，可是事成之後，這收益也是個相當可觀得數字。
自那之後，府城的其他世家纔開始跟着建立商隊，只是到底晚了一步。
衛家那時已經憑藉着商隊帶來得收益更上一層樓，這種成功，是之後任何一個商隊都沒有辦法復刻的。
褚靖川覺得，衛家之所以被盯上，或許和這個脫不了關係。
“三哥，我聽說抓捕她的時候，還被她殺了兩個衙役？”
褚靖川點點頭。
習武之事兒，並非一朝一夕便可學會的，慕錦玉一個老婦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倒是隱藏的夠深的。
“看來明日需得好好審上一審。”
聞人瑾瑜覺得若是能從慕錦玉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那一定能審出來許多有用的東西。
“今日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說。”
褚靖川想着不早了，明日還有犯人要審，便打算在府衙將就一晚，只是沒想到，入夜後，這事兒卻出了岔子。
褚靖川剛剛睡下沒多久，思義便過來敲門
“主子，大牢裏出事兒了。”
褚靖川倏得起身，一邊穿衣一邊問道
“出什麼事兒了？”
思明回道
“慕錦玉逃了。”
“什麼！”
“思明已經帶着人去追了。”
“備馬！”
“是，主子！”
褚靖川拿着佩劍，翻身上馬，還不忘囑咐思義
“你留下，保護六殿下。”
“屬下遵命。”
褚靖川的馬匹剛剛跑出去不遠，聞人瑾瑜便穿着衣服出來了。
“發生何事？”
“慕錦玉逃脫，主子和思明前去追捕？”
聞人瑾瑜冷冷的說道
“守衛森嚴的府衙大牢，竟然讓一個老婦來去自如！”
隨後聞人瑾瑜厲聲說道
“來人！去魯家，將魯家人捉拿歸案，不得耽擱。”
“是！”
“是！”
待到侍衛們通通離開後，聞人瑾瑜問思義
“華文斌在何處？”
“華大人受了，正讓府醫包紮。”
聞人瑾瑜擡腳便向華文斌的院子走去。
邊走邊問道
“華大人是如何受傷的？”
思義恭敬的回道
“據說華大人處理完公務回房的路上，碰巧遇見了剛從牢裏逃出來的慕錦玉，這才受傷。
也是因爲華大人，思明才能及時的追出去。”
“牢裏那些獄卒呢？”
“估計是被下了藥，現在還昏着呢。”
“全都暈了？”
“是，殿下。”
思義話音剛落，便看到剛包紮完的華大人從房裏走了出來。
華文斌的一隻胳膊被綁了起來，白色藥布掛在脖子上，頭上也纏着白布，還微微滲着血跡，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看來傷的還不輕。
華文斌看到聞人瑾瑜，趕緊上前
“給六殿下請安，請殿下治罪。”
聞人瑾瑜趕緊將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