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房子不好碰,看了一大圈,最後看中了一套和褚家離的不太遠的一套三進的宅子。
這算是看了那麼多套之中,相對來說比較好,日後即便家裏人都來了也住得下。
只是房子已經空了許久,還需得好好修繕一番。
衛星眠算着日子,估摸着等到哥哥和弟弟到了,這房子便也修整完了。
褚聞溪和蕭文卿倒是高興壞了,日日來找她。
褚聞溪最夢寐以求的便是希望星眠在上京城開一個喫食鋪子。
正巧如今她有時間,這事情便提上了日程。
她們幾人不管去哪裏都會偶遇不少的世家貴女,和從前不同的是,如今她們對待衛星眠和蕭文卿,可是十分的客氣有禮。
不似從前一般趾高氣昂,冷淡又疏離。
起初她還覺得有些不解,後來一想便也明白了。
從前她只是個醫術不錯的平民女子,文卿是個揹負不詳名聲,空有名頭的郡主,她們兩個人,自是不會被這羣世家貴女放在眼裏。
可是,衆所周知,褚靖川受先帝所託,帶着聖旨和玉璽,在褚家的保駕護航下,助新帝順利登基,而新帝和褚家的關係又一向很好,褚家從前便是世家勳貴,如今更是有從龍之功。
這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語,這一點,從新帝即位後,對褚家的封賞便能看出一二。
這褚家,已經成爲了這大晉的第一世家,如今,沒人能越過它去。
上京中人都是有眼力的,自是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纔會命家中女眷對她們頻頻示好。
蕭文卿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的。
所以,她們二人,並未給對方冷臉,也沒有過分的熱情,就這樣不深不淺的接觸着。
只是這樣安靜的日子沒過幾天,便又生了意外。
那晚,衛星眠師徒二人,還有蕭文卿去褚家喫飯,她們正陪着老夫人她們聊天,便看見褚老爺子他們幾人面色略微沉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褚雷氏見狀便問道
“怎麼了?”
褚老爺子擺了擺手
“沒什麼。”
說完便帶着那一羣人又進了書房中就連喫飯的時候,也沒有出來。
衛星眠的心裏不禁擔憂起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至天都黑透了,褚家的男人們才從房間裏出來。
衛星眠趕緊走到了褚靖川的身邊,問道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褚靖川牽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坐下輕聲說道
“眠眠,你可還記得慕錦玉?”
衛星眠點頭道
“記得。”
若非是她,爹和爺奶他們又怎麼會分別這麼多年?
“當初提審她的時候,她便說過,她從小便是在一個島上長大的,他們從小便受到訓練,爲的就是潛入大晉當細作。
她是如此,高陽公公對乾兒子傅貴也是如此。”
衛星眠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一夥的?”
褚靖川點頭道
“確實如此。”
這些人有個共同點,便是武藝高超,心狠手辣。
就像那個傅貴,他跟着高陽公公那麼多年,高公公待他如親子,可是最後不還是讓他給殺了?
褚燁在一旁說道
“陛下此舉恐怕也有震懾番邦和東夷的意思。”
褚雷氏問道
“這島難不成和他們兩國有關係?”
褚步點頭的道
“據目前得到的情報,確實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褚雷氏疑惑的說道
“可是,爲什麼這個事只找上了你們?”
定國公褚易明沉吟了片刻說道
“恐怕陛下攻島只是第一步。”
世子妃褚秦氏說道
“爹,你的意思是陛下還有別的打算?”
定國公褚易明點頭說道
“陛下少年登基雄心壯志,所以我猜陛下是想要藉此機會,和番邦東夷開戰,以此立威也震懾一些有旁的心思的人。
再者近些年,邊境時常受到的番邦和東夷的侵擾,邊境百姓苦不堪言,陛下此舉也是想要還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
而且這個島不知存在了多久,也不知往大晉輸送了的多少的細作。
這次這個傅貴甚至都已經潛進了皇宮,若是沒有他的蠱惑和幫助,或許二皇子也沒有這個膽子。
這個島已經成了陛下的心腹大患,陛下是肯定要將除去的。
褚老爺子的話音落下,廳裏有一瞬間的沉默。
隨後褚老爺子大手一揮,說道
“行了,都各自回去吧。”
衆人皆起身行禮後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林星晚有些擔憂的問褚靖啓
“你也會去,對嗎”
褚靖啓摸着她的頭,有些愧疚的說道
“恩,我必須去。”
林星晚勉強的笑了笑
“行軍打仗我不懂,可是我卻知道刀劍無眼,你若是到了那,可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這次應該不止我們,宋常勝將軍也會去的,他在南境有豐富海上作戰的經驗,此次去應當問題不大。”
一旁的褚靖川看着一直未曾說話的衛星眠問道
“怎麼了?眠眠?”
衛星眠搖了搖頭說了句
“沒什麼。”
如今褚靖川也能隨意的進空間,他們二人見面不成問題,她倒不是因爲不捨而失神,只是有件事,她方纔便在想,只是沒做好決定。
隨後衛星眠便問了句
“你們可定好出發的日子了?”
褚靖川搖了搖頭
“陛下如今只是有了這個想法,現在知曉這件事的只有我們,具體定下來估計還要一些日子。”
衛星眠面色猶豫的說道
“褚靖川,你可聽說過火藥?”
褚靖川搖搖頭
“未曾,怎麼了?”
衛星眠沉吟了片刻說道
“褚靖川,火藥也可以叫做炸藥,是種殺傷力十分巨大的火器,和鞭炮類似,卻比鞭炮威力大的多,有時候一座堅若磐石的城門,也抵不住火藥的攻擊。
若是研究得當,還可以遠距離的投射,在海上作戰不是你們的強項,我怕你們會受傷。”
褚靖川看着她
“眠眠,你是說...”
衛星眠點頭道
“我有火藥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