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我還是不要聲張,萬一招來殺身之禍就不好了。”
能開客棧的掌櫃哪一個不是人精。
此刻看到特意換了一張面孔纔過來重新駐店的夜無寒和影舞。
掌櫃第一時間就猜想到,或許是客棧裏住着的另外一人和他們有關係。
掌櫃可不想平白無故就被捲進修行者的紛爭之中,所以他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當夜無寒和影舞第一次走進客棧。
“兩間,上房。”
夜無寒和影舞回到房間後,住在他們隔壁的白麪人兒拉開了房門。
他站在二樓的欄杆處,對着下面的小二喊了一聲。
“水燒好了沒有?”
小二連忙往後廚走去。
第二天。
夜無寒和影舞正坐在樓下喝茶聊天時,二樓的房門被打開了。
白麪人兒搖着扇子走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戶邊傾國傾城的影舞。
白麪人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毫不猶豫地朝着影舞所在的地方走過去,擡手行了一禮。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當着夜無寒的面,白麪人兒毫不客氣地開始和影舞搭話。
“萍水相逢,不必交換名號。”
影舞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說道。
白麪人兒一愣。
他行走人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清高冷漠的女人。
他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影舞勾了起來。
他站直身子,搖了搖扇子,頗爲自豪地介紹起了自己的來歷。
“這位道友或許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能夠到達元嬰境界,就是因爲結交天下豪傑,大家之間互幫互助,多條朋友多條路,你說是嗎?”
這句話不僅告訴了影舞,他的境界,而且還表明四處交朋友是他白麪人兒的習慣。
影舞把杯子重新端起來,輕蔑地笑了一聲。
“這麼喜歡交朋友,那你哪裏有時間專心修煉,我看你這元嬰境界不太真實吧。”
被影舞劈頭蓋臉地質疑了一番,白麪人兒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正準備再向影舞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時。
坐在影舞對面的夜無寒站起來。
“我們走吧。”
白麪人兒這才注意到影舞對面還坐了一個人。
他上下打量了夜無寒一眼,而後頗爲不屑地笑了一聲。
“長成這樣也敢出來和絕世美女同行,你小子運氣還真好。”
白麪人兒的心裏對夜無寒極爲嫉妒。
對他態度冷漠的影舞卻偏偏和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同行。
這讓白麪人兒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但是這兩人卻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打算,徑直離開了客棧。
看着他們御劍飛行離開的方向,白麪人兒暗中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在這裏遇到了你,那我就一定不會讓你跑了,等着吧,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白麪人兒緊緊跟上夜無寒和影舞。
影舞也發現了一直緊跟其後的白麪人兒。
影舞很討厭像白麪人兒這樣,一看到她的臉,就衝上來獻殷勤的人。
“不是你非要嘗一下平原上的特產奶茶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怪我了。”
夜無寒無奈地說道。
他們兩人確實打算天一亮就離開。
但是掌櫃卻熱情地邀請他們,嘗一下平原的特產。
影舞忍不住好奇心,就和夜無寒坐在樓下喝了幾杯。
這也導致他們遇到了白麪人兒。
“早知道會遇到他,我根本就不會喝茶,你快點想個辦法把他甩開。”
影舞不耐煩地說道。
夜無寒想了片刻。
讓白麪人兒一直跟着他們,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再加上他們要去的地方和地心冰髓有關。
如果讓白麪人兒察覺到的話,很可能會發生上一次的事兒。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夜無寒低聲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爲了這種事殺了他,不太好吧。”
影舞沒想到夜無寒一開口就要下殺手。
這讓見慣了修仙界爾虞我詐的影舞也感到夜無寒太過心狠。
“那不然怎麼辦?我本來就和他有仇,要是讓他一直跟着我們,早晚都會發生衝突,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夜無寒這話倒是說得沒錯。
影舞皺眉想了一會兒之後,同意了他的計劃。
殺修行者奪寶這件事兒對影舞而言,心理負擔並不大。
爲了爭奪某個奇珍異草,修煉者總會起衝突。
影舞也見過很多次類似的事情發生。
如果連這種事兒都接受不了的話,那早晚一天會被其他來搶奪珍寶的修煉者殺了。
兩人制定好計劃之後就停下來,等着後面的白麪人兒追上來。
白麪人兒看着那兩人的背影覺得很奇怪。
“他們怎麼忽然停了,難道是在專程等我。”
白麪人兒趕到兩人面前。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着影舞,絲毫沒有把夜無寒放在心上。
“這位道友可是在等我?”
白麪人兒笑着說道。
“你剛纔說你是元嬰境界的修煉者是嗎?”
影舞頗爲傲慢地說道。
她這個態度非但沒有讓白麪人兒生氣,反而讓他笑出了聲。
“當然。”
看來,他對自己的境界極爲驕傲。
“既然你境界如此強大,那我有一件事情拜託你。”
影舞的請求聽在白麪人兒的耳朵裏,讓他極爲受用。
看來……之前在客棧裏拒絕他,也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一出鎮子就立馬停下來等着他,想讓他幫忙。
白麪人兒拿出扇子驕傲地扇着。
“只要道友願意用一樣物品和我交換,我自然會答應你。”
迄今爲止,白麪人兒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沒有超出夜無寒的預料。
早在上次和白麪人兒打過交道之後,夜無寒就發現,這人極愛貪便宜,想要讓他幫忙,不給點好處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