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曉珠真的會在裏面嗎?
“師尊,此事可能有詐!”
胡念安忽然上前一步,在錦豐耳邊說道。
“怎會有詐?此處地方是霍寸發現的,他還會害我們不成?”
錦豐低聲說道。
胡念安張張嘴,正欲把自己擔心的幾點異樣告知錦豐時。
門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這幾日我倒是覺得身子好了些。”
是納蘭曉珠!
這一刻,錦豐只覺得萬物推演法則在向他招手!
只要能夠抓住納蘭曉珠,用搜魂大法找出夜無寒所修煉的功法,錦豐就能一飛沖天,得道飛昇!
錦豐一把推開堵在門邊的霍寸,衝進院內。
他看到納蘭曉珠正站在樹旁,驚訝不已地看向自己。
“曉珠!”
錦豐上前幾步,神情激動道:“你果然在此處!”
納蘭曉珠不由地後退一步,神情緊張地看着錦豐等人進入小院。
“師尊……你怎麼會來劍光宗呢?”
納蘭曉珠似乎並不知道錦豐等人來此,她說話時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師妹,我們進屋談吧。此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實在講不清楚。”
胡念安站出來說道。
納蘭曉珠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乍然見到虛靈宗幾人,她一點都不開心。
“你師姐說得對,屋外不是說話的地方,曉珠,你且帶我們進屋,然後爲師細細告訴你,這中間都發生了何事。”
錦豐上前幾步,來到納蘭曉珠的對面。
“好吧……師尊請隨我來。”
納蘭曉珠輕嘆一口氣後,帶着錦豐等人進屋。
霍寸本想跟上,卻被胡念安攔住。
她沉着臉說道:“你在屋外守着,若是來了什麼人,出聲告訴我們。”
“好的,師姐。”
霍寸坐在院內的石凳上,單手撐着下巴看天。
屋內時不時傳來說話聲,他卻沒心思聽清楚這三人在聊什麼。
……
“夜副宗主怎會在今日宴請我等?莫不是想結交我們?”
“夜副宗主的洞府果然不同凡響,還有皮影戲看呢!”
“我怎麼覺得那白布上的人影……像是前幾日來到劍光宗的錦豐長老呢?”
劍光宗長老總共來了二十多人,齊齊坐在潺潺溪邊的石矮桌前。
水流上不時飄來各樣靈草和丹藥,供長老們挑選。
溪流最上游,有一塊撐開的巨型白布,上面顯現出三個人影,還能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聲。
起初,聲音和身影都很模糊,讓人看不真切,聽不真切,可隨着宴會正式開始,長老們聽着從白布處傳來的聲音,頓時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
夜無寒站起身,解釋道:“諸位,這是我特意爲各位準備的節目,乃是錦豐長老和胡念安友情出演,各位看個樂子即可。”
此話一出,衆人譁然。
“錦豐長老是客,怎能爲我等表演節目呢!這實在不妥!”
“我倒是覺得另外一人好似是納蘭曉珠……難道這事兒和之前在虛靈宗發生的偷盜一事有關?”
哪怕劍光宗比虛靈宗強大許多,但斷然沒有讓客人爲他們表演節目的道理啊!
夜無寒看着衆人坐立難安的模樣,開口安慰道:“諸位稍安勿躁,且再看一會兒,便能知道我爲何如此安排了。”
既然夜無寒都這麼說了,他們只能繼續看下去。
此處洞府乃是夜無寒的靈力所幻化,他就是幻境的主人,若是衆人激怒了他,怕是連幻境都走不出去了。
衆位長老越聽那白布上傳出來的聲音,越覺得此事不對勁。
……
納蘭曉珠坐在屋內的桌前,兩隻手緊張的握在一起。
她垂目不敢看錦豐和胡念安。
“曉珠,靈草一事……已經過去了,你莫要再擔心。”
錦豐以爲她是因爲偷盜靈草的事兒而緊張。
“師尊,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好不容易找到了師妹,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胡念安猛地站起來,來到納蘭曉珠的身邊。
她兩隻手放在納蘭曉珠的肩膀上,低聲道:“師妹,得罪了!”
不等納蘭曉珠反應過來,胡念安雙手用力,直接捏碎了她的肩膀,納蘭曉珠發出一聲痛呼,想要站起來推開胡念安。
可胡念安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兩手抱住納蘭曉珠的脖子,用力一擰。
“咔嚓。”
納蘭曉珠的喉骨和頸椎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而後,她全身脫力,趴在桌子上,嘴邊流出一行細細的血線,她無力地掙扎了兩下,就沒了氣息。
錦豐詫異地看向胡念安。
“念安,你怎麼出手如此迅速!我還沒問她,夜無寒在哪裏呢!若是讓夜無寒知道你殺了她,你還能活着離開這裏嗎!”
錦豐萬萬沒想到胡念安一聲招呼不打,就殺了納蘭曉珠。
“師尊,我覺得……有點奇怪啊。”
胡念安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她方纔擰斷納蘭曉珠的脖子時,好像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手感不太對勁。
就好像……
她擰斷的不是人骨,倒像是某種堅硬的木頭。
“哪裏奇怪?”
錦豐急忙問道。
胡念安看着雙手愣了一會兒,到底是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納蘭曉珠剛死,他們得抓緊時間搜魂!
“師尊,我們還是趕緊把她的魂魄囚禁起來,然後帶回去吧,若是繼續耽誤下去,被夜無寒發現就不好了。”
“你說得對,爲師真是老糊塗了。”
錦豐雙手捏訣,從納蘭曉珠剛死的身體裏抽出她的魂魄,關進養魂瓶中。
兩人走出房間後,正好看見霍寸正坐在石桌前發呆。
“走了!”
錦豐說道。
霍寸急忙起身,問道:“師尊,曉珠師妹願意把真正的百年靈草還給我了嗎?”
錦豐愣了下。
“師尊?難道曉珠師妹不願意歸還我的靈草?不行!我非要找她說個明白!那可是我花了數十萬靈石買來的靈草,怎能不明不白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