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身體貼的更近了。
各樣的頭飾迎着夜無寒展開。
“無寒……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她低喃着。
……
午後。
夜無寒精神抖擻地走出屋子,他活動了下身體,擡眼瞅見一行人正走來。
“無寒修士。”
爲首的那人蒙着面紗,看不清真容。
她身後的幾名女子同樣遮掩着,不肯讓夜無寒看清她們。
“何事?”
“正陽師尊差遣我等來爲無寒修士送行,下山路毒蟲遍佈,需得五毒宗弟子帶路,才能順利下山。”
女修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夜無寒挑眉問道:“我要帶走花柔。”
女修愣了下。
“敢問無寒修士爲何要帶走花柔師姐嗎?”
“我身上的毒還沒解開,必須要帶走她。”
女修斟酌片刻後,點頭道:“可,我會告訴正陽師尊此事。無寒修士,我們還是快些下山吧,免得太陽落山後夜路難走。”
夜無寒點了下頭,回房攬着納蘭曉妃坐起。
他伸手替她梳攬着頭髮,柔聲道:“該走了。”
“嗯?”
納蘭曉妃昏昏欲睡地腦袋一下子清醒了。
“我和你一起走!”
她急忙說道。
“那是自然,但你要不要與正陽師尊打聲招呼?他教導你多日,你無緣無故離開,他怕是要擔心你的安危。”
“自然,你與我同去吧?”
納蘭曉妃拉着夜無寒的手,羞澀道:“我想告訴師尊,我選的愛人有多麼優秀。”
“好啊。”
兩人梳理完畢後走出屋子,蒙面女修站在原地沒動。
“我們要去找一趟正陽長老,回來後再離開。”
夜無寒說道。
蒙面女修看了一眼含情脈脈望着夜無寒的納蘭曉妃,點頭道:“可。”
兩人一同離開。
……
正陽在屋內修煉,忽然察覺到陌生的氣息靠近。
他起身來到屋外,瞧見納蘭曉妃正和夜無寒有說有笑地走來。
那股迫人的氣勢也越來越近。
正陽冷笑了兩聲。
“人還沒到,氣勢先來了!夜無寒,你當真是年少輕狂啊!”
高階修士對他人的氣場感知格外敏銳,夜無寒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還是沒有壓制自身氣勢,大咧咧地來到正陽的地盤。
他就像是一頭孤狼,氣勢洶洶地向正陽發起了挑釁。
“師尊!”
納蘭曉妃飛奔而來,屈膝行了一禮後,熱情地對正陽介紹道:“這是我的道侶,夜無寒!”
正陽挑了下眉。
“他就是你心心念的道侶?年少有爲啊!眼光不錯。”
“師尊,我要和他一起下山,您對我的教導我沒齒難忘!”
納蘭曉妃說着就要跪下磕頭。
夜無寒站着沒動,反倒是正陽及時拉住了她。
“不必如此,你想下山便去吧。”
“多謝師尊!”
納蘭曉妃高興地謝過。
正陽望着兩人的背影,心中想道:“曉妃找的道侶,比花柔找的那娘娘腔強多了!夜無寒至少知道來見我時展露實力,那娘娘腔就知道躲在花柔背後!”
正陽對納蘭曉妃的教導,遠不及他對花柔的用心。
一個是半路出家的弟子,一個從小養在身側,正陽對待兩人的態度自然不同!
如今,她們都選擇爲了男人離開,正陽除了尊重祝福,便別無他法。
看着納蘭曉妃的背影,正陽嘆了口氣。
“只願你別落得和花柔一樣的下場啊!”
……
夜無寒領着納蘭曉妃回來後,看見清荷正冷着臉站在蒙面女修身旁。
花柔則被兩名弟子擡着,半死不活地閉着眼,不知道是在裝睡還是真的昏迷了。
“無寒修士,走吧?”
蒙面女修先行問道。
“嗯。”
幾人一同下山,臨到天黑前,才走到了山腳。
蒙面女修拱手道別,夜無寒擡手回禮。
這一趟五毒宗之行,最大的收穫就是讓他找到了納蘭曉妃!
至於這體內的毒……
夜無寒扭頭看着被丟在地上的花柔。
“喂,死了沒?”
夜無寒踢了她一腳,花柔哼唧哼唧地喘了兩口,也沒說話。
“無寒,花柔師姐照顧過我,你對她別這麼兇。”
納蘭曉妃彎腰就要抱起花柔,卻被夜無寒攔下。
“她現在心神不穩,你我莫要輕易接近她,我找人擡着她吧。”
夜無寒說着就丟出兩個紙人,讓他們一前一後地擡着花柔。
回玄天宗的路自然不能步行,清荷拿出飛舟,面無表情地第一個踏上去。
夜無寒也不客氣,直接帶着納蘭曉妃和紙人、花柔蹭上飛舟。
一行人沉默地回了玄天宗。
當莫清鄆得知夜無寒從五毒宗帶了一名女修回來後,頓時火冒三丈。
“荷兒還跟着他呢!他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找女修?他莫不是以爲我玄天宗沒人站出來替荷兒撐腰了!”
莫清鄆氣憤不已,四大護法也是各個叫嚷着要找夜無寒討個說法。
玄天宗宗主之女,未來的飛昇者,怎能被夜無寒如此欺辱?
是以,當飛舟還未落下時,莫清鄆就帶着四大護法站在山門處,冷眼瞧着天上的飛舟。
飛舟落下,清荷紅着眼圈撲進莫清鄆的懷中。
夜無寒將納蘭曉妃往後拉了拉,獨自面對莫清鄆的怒火。
“夜無寒,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玄天宗放在眼裏!”
莫清鄆怒吼一聲,周身氣息盪開,直衝夜無寒而去。
神識罩撐開的一瞬間,一陣令人牙酸地聲音傳來,兩股靈力相撞,神識罩沒被衝破,但莫清鄆的靈力也無法傷害夜無寒。
它們對峙着,寸步不讓。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區區化神期,就能接住我大乘期一擊!”
莫清鄆冷笑一聲,再度出手。
夜無寒也動了。
“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