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跟他說陳平控制了一隻小山那麼大的巨龜,讓巨龜幫着陳平弄海鮮,他除非親眼所見,否則說什麼都不會信的。
陳平弄到了海鮮,海鮮餐廳就可以招攬無數豪客,這可不是林志駒想看到的。
“姐夫,爾東平和康晴那個賤人弄到了海鮮,他們的海鮮餐廳可就能火起來了。”
“咱們是不是得想辦法給他們添點亂子?”
林志駒沉思片刻:“暫時不用!”
“三船的海鮮不算多,頂天就能滿足四五個店面,一個禮拜的供應。”
“他們想要繼續讓海鮮餐廳生意變好,就得繼續出海去弄海鮮。”
“我就不相信他們一直都能這麼好運。”
就在這時,泰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電話問了兩句,就把電話遞給了林志駒:“姐夫,是咱們眼線,你電話打不通,他們纔打到我這裏的。”
林志駒拿過電話問道:“又有什麼事?”
“什麼?爾東平和冷刀幫起了衝突?還弄死了冷刀幫的老大,殺了不少冷刀幫的人?”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他們,有消息隨時跟我彙報!”掛了電話,林志駒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泰良也聽到了林志駒剛纔說的話,臉上同樣充滿了喜色。
“爾東平這是捅了馬蜂窩呀!”
“咱們都拿舊區那些幫派沒辦法,他還敢主動去招惹,我看他是不想做好好做買賣了。”
要知道湖海幫現在的海鮮餐廳,大多數都在舊區。
因爲舊區那邊沒什麼好生意可做,基本上都是餐飲飯館。
新區和寶島街那邊的餐廳可不一樣,完全可以轉行幹別的。
很多以前在這兩個區的店面,早就轉行變成別的門店了。
所以這兩天康晴重新裝修打理的餐廳,也都在舊區這邊。
可偏偏陳平又得罪了舊區的幫派,這就很麻煩了。
林志駒冷笑道:“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咱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還得給他添一把火。”
舊區那邊的幫派雖然多,但是哪一個單拿出來,都不是湖海幫的對手,所以他們纔會抱團取暖,共同抗衡湖海幫。
冷刀幫被滅,本來就讓舊區的幫派羣情激憤,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緊接着他們就聽到一消息,說是林志駒放出了話來,康晴是他死去老大的遺孀,康晴的態度,就是湖海幫的態度。
誰敢招惹康晴,就是招惹湖海幫。
聽到這個消息,康晴氣的摔了杯子:“林志駒這個雜種,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裏頭逼啊!”
陳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康晴解釋道:“我本打算以艄公幫的名義,把這事單獨扛下來的。”
“畢竟艄公幫是舊區這邊的幫派,就算您滅掉了冷刀幫,在別人眼裏也算是舊區幫派之間的內部紛爭。”
“可現在林志駒放這種話出來,性質就變了。”
“他明面上是支持咱們,實際上是在拱火。”
“舊區這邊的幫派肯定會抱成一團,同仇敵愾的對付我們。”
陳平皺着眉頭想了想:“我們和林志駒的商鬥約定是一個月。”
“現在都過去三天了,你再弄那邊的店面,又得耽誤時間。”
“而且海鮮放的時間太長,也會影響品質。”
“不用管那麼多了,直接就在整理好的店面,待會你就把準備好的牌子都擺出去。”
“至於舊區的幫派,你也不用太在乎他們。”
“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他們的腦袋硬。”
康晴苦笑道:“青帝大人,舊區的幫派不止有亡命徒,他們還會使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啊。”
陳平不以爲然:“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我沒見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就沒有過去不的坎兒!”
當天晚上,康晴就命人把海鮮特賣的牌子擺在了舊區的四家餐館門口。
看到宣傳牌子,一些有些人面色陰沉,互相使着眼色,消失在各個角落裏。
夜雖然深了,但清雅居茶樓三樓,依然燈火通亮,人聲鼎沸。
清雅居茶樓暗地裏是工商業協會駐花旗國天使城情報部的據點,表面上卻是一個名爲茶幫的老巢。
這裏也是舊區各大幫派平時集體議事的地方。
上了三樓樓梯,就能看到一條長桌從樓梯口一直襬到了窗口。
坐在首位的,是一個鶴髮雞皮,滿臉褶皺的老頭兒。
舊街的人,都稱這老頭兒爲藤爺,他具體叫什麼名字,卻沒幾個人知道。
藤爺旁邊坐着的,就是和陳平有一面之緣的情報部第一高手蕭勁槡。
作爲茶幫的幫主,和茶樓的東道主,還是脫胎境巔峯宗師,他的地位並不比舊街道上的老前輩藤爺差多少。
傑克·李也在,他站在蕭勁槡的身後,抱着個胳膊一臉冷漠。
藤爺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議事。”
“大夥都知道今天冷刀幫讓人給滅了,孫進還讓人給扔到海里餵了海獸。”
“我已經派人查了,這事是一個叫爾東平的人乾的。”
有人沉聲道:“藤爺,雖然弄死孫進滅了冷刀幫的人是爾東平,但他並不是主謀,湖海幫纔是幕後黑手。”
蕭勁槡眉頭微皺:“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大夥好好想一想,以前康敬明活着的時候,湖海幫實力鼎盛,都畏懼咱們舊區幫派聯盟三分,不會輕易和咱們起衝突。”
“現在康敬明都死了,湖海幫勢力大不如前,內鬥頻繁混亂,他們哪兒還有心思跟咱們鬥?”
“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蕭勁槡很頭疼,他知道陳平是國內派來的專員,他可不想讓陳平分心捲入這些紛亂的爭鬥當中,以免影響了協會的任務。
藤爺看了蕭勁槡一眼:“阿槡,就算這裏面有什麼誤會,也不至於下狠手滅了我們舊區一個幫派吧?”
“那爾東平已經把巴掌抽在咱們舊區老少爺們兒的臉上了。”
“不管因爲什麼,咱們都不能忍下這口氣,必須給他點厲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