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流村醫 >第1939章 跪拜先祖遺血
    人羣中那小男孩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緊緊的抓住了旁邊一個女人的大腿:“娘,我不想被喫掉,娘救我!”

    孩子的母親面色慘變,一把將孩子抱起來:“不!不要喫我的孩子,要喫就喫我吧,我的肉也嫩,也很嫩的!”

    有個老者雙目血紅:“任簡你這個畜生,那孩子可是你的骨血啊,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任簡能得到前任妖將蝟肆佰的信任,讓他管理城內的人族,

    仗着蝟肆佰給他的權力,城裏有點姿色的女人幾乎都被任簡給禍害過。

    林玉茹的眼角滑下了兩行淚水,要不是陳平用神識傳音給她,要她先不要吭聲,不要有任何動作,連生性善良的她,都會恨不得一掌把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拍死。

    陳平面若寒霜,眼中殺機四溢:“蝟大耳,你他媽以前也是這麼喫人的?給我說!”

    蝟大耳的膽子都要被陳平的殺機給嚇破了,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都被嚇的僵直在了原地,看上去傻愣愣的。

    它這種表現,在任簡看來再正常了不過了,因爲蝟大耳以前就是個傻憨憨。

    任簡沒意識到狀況不對,他還以爲陳平自知要被喫掉,乾脆破罐子破摔,臨死之前要叫囂一下呢。

    他指着陳平的鼻子呵斥道:“放肆,能進大人的肚子,是你這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這兩腳羊竟敢對大人亂叫!”

    “我本來還想給你個痛快的。”

    “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老子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完,任簡就要上前去動手。

    抓陳平只是順路,抓林玉茹纔是任簡真正的目的,他早就心癢難耐了。

    陳平和林玉茹根本沒有被蝟大耳抓着綁着,他還以爲這就是兩隻修爲低下的弱雞呢,根本沒想到陳平和林玉茹有什麼反抗之力。

    還沒等任簡走過去,被他這一嗓子喊的回過神來。

    蝟大耳的神經反射弧有慢,腦回路有點長,這時候它纔想起來回答陳平的問題。

    它急吼吼的說道:“將主,我從來沒有喫過人啊!”

    “真的,不信你問這些人,你問誰都行。”

    之前塗山媚請求陳平饒蝟大耳一命的時候,陳平就問過她,蝟大耳有沒有喫過人。

    當時塗山媚沒說蝟大耳喫沒喫過,而是拐彎抹角的和陳平講了一堆大道理。

    現在看蝟大耳這焦急的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陳平看的樣子,陳平就知道它是真沒喫過。

    否則以這個憨貨的性格,不可能突然靈光一閃,演的這麼真切。

    任簡腳下一軟,差點沒當場癱倒在地。

    他也知道蝟大耳沒喫過人,可任簡從來沒有放棄過唆使蝟大耳喫人。

    善於鑽營拍馬屁的任簡很清楚,他能拿出來巴結這些妖族高層的手段非常有限。

    只要蝟大耳喫過一次,就會上癮,以後他要是遇到什麼危機,蝟大耳也會替他說兩句好話。

    也正是憑藉着販賣人命,讓蝟肆佰和它手下的幾個高層對任簡這個奴才很滿意,任簡才能在這個小勢力一直活到現在,還活的很滋潤。

    可今天的馬匹,不小心拍到了馬腿上。

    他那猥瑣猙獰的表情,在看到蝟大耳跪在陳平面前之時,完全被震驚和恐懼所取代。

    任簡不想相信這是真的,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因爲他剛纔要把那個男的宰了給蝟大耳喫,還要禍害了那個女的。

    他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大大……大人,您這是,這是……”

    塗山媚輕笑着對林玉茹說道:“姐姐,你看他像不像一條狗?”

    林玉茹咬牙切齒:“不許你侮辱狗!”

    蝟大耳拼命向那個男的證明它的清白,軍師大人還管那個女的叫姐姐。

    別說任簡這個奸詐小人,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清楚誰是大小王。

    任簡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

    他“噗嗵”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撅着屁股“咚咚咚”的拼命給陳平磕頭。

    “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仙師,還請仙師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人一命。”

    “小人願意給仙師做牛做馬,爲奴爲僕,爲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仙師,饒,饒我一命啊!”

    任簡的頭都磕出了血,還在不停的磕,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看上去又是悽慘又是可憐。

    可惜陳平根本不爲所動,他擡手就射出一道劍芒。

    任簡一個脫胎境武者,面對陳平的突然襲擊,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上百根劍絲刺入任簡體內,一路摧枯拉朽,將他的丹田氣海和經絡全都割裂成了碎片。

    任簡疼的滿地打滾,嘶吼連連。

    等陳平見他修爲廢了,撤回了劍絲,任簡竟然還強忍着修爲被廢的疼痛,又勉強爬起來,伏跪在了地上:“多謝仙……仙師不殺之恩!”

    陳平不由得對任簡刮目相看,這是個絕對是狼滅啊!

    “我不殺你,是怕你死的太舒服了!”

    他大袖一揮,一股勁風就把任簡吹到了城門邊上那些目瞪口呆的人羣邊上,冷聲喝道:“他修爲都廢了,你們還等什麼?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那個抱着孩子的女人第一個就撲了上去,一口就咬在了任簡的胳膊上,竟然生撕了一塊肉下來。

    嘴角掛着血,女人淚如雨下:“妹妹,我給你報仇了啊!”

    其餘的人也全都撲了過去,很快就把任簡覆蓋的嚴嚴實實。

    陳平走進城門,耳邊盡是任簡淒厲的慘嚎。

    “人奸?這個雜碎還真配的上他的名字!”

    接管了蝟肆佰的將城,陳平就在蝟大耳的帶領下,進入了蝟肆佰平時居住的地洞。

    據蝟大耳所說,化形草就在這地洞下面。

    地洞並不深,距離地面也就兩三尺。

    當陳平趕到地方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完整的化形草,只看到一片方圓不過兩丈,瀰漫着灰色霧氣的泥土地。

    泥土地上有一些剛剛冒頭,只有半寸高的狗牙根草幼苗。

    陳平之前就聽風九凌說過,化形草其實就是存在最廣泛的狗牙根草。

    但他並沒有感受到這些狗牙根草和外面常見的有什麼不同。

    還沒等陳平仔細探查,塗山媚就突然匍匐在地,狐狸臉上都是虔誠鄭重的表情:“狐族後輩,跪拜先祖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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