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闥山學院在東京都內,因爲在整個區域都非常出名,所以校外慕名而來的學生和家長非常多。除了那些已經畢業的學長學姐外還有不少電視臺的記者。

    很多學院特別推崇校園偶像,雖然井闥山對這個不感冒,但卻有不少記者都對此非常熱衷,所以能在學校的各個角落看到不同的記者。

    而西園寺作爲井闥山的風雲人物自然吸引了不少外校人員,晨曦躲在舞臺後面好奇地看臺下坐滿的觀衆席,西園寺站在她後面,小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好多人呀。”她感慨一聲,之前去東大做講座的時候都沒這麼多人。

    西園寺看了一眼,“是挺多的。”

    晨曦:“都是來看你的?”

    “爲什麼都是看我?”西園寺好奇。

    晨曦理所當然道:“因爲你比較出名。”

    “或許吧。”西園寺說道:“你怎麼不猜他們是來看你的?”

    “?”晨曦面露疑惑,“我有什麼好看的?”

    西園寺:“……”

    “你們準備好了沒?還緊張嗎?”班長大江理惠走過來,看着他兩在湊臺上的熱鬧,笑道:“馬上就到我們了。”

    旁邊負責道具的同學已經把背景板拼好,兩個女生拿來幾個領夾麥克風幫他們一個一個的別在衣領處,“你們再調試一下位置,不要太遠也不要太近,一般都是沒有問題的。”

    “等會上臺的時候按一下這個位置就有聲音了。”

    ……

    不同於後臺的忙慌,禮堂的觀衆席就要安靜得多,儘管位置已經坐滿但基本沒有吵鬧的觀衆。

    第一個節目是高三5組的樂器合奏,恢弘管絃樂餘音繞樑,細細聽來,一種深沉卻飄然出世的感覺浮上心頭,彷彿一切塵囂都已遠去,只剩這天籟之音。

    一曲閉,男女主持人迎着熱烈的掌聲走上舞臺,播報這接下來高二6組的話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佐久早和古森坐在臺下,他們旁邊還有梟谷和音駒的排球部朋友,同是東京的學校自然就比較熟稔。

    黑尾拿着節目單:“下一個就是雲雀田她們的節目了,我沒想到她居然是國家隊教練雲雀田先生的女兒誒。”

    夜久看了一眼節目單吐槽道:“《羅密歐與朱麗葉》,一看就是演女主的。”

    古森很開心有人誇晨曦,他笑道:“你很懂嘛!”

    “當然!”夜久雙手環胸,“我眼光毒辣!”

    “這時候你就別打遊戲了,研磨。”黑尾和坐在他旁邊的男生說話。

    研磨興致缺缺:“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之前不是還說她像你遊戲裏的女主角?”黑尾調侃道。

    研磨拿遊戲機的手一頓,“遊戲和人要分開。”

    “木兔前輩。”赤葦開口道,“請把手機給我一下。”

    “嗯?”木兔不知道赤葦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把手機遞給了他,“要做什麼?”

    赤葦接過手機按了幾下,說道:“幫您把閃光燈關掉,等會您要拍照肯定會……啊,果然沒關,要是在表演節目途中閃了那會感到很抱歉的。”

    “噢!!”木兔眼睛亮亮的,他好不吝惜地誇讚道:“不虧是你啊赤葦!真厲害!”

    “只是想到木兔前輩不會注意這些。”

    這時禮堂內的燈光暗了下來,四周傳出的音樂悲情又唯美,伴隨着旁白低沉的聲線,幕布緩緩拉開——

    朱麗葉在舞會上對羅密歐一見鍾情,兩人情投意合,她對羅密歐的濃情蜜意讓人看得眼角泛酸,羅密歐對朱麗葉的愛如火似蜜,兩人在神父的見證下祕密完成了婚禮。

    羅密歐出身於封建大家庭,卻沒有繼承封建傳統和思想,他真誠、勇敢,有文化、有能力,有一顆博愛之心;他追求一種自主、自由、好的愛情生活,哪怕是”錯愛”了仇人的女兒,也毫不退縮。

    他沒有門戶之見,愛上了朱麗葉,就把凱普萊特的家人當作自己的親人,一心期望化解宿怨;他對愛情忠貞不渝,爲了爰情和愛人,他甘願被放逐他鄉,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而朱麗葉作爲14歲的貴族小姐,她勇敢、堅強、智慧,她衝破大家族的重重束縛,大膽地愛上了羅密歐,並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了自己的情人。

    羅密歐看重友情,在朋友被仇人所殺,他的愛情面臨“風險”的時候,他拔刀相助殺了仇人,爲了朋友報仇殺死了朱麗葉的表哥,於是被驅逐出境,她深知羅密歐被放逐,且“迴歸”無望。

    朱麗葉不得已與帕里斯結婚,於是向神父請救,神父出計,她用智謀騙過了父親,冒着生命危險在婚禮當天假死,但羅密歐卻信以爲真,在朱麗葉墳前飲毒自盡。

    舞臺上,醒來的朱麗葉蹲在羅密歐的屍體旁,她的聲音悲痛欲絕:“這是什麼?一隻杯子?你見我‘死去’便喝下了毒藥對嗎?爲什麼你不留一滴給我,爲什麼要離我遠去。我要吻着你的嘴脣,也許這上面還留着一些毒液,可以讓我當作興奮劑服下而死去。”

    朱麗葉伸手撫上羅密歐的薄脣,她美睫微顫,晶瑩的眼淚從她眼角滑下,她低頭“吻”上了羅密歐的嘴脣,“天,你的嘴脣還是溫暖的!或許,你在等我一起。”

    但是那一點點毒藥並不能讓她完全死去,這時她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語氣驚惶又悲慟,“是誰來了?那麼我必須快一點了結!啊,是刀子!”

    朱麗葉拾起羅密歐別在腰間的匕首,“讓我隨你一起吧!”

    說罷她拿着刀子就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自盡而亡。

    ……

    低沉的旁白又響了起來。

    在幕布合上的瞬間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甚至在舞臺劇的最後西園寺還聽到了臺下有人在啜泣。

    他睜開眼,看見晨曦美眸含霧,白嫩的臉頰染上一抹嫣紅,他感到一陣心慌,快速支起身,“你怎麼了?是腳痛了?”

    晨曦揉了揉眼睛,“沒事。”

    說實話,她有點被表演影響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耳熟能詳,但遠沒有自己演過一次來得真情實感,西園寺先站起來再伸手把她提了起來,小姑娘身量輕盈,柔若無骨,幾乎不費力。

    他兩下臺後負責道具的同學又着急忙慌地上臺把背景拆了下來,見着他兩下臺同學們快速地靠了過來,不少女生都拿着手絹擦自己的眼淚,“嗚嗚嗚……你們演得太好了。”

    “我都看哭了!”

    “辛苦了!

    “辛苦啦!!!”

    晨曦看着她們被表演感動得流淚,心裏又開心又泛酸,“謝謝大家的支持,如果沒有你們,我們的表演也不會這麼成功,非常感謝。”

    西園寺在旁邊看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到她旁邊,男生俊俏的臉龐洋溢着笑容:“晨曦說得對,非常感謝大家的幫助,這次校園祭結束了我請各位去西園寺酒店喫飯,當然再叫上幾個科任老師,你們說怎麼樣?”

    班上同學先愣了一下,然後開心地跳起來,“好耶!!”

    “好耶!不愧是大少爺!”

    晨曦偏頭小聲對他道:“你怎麼叫我的名字了,這樣很奇怪。”

    “嗯?”西園寺表情有點受傷,他蹙着眉,語氣溼潤潤的,“我以爲我們認識這麼久了,而且還一起演了舞臺劇,就已經是朋友了,但如果你不願意,我就不這麼叫你了。”

    晨曦:“……”

    說着還有點難過地用手指揩了一下眼角,晨曦見不得小帥哥難過,便趕忙道:“好好好,你叫你叫,你愛怎麼叫怎麼叫都行,但是不許哭。”

    西園寺立馬開心起來:“好!晨曦!”

    淹沒在人羣裏的女生看着相熟玩鬧的兩人狠狠地咬着後槽牙,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手掌內,她的內心完全被嫉妒所填滿,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只覺得雲雀田礙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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