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需要針對風池、太溪、陽陵穴、足三裏這四個穴位。”
“風池位於後頸部,後頭骨下,兩條大筋外緣陷窩中,相當於耳垂平齊。可以治療大風、中風、傷寒、瘧和共計失調等疾病。
太溪:這是足少陰腎經的常用腧穴之一,位於足踝區,內踝尖跟跟腱之間的凹陷處。主要治療氣喘和胸痛等症狀。
陽陵穴:歸足少陽膽經,這是膽經脈氣所入之合穴,在五行中屈土,這是膽腑的下合穴,八會穴之筋會。
足三裏:這是足陽明胃經的主要穴位之一,位於小腿外側,犢鼻下3寸,犢鼻與解溪連線上。主要功效有生髮胃氣和燥化脾溼。”
她一邊說一邊在穴位圖上標註,內容專業讓人挑不出錯。
教授表情看不出喜惡,但他不停地點頭贊同小姑娘的說法就表示應該還是很滿意的。
最後一個詞落下講堂裏傳來熱烈的掌聲,晨曦臉蛋微紅,對教授道:“就這樣。”
教授對她笑着點點頭,“謝謝你的分享lark,現在先坐回去吧。”
待她坐好後,教授對着臺下道:“在座的學生們都是佼佼者中的翹楚,說出去都是數一數二的,可竟然沒有一個人瞭解鍼灸對醫學的作用,所以現在上臺講課的纔會是一個外校的學生。或許她也只是比較幸運地剛巧了解鍼灸這一門知識,而這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和自滿的事情,你們也能看到小姑娘講課的時候其實是很謙虛的。這也說明知識不僅僅限於肉眼可見的那麼一點,內心越豐滿,認知和眼界越遠的人,所表現出來的就越謙虛和氣。”
優秀的教授常常會連接很多知識點和教育點來分享,他們能做到就算說了一些高傲自大的話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反倒會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晚上九點課程結束,霍維茲教授把晨曦留下來,他笑得和藹:“lark,你可是來參加哈佛大學舉辦的醫學學術會議?”
她乖乖道:“是的。”
“可據我瞭解,這會議是面向研究生和博士的,你才大一怎麼能來參加?”教授看起來真的特別——好奇。
晨曦解釋道:“是摩根教授邀請我來的。”
霍維茲教授眉毛一皺,人中那處的兩片鬍子跟着他氣急地抖了抖,“那老東西!”
晨曦抿了抿脣,憋着笑。
“那老東西怎麼認識你的?”霍維茲教授氣得很。
晨曦:“我有報名摩根教授的網上病理學課程,所以他認識我。”
“你怎麼不報我的?”教授氣得岔音都出來了。
晨曦回憶了一下,“我想報名來着,但是上面有規定要成年了纔行,那時候我還沒有18歲呢。”
霍維茲教授:“……”
晨曦很明顯地在他臉上看出了懊惱兩個字,過了一會兒霍維茲教授說道:“那你趕緊報我的課!”
“那我,研究……研究?”她還沒考慮報哪個課程。
“噢不行。”
很顯然霍維茲教授等不了她自己報名了,立馬掏出手機打了電話,過了差不多兩分鐘,一個年輕的女士火急火燎地從門外跑進來。
晨曦:“……”
托蒂呆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答應:“好的好的教授,lark小姐,我們加一下聯繫方式。”
晨曦和她加了facebook和wechat,說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看時間也快十點了,晨曦和教授他們告辭後就叫上還在等她的迪倫離開了學校。
迪倫有些唏噓,“你看看我說得沒錯吧,我就知道會這樣。”
晨曦失笑,“你猜得還挺準的。”
“噢,我可不是猜的。”迪倫失笑,“那些老教授可是很珍惜優秀學員的,你那麼出名自然會受到青睞。”
晨曦點點頭,“我明白。”
迪倫見她乖巧,心裏略微有些觸動。
晨曦對迪倫的想法一無所知,只拿着手機在組羣裏回消息,說自己馬上就回酒店。
酒店樓下,晨曦對他道:“謝謝你今天帶我去麻理工蹭了課,學術會議完了我請你喫飯。”
迪倫也不客氣:“好呀,那我就等你這頓飯了。”
她禮貌地和迪倫說了再見後就回到了酒店房間,十點多的時候在地球另一邊佐久早和宮侑還是上課時間,她在小羣裏分享了今天去麻理工蹭課的事情,語氣裏外都是止不住的開心。
待她洗了澡出來後發現他兩在羣裏已經刷了很多聊天記錄了,晨曦用乾毛巾擦了擦頭髮,在羣裏回道:「你們沒上課嗎?」
侑侑魚:「在上呀!」
「照片」
亮堂的階梯教室裏稀稀拉拉的坐了一些人,看起來很空曠。
omi:「休息時間。」
asahi:「要不要開視頻?」
「侑侑魚發起了視頻通話」
晨曦點了接通,佐久早沒有參與進來,因爲他和宮侑一起出現在屏幕那邊,她開心地對他們招手:“嗨嗨嗨~!”
宮侑笑得眼睛彎彎的,跟着她“嗨嗨嗨”。
“在上什麼課呀?”晨曦拿着手機並用地爬上牀靠上了牀頭,伸手從櫃子上拿過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
佐久早回道:“概論學。”
她點了點頭,“這個課程有意思。”
宮侑笑道:“今天很開心呢?”
說起這個她就不困了,“超開心!!我今天去了麻理工,有一個霍維茲教授教微生物遺傳學的,課程很有意思特別好玩。啊,而且還讓我上臺科普鍼灸……其實挺不好意思的。”
她絮絮叨叨地跟他們分享了很多,直到上課鈴響起才戀戀不捨地掛了視頻。
omi:「很晚了早點睡,把門鎖好。」
asahi:「我知道的。」
omi:「我們先上課了。」
她回了一個「好」,然後那邊便沒有再回。
她抿了抿脣,還是忍不住問:「有沒有想我?」
明明才離開一天,可是也有二十四個小時了,說不想是假的,更何況自從上了大學之後他們根本就沒有分開過,這樣驟然一個人睡覺真是不習慣,還寂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