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蘇璽。"
蘇璽的名頭如今在城裏還是十分響亮的,這會兒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士兵臉色當即就變了變,急忙行禮,"原來是蘇姑娘,小人失禮!"
他雖沒見過蘇璽本人,但也聽說了她長的天姿國色,這會兒看到蘇璽的模樣,就覺得八九不離十了,故而也沒敢怠慢,當即就行禮賠罪了。
蘇璽卻沒管這些虛禮,只道,"別說廢話,直接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那士兵想了一下,"昨日非我等守城,要不蘇姑娘稍等一下,容小人去問一下?"
蘇璽心裏有點兒急,但也沒辦法,只能點頭,"那你快去快回,別讓我多等!"
那士兵聞言急忙點頭,轉身就跑了。
蘇璽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又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蘇姑娘,我都問過了,昨日到現在,未曾見過手持瑞王令牌的人!"
蘇璽眉頭皺了皺,溫啓雲等人沒有通關文牒,若非拿着瑞王令牌,是根本沒辦法進城的,所以他們根本沒來城裏?
想到這兒,蘇璽更加糊塗了,南梁和北越兩國的交界處都有重兵把守,要麼去南梁,要麼來北越,溫啓雲他們還能去哪兒?
想了想,蘇璽覺得多半有些不妙,旋即也不多話,直接開口,"讓開,我要出城!"
守城的士兵聞言有些爲難,"蘇姑娘可有通關文牒?"
蘇璽一皺眉,"我就去成爲駐守的軍營,並不去南梁,這通關文牒就不需要了吧?"
說完,她也不管那士兵怎麼說,直接就縱馬越過那人往城外去了。
守城的士兵有點兒急,這人要是蘇璽的話還好說,但萬一不是又該怎麼辦?剛剛回答她一個問題就算了,如今要是她直闖南梁,那恐怕他也得擔責任啊。
越想心裏越慌,於是那士兵急忙朝旁邊的人說道,"你們繼續守城,我去瑞王府一趟!"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還是問一下爲好。
另一邊蘇璽出了城,直奔士兵駐守的關口而去,沒用太久便到了地方。
駐守士兵遠遠的就看到一白衣女子縱馬而來,氣勢洶洶,看起來有點兒像來找茬兒的樣子,衆人不免提高警惕,正想把人給攔下來呢,就看那人到了近前就自己停下了。
"什麼人?"衆人提高警惕,一人開口,"是要去南梁的嗎?出示一下通關文牒!"
蘇璽卻沒搭理,只看向了那領頭的人,面色淡淡,"昨日,可見過一行三人手持瑞王令牌前往城裏的?"
那領頭的人當即面色就有所變化,但隨後卻直接搖頭,"沒見過,你打聽這些做什麼?你是何人?"
蘇璽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撒謊了,面色不由得就冷了下來,"我是瑞王府蘇璽,昨日那三人是我的朋友,他們現在在哪兒?"
那人面色又變了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是在琢磨着她身份的真假,頓了片刻之後,才忽而一笑,一副客氣有禮的模樣,"原來是蘇姑娘啊,在下失禮了,不過蘇姑娘說的那人,我卻是真的沒見過,蘇姑娘確定他們來了這邊嗎?會不會是去南梁了啊?"
這人只是駐守邊關的將士,跟蘇璽八竿子打不着一毛錢關係,沒道理這樣百般推諉,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指使,至於這人嘛蘇璽心裏已經大概猜到了。
駐守邊關的將士都是直接聽命於瑞王府的,別人也插不了這個手,顧沉燁剛剛已經見過了,不可能是他,至於陸霆威就更不可能了,他喫飽了撐的纔會來挑釁她,那麼剩餘的能讓這些將士聽令又會與她爲難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嘖陸玉揚,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嗎?
從上一次的暗殺之後,他就遲遲再沒有動作,蘇璽可不覺得他是放棄了對她動手,就算後面有陸霆威下的命令不讓人與她爲難,但他們這些人,想要變着法兒的給你使絆子,法子多的是,只有像謝如意和陸玉心那等無知婦人才會跟她正面衝突呢,陸玉揚可不傻。
所以蘇璽覺得,溫啓雲桑耳多半是落在了陸玉揚手中,他這是想借這三個人來引出她嗎?
蘇璽心思百轉千回,而那士兵卻是依舊保持着笑呵呵的模樣,"蘇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還不相信小人所說嗎?至於說什麼誰指使我,小人就是一個守邊關的士兵,有什麼誰指使不指使的?"
這人擺明了就是油鹽不進,不管你說什麼,他永遠笑呵呵的樣子跟你打太極,就是不說實話,對付這種人,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就永遠聽不着真話!
況且就算這是駐守邊關的士兵又如何?對於蘇璽來說,敢與她爲難的,她都不會心慈手軟。
於是下可以,蘇璽直接飛身下馬,一腳就將那領頭的人踢到在地,一隻腳直接踩上了她的胸口,面色冷然,"我再問你一次,說不說實話?"
衆人怎麼也沒想到蘇璽一言不和就動手,可這裏畢竟不是別的地方,哪裏能容得別人放肆?別說是蘇璽了,就算是顧沉燁過來了,也不能輕易對這裏的將士動手啊。
於是衆人反應極快,立即就呼啦啦上前將蘇璽圍了個水泄不通,手中兵刃紛紛對着她,並且都在憤怒的大喊,"放開我們趙校尉!
蘇璽眉頭一挑,原來這人是個八品校尉啊,可是那又怎麼樣?她照踩不誤!
蘇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那趙校尉疼的翻;牙咧嘴,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兒,連忙開口,"蘇姑娘是不是過分了?你就算是世子的未婚妻又如何?我可是有品階在身的將士!更何況這裏可是邊關,你二話不說就動手,究竟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有沒有把瑞王放在眼裏,又有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