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傷害了父親的家人,但是因爲是家人有錯在先,所以父親能大公無私偏袒蘇璽,但若是蘇璽觸動了整個國的利益,他的父親卻是絕對不會忍了。
更何況這一次他還設計的非常巧妙,讓他處於了一個絕對沒有理虧的位置,這樣一來,他就完全不怕父親還會繼續偏袒蘇璽了。
總而言之,這一次他設計的非常巧妙,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又何必非跟蘇璽死磕呢?萬一她真的喪心病狂把自己農殘了,那纔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的面色幾經變幻,最後重重一聲冷哼,"既然我已經落在了蘇姑娘的手中,蘇姑娘又如此危險,那我自然無話可說,我可以帶你去見你的朋友,但是你也要想好,脅迫我一個從二品副將,這等罪名你確定你擔的起嗎?"
蘇璽不耐煩,"能不能別廢話了,這些話你說了一百八十遍了,不管什麼後果啊罪名啊,我統統不在乎,對我來說,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就行了,既然你現在已經答應了,那便別再耽誤事兒了,帶我去見他們吧。"
說完了,她又忽然想起來還倒在地上的衆人,以及被點了穴道的顧沉燁。
這裏是邊關,肯定不能放任他們就倒在這裏不管的,於是她先是扔了一顆石子解開了顧沉燁的穴道,然後也不等他說什麼,便開口提醒道,"捂住耳朵哦。"
顧沉燁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相信蘇璽不會害他,當即便擡手捂住了雙耳。
下一刻蘇璽直接用上內力,大吼了一聲,"都給我醒過來!"
這聲音,怎麼說呢,本身似乎並沒有多大,但是蘇璽用了內力,便形成了一種類似於獅子吼的音波攻擊,瞬間便將暈倒在地上的衆人紛紛給震醒了。
剛剛醒過來的衆人還都一臉茫然,有些不明所以的樣子。
蘇璽也不等他們反映過來什麼,直接解開了陸玉揚的穴道,隨即一隻手掐住了他手腕上的命門,微微一笑,"現在可以走了。"
陸玉揚也沒多說什麼,畢竟眼前的情形讓他非常清楚,就算現在他讓衆人一窩蜂上來了,也絕對不會是蘇璽的對手,還是老老實實的順着她來吧。
顧沉燁也想跟上,蘇璽卻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就別跟着了,難道到了現在,你到底應該做什麼,你還沒想清楚嗎?"
他當然想清楚了,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適合跟蘇璽一起,但是他終歸是有點兒擔心蘇璽的,要知道,既然是這邊扣了人,那人肯定就關押在軍營裏面,他擔心蘇璽去了會有危險。
可是這會兒對上蘇璽那冰冷冷的眼神,擔心她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顯然,他在軍中沒有任何地位,就算去了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要論打架的話,他就更不是蘇璽的對手了,去了說不定還要拖累他。
這一刻,那種無力再次涌入心頭。
他跟蘇璽兩人的差距太大了,他似乎除了出身好一點兒之外,沒有任何能比得上蘇璽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他既然喜歡上了蘇璽,就絕不會輕言放棄,差距大又能如何?只要他努力,早晚能追上她的,也早晚有一天,他能挺起胸膛站在蘇璽身前,真正的保護住她,而不是每次都要反而被她護在身後!
蘇璽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了,今日的事情還是給了他不小的刺激的,如今他大概真的想通了很多。
這樣,她今天便也算是有所收穫了。
於是她輕輕動了下嘴角,"我拭目以待。"
說完,她直接扣着陸玉揚離開了。
而身後的士兵們陸陸續續站起來,沒得到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個個幹瞪着眼睛看着蘇璽兩人走遠。
衆人正是茫然無措之際,顧沉燁知道,他既然想要改變,現在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留下來,只要做的好,也剛好可以幫上蘇璽一些。
於是他望着衆人,目光逐漸堅毅起來
這邊,蘇璽帶着陸玉揚一路來到了軍營紮寨的地方。
說起來這裏上次蘇璽也來過一次,就是不久之前唐月跟蕭雲蕊比武的時候,就是在軍営前面不遠處的擂臺比試的,所以蘇璽對這裏倒也不算太過陌生。
這會兒蘇璽扣着陸玉揚手上的命門,加上陸玉揚面色平靜,守着軍營大門的人倒是沒看出來陸玉揚是被挾持的,只是有些怪異的看着兩人,似乎有些好奇蘇璽的身份。
"陸副將。"兩人行禮,隨後目光就再次落在了蘇璽身上,"這位是?"
陸玉揚沒回答他們的話,倒是反問了蘇璽一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若是你當真挾持着我將人給帶走了,那你可就徹底回不了頭了!"
陸玉揚這話聽起來像是很好心,但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這分明是看守衛士兵沒看出來形勢,所以他才特意提醒他們,他是被蘇璽給劫持來的!
果然,兩位守門的士兵聽到陸玉揚的話,面色當即就變了,手中的長槍當即對準了蘇璽,"什麼人?竟敢挾持陸副將,還到軍營裏來鬧事?還不速速放開陸副將!"
兩人這麼大聲一說,頓時軍營裏面四處巡邏的將士也察覺到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兒,瞬間就聚了幾十個士兵在大門口,這時,帶着隊伍巡邏的那男子微微蹙眉,打量着蘇璽和陸玉揚,"陸副將,這是怎麼回事?"
不需要陸玉揚說話,那兩個守門的士兵便開口了,"唐少將,這個女人挾持了陸副將!"
那個被叫做唐少將的男人就愣了一下,而後目光才落在蘇璽緊握着陸玉揚手腕的那隻手上,不由得微微一頓這是扣在陸玉揚的命門上,還真是挾持?
他看向蘇璽的目光就更爲不解了,想了想,還是開口,"蘇姑娘,可否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璽愣了愣,"嗯?你認識我?"
唐少將面色淡淡,"在下唐初,是唐月的大哥,上次你們在擂臺比試,我遠遠的見過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