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蘇璽顧沉燁 >第二百三十六章那就再來賭一局吧
    衆人一時間都被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就連對蘇璽恨之入骨的周阮,此時都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他們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身上能發出這樣的氣勢來,那種衆生都不曾放在眼中的模樣,卻偏偏讓人生不出半點兒反抗之心,只覺得她是對的!

    不管是誰,此時看着蘇璽,都只覺得自己分外渺小似的,對於她的話,都似乎難以質疑半分。

    許經年也愣了許久,才終於回過神來,隨後他面色凝重的望着蘇璽,"王妃的意思是,你覺得你的琴藝比我強?"

    蘇璽微微挑眉,"唔,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不過我的意思卻不止是如此。"

    聽到蘇璽這麼說,大部分人都下意識的以爲她慫了,莫名讓人覺得鬆了一口氣。

    然而隨後,卻見蘇璽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不止是你,這天下的所有人,琴藝都不可能比我強。"

    許經年:""

    衆人:""

    若說一開始的話還因爲她的氣勢太強而有些許信服力的話,這一次除非是瘋了,否則絕對沒有人會覺得她在說真話的。

    周阮更是嘴角一抽,忍不住開口,"有自信是好事,可王妃娘娘也不能盲目自信吧?"

    這天下何其之大,就算許經年也只敢說一句"北越第一"而已,蘇璽卻是哪裏來的自信,敢說天下第一?

    別人說人沒明說,但是顯然,想法都跟周阮一樣,包括許經年也是覺得這位王妃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說話狂的沒邊兒了。

    可蘇璽卻只是淡定一笑,"我既然敢說,當然就是做好了準備了許樂師,你對這把琴很執着,而我也不會放棄,既然如此,不如賭一局如何?"#@$&

    聽到這句話,衆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來了!真的來了!瑞王府又攜着她的賭局來了!

    就連顧沉燁都忍不住想笑了,以前是誰說自己輕易不愛欺負這些小輩的?今日倒是玩兒的高興了,賭起來沒完沒了,可憐了這些京城貴胄,今日怕是要成爲他們難以磨滅的陰影了。

    衆人心中都有些激動,不管蘇璽是自尋死路還是真的有能耐,但至少他們知道,今日是有幸能聽到許樂師的琴音了!

    就衝着這一點來說,蘇璽也是他們的福星啊!

    不過是來丞相府參加最普通的壽宴,結果居然能遇到這麼好玩兒的事兒,之前的每一場比試都可以說是精彩絕倫無比刺激啊,這—局有許樂師,就更是穩了!%&(&

    而許經年不清楚之前發生的一些事,對於蘇璽的話有些驚訝,疑惑的看了她片刻纔開口,"不知,王妃娘娘想如何作賭?"

    蘇璽微微一笑,"就比琴藝好了,你贏了,不需要你花一分錢,木兮琴我拱手奉上。"

    許經年不由得又是一愣,"你用木兮琴做賭注?你確定?"

    蘇璽聳了聳肩,"是啊,所以你敢比嗎?"

    許經年沉思片刻,隨後開口,"那不知王妃娘娘想讓在下用什麼來做賭注?"

    聽到這個問題,衆人不由得屏息以待。

    要知道,此前每一局蘇璽可都是要了對方出天價做賭注,最小的賭注也是一萬兩白銀呢,而如今,因爲許經年的一句"木兮琴是賀淺之最得意的作品",無疑木兮琴的價值又上升了許多,所以蘇璽這次肯定有事獅子大開口了。

    然而,在衆人的期待之下,蘇璽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卻只是搖搖頭說道,"算了,若是你輸了,以後不要再打我木兮琴的主意就是了。"

    這話一說出來,衆人都呆住了。

    什什麼?他們沒聽錯吧??蘇璽竟然什麼都不要???

    沒錯,這個賭注在他們看來,跟什麼都不要也沒區別了,因爲以許經年這等自負的性子,若是真的大庭廣衆之下輸給了蘇璽,那麼不用她說,許經年自己也不可能有臉面再要什麼木兮琴了。

    對於之前一副愛財模樣的蘇璽來說,她居然能說什麼賭注都不要,這實在是讓人震驚,一個個的都不由得用怪異的目光打量着蘇璽和許經年,甚至有人心中猜測,難道是因爲許經年長的太俊,蘇璽不忍心了?

    當然,蘇璽纔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呢。

    之所以沒有要許經年的賭注,還是因爲許經年是賀淺之的嫡傳—脈。

    剛剛得知了賀淺之喜歡自己,甚至因爲自己而終身未娶這件事,蘇璽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而且這木兮琴,她此前也並不知道他是用何等心思十年成一琴的,而如今知道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在用這把木兮琴和當年得他指點才越發精進的琴藝來坑他的嫡傳呢?

    更何況,許經年人不壞,不過就是太想要木兮琴了而已。

    而蘇璽之所以要比,也只是想絕了他的念想,以免往後再生出事端,畢竟許經年是宮裏的人,今日不徹底解決,以後說不定就要生出什麼變數來了。

    所以無論怎麼想,蘇璽也不想坑許經年什麼東西的。

    不過這個決定卻讓之前輸給蘇璽的周阮和趙乘風更加心塞了但是當然,他們也不想得罪許樂師,所以就算心塞,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許經年愣了片刻之後,卻開口說道,"這樣對娘娘來說未免不公平,既然娘娘擡愛,那便還是由在下自己決定賭注吧。"

    蘇璽無語的擺了擺手,心說這怎麼還有人上趕着要被坑呢?

    "真的不必了,今日若是能贏了許樂師,你這北越第一琴師的名頭,就足以讓我揚名天下了,所以這便已經算是你的賭注了,無需其他。"

    許經年又愣了愣,隨後拱手,"娘娘心胸寬廣,在下佩服,既然如此,在下也不願小家子氣,若是娘娘輸了,在下也定然會奉上三萬兩白銀,來買下木兮琴。"

    蘇璽忍不住笑了一下,覺得這許經年也真是有點兒意思。

    不過無所謂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她也不會輸,他的銀子是沒機會花出去了。

    要彈琴的話,這外面的天氣到底還是冷了些,這樣會影響手指的靈活程度,所以不用蘇璽多說,許經年便已經提議進屋比試了。

    這屋子裏面的容量到底有限,這樣一來,不少人也就只能苦逼的站在門口聽了,不過這樣一來,屋子被圍得嚴嚴實實的,對蘇璽來說溫度上倒是舒服了不少。

    "我們誰先開始?"許經年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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