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璽便把在皇宮裏面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當然先說的是屠奇母親的部分。
屠奇一聽說自己的母親還活着,整個人都激動了,再聽蘇璽說了自己母親的遭遇,簡直恨的不行,直想衝進皇宮扒了皇上的皮!
但是蘇璽一直告訴他冷靜一點兒,現在救出屠夫人最要緊。
於是儘管屠奇心中恨的不行,卻也不得不冷靜下來。
最後,他直接給蘇璽跪下,"王妃娘娘,求您一定要幫我救出母親,拜託了!"
蘇璽淡定道,"既然跟你說了,那自然就是準備幫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屠奇哽咽,"多謝王妃娘娘,不過若是實在太過爲難,王妃娘娘也不必爲我們母子犯險!我屠家欠王妃娘娘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要連累您!"
他清楚現在攝政王府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尷尬局面,所以雖然他非常想救出自己的母親,但是這會兒他也還是冷靜的沒有強求,反正他想過了,大不了他就自己衝到皇宮救人,就算是死,也可以和母親死在一起!
不過隨後蘇璽便開口說道,"你不必如此我也會盡力的,放心交給我,記住,千萬不要自己衝動,畢竟很多人都見過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人,若是你衝動被抓住,那連累的就是我,知道嗎?"
"屠奇明白!"
隨後,見他失魂落魄的,蘇璽便先讓他回去了。
等他走了,才又跟顧沉燁說起了關於許經年的事情來。
聽到最後,顧沉燁也沉默了,他微微垂着眼眸,半晌纔開口,"其實關於這位許丞相的事情,我曾聽祖父提起過。"
蘇璽微微挑眉,"你們知道?"
顧沉燁頓了頓,搖頭,"也不算完全清楚,只不過祖父跟這位許丞相也算是舊識,深知他的爲人,所以在聽說他獲罪被滿門抄斬的時候,還非常驚訝,覺得大抵是被人給陷害了。"
"當時祖父大抵也曾猜想過會不會是皇上做的,但是到底我們離的太遠,對於箇中經過根本無從瞭解,尤其當時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地,無論真相如何,我們已經無法做什麼了,所以祖父也只是感嘆了一段時日,便也沒再多關注了。"
說着,顧沉燁嘆息了一聲,"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如此看來,不管是我們還是這天下人,都還是看錯了這位君王了。"
蘇璽點了點頭,"所以,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顧沉燁微微抿脣,"闌王是肯定要除了的,只是皇上那邊祖父不願意我攝政王府背上造反的罪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我目前的想法是,曲線救國。"
蘇璽笑了笑,"所以,你也是想跟太子合作?"
顧沉燁也看她笑了一下,"看來我們又不謀而合了,不錯,目前看來,最好的方式也只有如此了,扶太子上位,讓天下易主,如此也算是名正言順。"
蘇璽也點頭,"這一點我贊同,別到時候好不容易趕走了一個,結果又扶上了個更壞的,那可就白忙活了。"
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還有,如果想扶太子上位的話,皇上那邊又該如何處理?"
若是正常的話,肯定要弄死皇上纔是最爲妥帖的,但是到底是太子的爹,他應該下不去那個狠手,那到時候他的處置就是個難題了,不然一個不小心,這些事泄露了出去,那可就尷尬了。
顧沉燁眯了眯眼睛,"這個,自然是要跟太子協商,如此一來也能看出太子的心性爲人,若是對於他的親生父親都能下狠手,我們就得重新考慮要不要合作了。"
"而且,不管到時候皇上要如何處置,我們這邊都絕對不能直接插手這件事,不然若是後來太子反咬一口,我們就說不清楚了。"
蘇璽和顧沉燁在之後的事情上初步達成了一致,隨後在府上待了幾日,便總算等來了陸子年的消息。
他說初五那天會在府上設宴,屆時會邀請太子和他們一起,還有另外再找幾個人掩人耳目,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找個機會私底下聊聊了。
陸子年在上次慘敗在蘇璽的手裏之後,直接表示自己對他們十分的不服氣,有機會一定還得找回場子來。
所以這次再次邀請他們,也就顯得沒那麼刻意了。
顧沉燁和蘇璽當然沒有意見,欣然赴約。
於是初五那天,譚王府又熱鬧了一回。
不過譚王爲了避嫌,他初三那日便帶着妻子去禮佛去了,並不在府中,也是爲了表示,以後就算出事了,這些也與譚王府無關,都算是陸子年的私人行爲。
陸子年爲了掩人耳目,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基本上滿朝權貴的兒子都請了個遍。
蘇璽最討厭這種人多的場合,坐在那裏興致缺缺,卻也沒辦法走。
而大家詩詞歌賦也討論的十分歡暢,但總有人想踩她一腳,就比如上次丞相府中被蘇璽搞的丟人丟大發了的周阮。
見大家都在議論詩詞歌賦,蘇璽卻一臉無聊的坐在那裏不吭聲,就覺得自己發現了蘇璽的短板了,於是下一刻便立即嘴欠的把話題遞到了蘇璽那邊。
"攝政王妃怎麼不說話?看這表情,是不是嫌棄我們才疏學淺,所以不願意與我們爲伍啊?"
蘇璽瞥了她一眼,見到是她,可以說一點兒也不意外了,畢竟周阮就是這麼嘴欠,一直如此,也的確不必奇怪。
"你要非這麼說的話,可以說我嫌棄你才疏學淺,這句話沒毛病。
周阮一噎,隨後頓時就沉了臉,咬牙道,"看來攝政王妃還是如之前一般狂傲!"
蘇璽懶懶道,"彼此彼此,你也還是如之前一般上躥下跳,都過了個年了,怎麼還是一點兒進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