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找爲夫什麼事啊?”尹徵嬉皮笑臉道。
“你到底是誰?”煙兒兀自坐下,盯着自己手裏的水杯發呆,並不敢看尹徵。
“怎麼了,娘子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麼了?”尹徵皺了皺眉。
煙兒以前從來不過問自己的事情,現在這神情認真的摸樣,絕對是知道了什麼。
“我問你,你給我的方巾到底是誰的?你說拿着方巾可以找到柳夫人。沒想到你卻騙我。”煙兒突然擡起頭了,盯着尹徵,眼神裏都是委屈。
“這個….”尹徵舒了口氣,原來是這件事啊,還以爲她知道了什麼別的事情。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煙兒看到尹徵在猶豫,心裏更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這個,其實這方巾就是柳夫人的。這柳夫人是我以前相熟的一位故人,所以那天她剛好有事,就讓我去見了王妃娘娘。”尹徵解釋道。
“什麼?你去見了娘娘,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煙兒很是喫驚,原來她只是以爲娘娘拿着這方巾沒有見到柳夫人,沒想到卻見到了尹徵。
“原來夫人還不知道啊,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尹徵最近幾天一直在醫館幫忙都沒有去打探這宮裏的情況,本來打算今天去找幾個人,在蘇璽與陛下成親的時候,按計劃行事的。
現在看來好像情況不妙,可能要推遲計劃了,不過到底又出了什麼事呢?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娘娘讓彩兒喚我進宮,我發現昭陽宮多了好多陌生的人在監視着娘娘。”煙兒神情緊張,說出來的話也多了幾分無奈。
“那娘娘可有說什麼?”尹徵也多了幾分緊張,離計劃只有一天了,如果此刻不知情的話,到時候按計劃實施,可能會到了很多麻煩的。
“娘娘好像說讓我換個方巾。”煙兒蹙了蹙眉,有點深思這個問題。
如果見面的是尹徵,換了方巾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就是這件事不要尹徵插手了呢?
尹徵眯了眯眼,直到了蘇璽的意思大概是計劃暫緩,不過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他低頭看到自家娘子正手拄着下巴,一幅憂國憂民的神情,很是想笑。
“娘子,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那麼憂國憂民了,你相公我又不是一國之君,你不必一幅爲天下蒼生悲天憫人的樣子。”尹徵打趣道。
“你還開玩笑,現在我都急死了,我還不知道娘娘怎麼了呢?”煙兒看到尹徵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很是生氣。
“娘子,你消消氣,你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呢,如果孩子直到她的孃親在生氣的話,會影響他的成長的。”看到煙兒急紅了眼,尹徵有點心疼的望着她說到。
“娘子不要擔心,這不是有我呢嘛,爲父會幫你解決的。”尹徵將煙兒一把拉近煙兒的懷裏,聲音溫柔的對她說道。
“嗯。”察覺到她懷裏強有力的心跳,她就莫名的有安全感,無條件的信任他。
她是越來越依賴他這個溫暖的懷抱了,也越來越離不開他了。何況現在他們已經有了愛的結晶了。
孩子,以後孃親不會在輕易發怒生氣了,你要在肚子裏好好呆着啊。
夜晚,李清華將彩兒喚了過來,說是要爲自己明日的大婚做打算。
“娘娘,你喚奴婢過來是不是要奴婢幫你梳一個漂亮的髮髻啊?”彩兒人還沒進來就率先開口。
“鬼丫頭,就你精明。”蘇璽笑着說道。
“過來幫本宮看看這鳳袍有沒有什麼要改的地方。”蘇璽招手進去。
彩兒忙跑了過去,看着這鳳冠霞帔,不自覺的讚歎道,
“好漂亮啊,娘娘穿肯定好看。”彩兒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要不娘娘,你先去試試吧,奴婢看看有沒有不合身的地方。”彩兒提議到。
隨說現在改朝換代了,這鳳袍也是量身訂做的,可這蘇璽實在是太消瘦了,怕是不合體。
“那本宮就先試試?”蘇璽拿過鳳袍朝裏走着,
“彩兒,你過來幫本宮一下。”蘇璽對着外面的彩兒說到。
一旁的幾個宮女有點兒掙扎,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娘娘,讓奴婢來幫你吧。”其中一個宮女說到。
這陛下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大婚之前王妃娘娘不能跟任何人有聯繫,就連這簡單的換衣入睡都要有專門人看着,何況這換衣呢?
“也罷,你和彩兒都進來吧,這彩兒伺候本宮習慣了。”蘇璽倒也沒拒絕,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顧沉燁的計劃。
很快就換好了,彩兒替蘇璽提着裙襬走了出來。
“娘娘,你穿着這鳳袍真好看。”彩兒看着換了鳳袍的蘇璽像是換了一個人,這優柔華貴的氣質不是誰都能與生俱來的。
“着重不錯,不過本宮覺得這袖口有點鬆了,你去拿針線幫本宮改改。”蘇璽對着銅鏡照了照,有點不滿意到。
“是。”彩兒回答道,跑去梳妝檯的盒子裏找來針線。
欲要下手縫,就被蘇璽制止了,
“本宮還是自己來吧,畢竟這是本宮自己的嫁衣。”
“娘娘,這……”彩兒有點猶豫,但是看到蘇璽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狡黠,就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針線交給了她。
蘇璽很認真的縫着,彩兒在一旁認真的看着,她總覺得娘娘會通過這告訴她些什麼。
這衣袖其實挺合身的,雖然稍微有點大了,不過卻能營造一種消瘦的美,看上去讓人多了幾分憐惜,更能襯托出娘娘的氣質。
不得不說這娘娘不僅長的精緻有氣質,連着針線活都做的極好的。難怪會有那麼多男子趨之若鶩,傾心於她。
蘇璽縫的很細緻,越縫越慢,彩兒的注意力也越來越集中。
以前每次每次自己縫衣服,娘娘總是會告訴自己一些技巧,所以彩兒縫衣服的技巧都是蘇璽身傳的。不是她不會做女紅,而是蘇璽做的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