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舒雪暗自嘀咕了一句,繼續觀察着。
鄒夢瑩進入庭院之後,並沒停留下來,而是一直朝庭院後面走去。
南宮舒雪這才發現,在庭院後面,竟然有一扇掩着的鐵門,被茂盛的花卉和樹木遮擋住了,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不容易發現。
只見鄒夢瑩走到那扇鐵門前,伸手推開了一道縫隙,迅速往裏面一閃,很快就沒了蹤影。
南宮舒雪見狀,心下頓時好奇起來,她很想搞清楚鄒夢瑩到底想幹什麼。
一想到這裏,南宮舒雪便從角落裏走出來,悄悄的走到那扇鐵門前,透過縫隙往裏面望了一下,發現沒人。
隨後,南宮舒雪也從縫隙裏鑽了進去…
進去以後,南宮舒雪裏面有一條走廊,在走廊的盡頭處,有一間看起來頗爲古怪的屋子。
那屋子看起來跟古代的道觀很相似,門口卻垂着一張黑色的簾布,與別墅裏的其他現代建築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南宮舒雪目光望了過去,就見到鄒夢瑩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然後撩起簾布,進入了那古怪的屋子裏。
見到這一幕,南宮舒雪愈加覺得鄒夢瑩有古怪,於是她也走入了走廊裏,悄悄的朝那屋子方向而去。
到了走廊盡頭的時候,南宮舒雪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忙擡頭一看,就發現在走廊的頂上,竟然有兩道交叉着的古怪符籙,以及一個六芒星圖案,看上去很是詭異,並散發着一股陰森的氣息。
南宮舒雪的心立即懸了起來,她意識到這地方肯定有古怪。
鄒夢瑩獨自一人,進入這麼古怪的地方,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南宮舒雪愈加好奇,於是她貓着腰,躡手躡腳的湊到那屋子的外邊,就聽到了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於是南宮舒雪仔細的聆聽了一下,其中一個是鄒夢瑩,另外一個則是如同公鴨嗓的嘶啞男聲。
“事情辦妥了嗎?”
那道公鴨嗓男聲這樣問鄒夢瑩道。
“妥了!修友們都已經銘記了幽羅大帝,並踊躍捐款!”
鄒夢瑩這樣回答道。
“做得很好!”
公鴨嗓男聲讚許的說了一句,突然話音一轉,問鄒夢瑩道:“靈脩活動期間,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嗎?”
“額…靈脩活動倒是一切正常,只不過…在活動之前,好象有外人潛入了別墅裏!”
鄒夢瑩想了想,然後這樣回答道。
“哦?那人找到了嗎?”
公鴨嗓男聲立即這樣問鄒夢瑩道。
“我已經讓人去搜索了,只是目前還沒消息…”
鄒夢瑩如實迴應道。
“你是怎麼辦事的!萬一那個外人圖謀不軌,泄露了我們的祕密!你承擔得起這個罪過嗎?”
那公鴨嗓男聲,立即衝鄒夢瑩厲聲責罵起來。
“我,我知道錯了!我…我…”
鄒夢瑩頓時被嚇得語無倫次,顯然很害怕那公鴨嗓男人。
“哼!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豈是你一句知錯就了事?”
公鴨嗓男聲的語氣咄咄逼人,並沒有放過鄒夢瑩的意思。
鄒夢瑩忙這樣說着,她的聲音顫抖起來。
“必須責罰你!”
公鴨嗓男人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喝令一聲:“過來!”
隨後,鄒夢瑩就沒有動靜…
外邊的南宮舒雪愈加好奇了,她特別想知道屋子裏發生的情況。
於是南宮舒雪伸出手,悄悄的在黑色簾布撩開一道細細的縫隙,瞄了進去。
屋子裏的場景,令南宮舒雪嚇了一跳…
因爲屋子裏頭的四面牆壁上,都貼滿了古怪的血紅色符菉,讓人有一種觸目驚心又特別詭異的感覺。
在屋子最裏邊靠牆的地方,有一座半人高的祭臺。
祭臺上,懸掛着一幅畫。
畫上是一個呈現盤腿打坐姿態,身穿六芒星黑袍,滿頭紅髮的怪老頭。
那怪老頭雙眼如銅鈴,兩邊的眼角還分別掛着一串血珠,長着鷹鉤鼻,倒八字眉,額頭格外大,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顯得猙獰異常。
在怪老頭肖像畫的下方,供奉着一尊祭祀用的銅爐。
但是銅爐裏卻不是插着香火,而是插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黑色三角旗。
旗的一面是六芒星圖案,另外一面則是恐怖的骷髏頭圖案。
最詭異的是,那黑色三角旗的旗面上,有一層霧霾般黑氣纏繞着,也不知道這些黑氣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令整個屋子內的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和恐怖。
鄒夢瑩就匍匐在怪老頭肖像畫前,同時她的嘴裏,不斷的呢喃訴說着一些話…
“弟子犯了錯,請幽羅大帝責罰我吧!”
鄒夢瑩一邊這樣呢喃着,一邊磕頭跪拜,一副惶恐又無比虔誠的模樣。
隨後,一道人影從祭臺後面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他身材瘦削,長着一張狹長的麻子臉,半禿頂,眼神陰翳難明。
最惹眼的是,黑袍老者手裏頭,捧着一個黑色的陶甕。
黑袍老者站到鄒夢瑩身旁,冷冷的問了她一句:“你認罰嗎?”
“認!我…認罰!”
鄒夢瑩忙應了一聲,語氣顫抖起來,顯得很害怕。
黑袍老者冷哼一聲,突然伸出右手揭開了黑色陶甕的蓋子。
呼哧!
一聲異響,那黑色陶甕裏,竟然冒出一蓬血紅色的氣霾。
那蓬氣霾浮上半空中,不停的變幻着,不到半分鐘,竟凝聚成了一個血色骷髏!
那血色骷髏凌空飄至鄒夢瑩頭頂上方,猛的張開了嘴巴。
咻!
一團血紅色的氣息,從血色骷髏張開的大口裏噴了出來,一下子就籠罩在鄒夢瑩身上。
啊!!
鄒夢瑩頓時發出一道淒厲的叫聲,趴在了地板上,雙手拼命的在身上又撓又抓起來,顯得萬分痛苦…
見到這一幕,外邊的南宮舒雪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她眼前所見到的這場景,實在是太邪門了!
鄒夢瑩還在痛苦的打滾着,黑袍老者則在旁邊,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流露出一抹猙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