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大概安靜了兩息時間。

    全場流寇都不敢相信,這瞧着平凡的巡捕,竟然把斬骨大刀給擰斷了?!

    這還是人?!

    流寇們大驚,其中有一人直接站出,朝着陳夏恭聲問道。

    “不知道閣下是江湖哪路俠客,我們弟兄無知,不好意思冒犯了,請閣下饒命,事後定有賠償奉上!”

    陳夏屈指,輕輕彈在面前懸停的斬骨大刀上,打得刀身劇顫,從中間處出現了細小的一點,隨後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直至到達整個刀身。

    嘩啦。

    斬骨大刀像是玻璃渣子碎裂,悉數掉落地面。

    大漢神情怔了,從未見過如此蠻橫的武力,當場傻住,說不出話來。

    不用說也知道,他們肯定是踢到鐵板了。

    流寇中剛纔說話的那人又趕忙道:“大俠,我們兄弟本是邊關將士,因爲戰場受傷太重,不想送死的原因,這才逃竄至此。”

    “如今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只想來要些錢財回家鄉而已,沒有害人之意,還請大俠饒命,我們有不少的錢財在山上,只要大俠饒命,這就帶大俠去取。”

    陳夏偏頭打量此人。

    衣着打扮有些文氣,身材瘦弱,應該是流寇之中軍師一類的人物。

    這種人就最可惡,因爲壞點子往往是他出的最好。

    爲首的大漢此時也開口道:“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在江湖上也有個哥哥,就在十里開外,名叫沾花手楊剛,想必你也知曉。”

    陳夏皺眉,秉着謹慎的性子,問了一句。

    “很牛嗎?”

    大漢點頭,趕忙道:“可空手碎石,拳破硬牆,以手斷流!”

    陳夏眨了兩下眼睛,繼續問道:“就這?”

    他力量點加到2的時候就能輕鬆完成這些事情了。

    大漢見陳夏沒有驚訝表情,心中當即覺得不對,又要開口。

    陳夏突然伸手插來,如同最兇猛的毒蛇襲擊,快的甚至沒有光影。

    但是並沒有插到大漢的頭顱,而是停留在了其耳邊。

    大漢心中一緊,隨後放下心來,暗道自己哥哥的名號還是好使的。

    可接下來,他的耳邊有一股巨大的罡風爆開,直接炸爛耳膜,繼續朝着顱內衝去!

    不到三息的時間。

    大漢七竅流血,跌倒在地面,漸漸失去生機。

    全場寂靜,流寇們睜大了瞳孔,滿是驚駭和不敢置信。

    陳夏這才轉身面對他們,理了理被夜風吹得有些雜亂的衣衫,咧起一個微笑,說道。

    “重新介紹一下,我叫陳夏,是尾溪鎮連續蟬聯了四屆的優秀巡捕,你們可以稱呼我巡捕大人,當然記不住也沒事,反正投胎過後也會忘記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場流寇一個也活不了。

    “饒命呀,大俠饒命!”軍師模樣的流寇已經給陳夏下跪求饒了。

    陳夏腳尖一提,一道細小碎石發出破空聲響,瞬間射出,洞穿此人頭顱,了結其性命。

    “求饒就算了,你們可以試着反抗或者逃跑。”

    陳夏無所謂的唸叨着,腳步朝着一衆流寇靠近。

    “衝呀,兄弟們,和這狗日的拼了!”

    有流寇發狠,直接提刀朝陳夏劈來。

    陳夏一掌橫切掉刀片,隨後接住掉落的刀片,隨意甩去,直接洞穿此人頭顱。

    殺一個流寇,不過兩息時間。

    且陳夏是邊走邊殺,真是十步殺一人,輕鬆寫意到了極致。

    “跑啊,這人是個怪物,打不過,快跑啊!”

    有流寇心態崩潰,再也承受不住,朝着院牆翻越而去,絲毫不顧其上的尖刺。

    不過也沒跑多遠,被陳夏隨腳一個石子踢死的事情而已。

    二十多位流寇,在不到十分鐘內,被陳夏悉數殺光,包括那位鐵匠。

    而他身上滴血未沾,甚至連手都是乾淨的。

    許貞在窗內看得出神,沒想到一直以來照顧自己的陳哥竟然這麼厲害。

    “小許?”陳夏朝着屋內喊了一聲。

    許貞趕忙打開了窗子,招手道:“陳哥!”

    瞧見許貞沒事,陳夏也就放心了,當下守在院子裏,等着早晨鎮長前來定奪。

    許貞就陪着陳夏一起坐在欄杆上,雖然面前就是二十幾個屍身,但她一點都不害怕,還和陳夏有說有笑的。

    第二天早晨。

    早起的農戶發現了流寇的馬蹄印子,嚇得頓時通告全鎮。

    居民們警惕了起來,拿着菜刀耙子搜尋,不到一會就找到了被流寇踢開的許貞家大門,裏邊還有鮮血。

    居民們心中一驚,暗道不妙,趕忙進去查看。

    場面卻比他們想的更有衝擊力。

    二十幾個流寇屍身胡亂排列,死相都差不多,都是被洞穿頭顱而死。

    許貞真靠着門房睡覺,身上還披了一件巡捕大衣。

    陳夏則拿着一個本子,正在記錄流寇數量信息,感覺到有人來了,他擡起頭,看見提着農具的衆人,擺手道。

    “沒事,去把鎮長喊來吧。”

    居民們心裏驚駭,趕忙去請鎮長前來。

    鎮長到後,拿着一卷通緝令,仔細打量一眼,篤定道:“沒錯,這就是外邊的流寇,和城裏官府給的通緝令一模一樣。”

    居民們大驚,這流寇竟然真的在夜裏進鎮了。

    不過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些流寇進鎮後全部死亡,且在場只有陳夏一人。

    莫不是陳夏動的手?

    陳夏似乎看出了衆人的疑惑,微笑道:“我自幼習武,少時更是得到了江湖大俠傳承,殺幾個流寇而已,不算什麼。”

    如果把意思簡略點的話,可以翻譯成。

    爺從小就很牛,殺幾個流寇當殺雞。

    反正居民們是這樣理解的,一時間看向陳夏的目光滿是驚歎。

    “哦,對了,鐵匠私通流寇,也被我斬殺了。”

    居民們點頭,這鐵匠平日裏就喜歡做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家裏也沒人,做出私通流寇的事情並不奇怪。

    甚至之前就有人懷疑鐵匠是流寇在鎮裏的眼線,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鎮長仔細打量一衆流寇的屍身,看到爲首的大漢時突然一愣,但沒有說話,等到衆人都走後,他才把陳夏叫來,憂愁的說道。

    “小夏啊,你斬殺的這些流寇,裏邊爲首的大漢,應該是叫做楊力,他有個哥哥叫做楊剛,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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