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夏說的沒錯,就算沒了大宋,他還可以是其他王朝的國師,甚至於不只是國師。
只要他想,在這天下可以是任何身份。
陳夏伸了個懶腰,又扭頭看向窗外了,林林散散的景物不斷從窗外過去,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宋茜也不再打擾,和陳夏行禮過後,轉身退去,關好了房門。
一路行駛的馬車隊伍,一共三千人,打的皇家的旗號,立着最尊貴的五爪金龍牌子。
這就相當於是皇帝出行的排場,寬廣的官道上,周圍三千米都不許有人靠近。
前邊有巡捕司的護衛,早早就開始驅散其餘官道上的車隊與人流,爲陳夏的馬車隊伍騰開位置。
除此之外,三千人後勤也是按着皇帝出遊的架勢來坐,甚至比皇帝出行還要奢侈。
車隊裏的食物,不管陳夏喫不喫,全是最新鮮,只要有一點不好,哪怕是光澤暗淡了,都直接淘汰,然後由其餘驛站人馬八百里加急再去運來。
甚至運有專門的冰室來儲存食物,車隊隨行的還有諸多成名已久的國手大廚。
只要一到三餐飯點,國手大廚們就開始做飯,也不管陳夏喫不喫,反正菜先做好,只要陳夏開口要,那就馬上得端上去。
不過尷尬的是,陳夏這兩天一直沒開口要喫飯。
大廚們做得飯菜冷了,也只能熱一熱拿給其他隨行的護衛喫。
屬於是讓隨行的護衛狠狠的飽了口福,當下都在心裏默默感謝國師大人。
除此之外,車隊還有美人美酒,一直伴行,隨時準備爲陳夏服務。
只不過陳夏也沒喊,他現在就坐在馬車內,自己想着事情。
越能往高處走,越是變強,他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剛來時,那滅城的大手有多恐怖。
可能大帝級別的人物就是這樣吧。
畢竟陳夏就算是把力量點到了35,也沒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滅城是可以,但遠達不到一掌滅城的程度。
且這大手的主人可能還被此界天道壓制了實力。
陳夏翻身坐了起來,大約估算了一下,可能自己力量加到1000-1200這個區間時,能做到隨意一掌滅殺一個城池。
用的是最普通的換算法。
假設一個城池三十千米大小。
他現在35的力量全開,能夠打出方圓三千米的坑洞,比起一個城池的大小差了十倍。
所以至少需要350點數的力量全開才能一拳滅城。
而要達到隨意這個程度,再加三倍力量並不過分,畢竟全力以赴和隨意爲止之間的區別還是蠻大的。
所以粗略換算出1000-1200力量點數時,陳夏就可以與那隻大手打個平分秋色了。
再換算一下,就是一千年左右的事情,說久也久,說不久也不久,看自己怎麼理解。
如果陳夏不想搭理外界事情的話,可以選擇一直閉關,加個幾千上萬點再去諸天萬界。
這也是最安全的手段。
畢竟外面的仙人有些太強悍了,更有大帝人物的存在,各種神通手段捉摸不透。
陳夏呼了一口氣,也不着急,慢慢來就好了,至少現在這個天下沒有能威脅他的存在,就如同他自己說的一樣。
馬車隊伍還在前進,一路上的各州官員會專門趕來,獲得清場的護衛允許後,就帶着下級官員跪在官道兩旁,神情恭敬的高呼道。
“見過仙人!”
陳夏沒有想搭理的意思,比起現在,他還是更喜歡在尾溪鎮裏當巡捕的日子。
他作爲尾溪鎮蟬聯了四年的優秀巡捕,沒少去偷老李家的西瓜,尤其是夏天夜裏,閒得沒事就去抱一個喫。
路過的人渴了,摘一個瓜喫,不算偷的。
主要管的是猹。
瓜田裏的少年會拿着鋼叉去刺猹,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刺到的,有時候會刺壞西瓜。
這時候的陳夏就會笑着走來,抱着還沒喫完的西瓜,沒收少年的鋼叉。
轉頭賣給村裏新來的鐵匠。
銀子賺不了不少。
主要是好玩。
後來少年家也不種瓜了,改成了賣鋼叉,陳夏還去捧了好幾次場,買了各種大小的鋼叉放在家裏當做收藏。
再後來少年家賺了錢,搬去了城裏。
自己也成了仙人。
都是舊事。
但是想起來就是覺得有趣。
陳夏嘴角掛起微笑,頗爲懷念那些個夏天。
成了仙人後,進入了修煉,能看的人間風景也少了很多。
可能這也是修仙者修力,但很少修心的原因吧。
畢竟遇見的人和事少了,看得也少了,經歷得更少,等出關時,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了,純粹的以力量論高低。
雖然這樣也沒什麼錯,但陳夏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可能是禮貌吧。
畢竟他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如果要約定好了要殺人的話,他會在前一天準備一個花圈。
再端一碗飯,插三炷香。
殺人的時候,手上儘量不沾血。
別問爲什麼。
因爲優雅,永不過時。
————
運送仙人的馬車明日一早就要到了!
這個消息在半個時辰內傳遍了整個京城,就連三歲稚童都知道仙人國師要到京城了。
民衆還還好,雖然激動驚喜,但不至於慌亂。
但官員們就徹底驚慌了起來,連覺都不敢睡了,連夜整理城內的事宜,劃分好各個區域。
且規定了一戶只准一人出行,街道絕對不能擁擠,還必須保持乾淨整潔,所有民衆都要穿最新的衣服,看到國師都要跪下磕頭。
這些規矩,都是京城裏的官員和巡捕們,挨着門去敲着說的,讓每戶的居民嚴格遵守。
務必要呈現出一個人人幸福美滿的京城。
且不僅官員們睡不着,皇帝更睡不着,此刻在牀上輾轉難眠,不斷思索明天該如何與國師對話,如何討國師歡心。
他總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還有些欠缺,但又想不到哪裏欠缺。
但時間可不管這些,隨着太陽的升起,早晨來了。
該早朝了。
皇帝趕忙起身,即使一晚沒睡,也沒有一絲睏意,趕忙讓侍女穿戴好衣物,準備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