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劍海預備弟子的入門測試開始了。

    五百名預備弟子少了幾位,都是覺得沒有機會了,早早退走。

    這也沒什麼,畢竟再過幾天,就有幾百人要跟着他們的步伐退走了。

    堅持在這裏並沒有什麼值得稱讚的,成功才值得。

    一個碩大的擂臺場地,四百多位弟子,五天的時間,隨意的捉對廝殺。

    這就是此次入門測試的所有規則。

    由二長老監督,只要不死人,便能隨便打,當然萬一死人了也沒辦法,畢竟誰能說得好呢。

    和以往的入門測試一樣,戰力最弱、天賦最差、人緣最少的弟子被最先淘汰。

    這些弟子往往都是家世貧弱的遠古種,來自星域的偏遠地方,可能在偏遠地方里能夠算是天驕,但在蒼天劍海宗真不夠看。

    第二批淘汰的,就是家裏有錢的遠古種,他們會給其他強大的弟子送禮物,所以人緣好一些,淘汰的也晚一些,且大多沒受什麼傷。

    所以江湖有時候真不是打打殺殺。

    五天的時間限制,這就導致廝殺的程度很激烈。

    弱勢的弟子在第二天就被淘汰完了。

    剩下的弟子最少都是大乘境界。

    而帝都和丘離兩人始終站立在擂臺中心處,周圍還很空曠,沒有人敢來挑戰他們。

    他們兩個也不着急廝殺,等着最後一天再分出個第一的名頭,不然中途要是被他人佔了便宜,那就得不償失了。

    除此之外,一些兇猛的至尊種在這廝殺裏也是如魚得水,很快就打下了自己的地位,沒有人敢惹他們。

    擂臺裏的地位,按照兩個大帝苗子站立的中心處來排,越靠近中心處,地位就越高,也無人敢來挑戰。

    除開帝都、丘離外,便是十幾個兇猛的至尊種依次排開。

    直到第四天都是這樣,本以爲這就是最後的格局了。

    突然閃出的三千火羽卻打破了這個局面,幾乎是瞬間擊退站在第三位置上的至尊種,三千火羽倒卷在位置上,成了一個人影。

    赤羽抓着火焰凝聚的袍子,猛然攤開,同時朝前一步,腳下跳動幽黑的火焰,面向帝都,沉聲道。

    “我要和你打。”

    帝都愣了一下,猶豫道:“幾百年前打過了,不需要吧?”

    “再打一次。”赤羽語氣異常堅定。

    “那這就是正常打架,受些傷很正常。”帝都警惕道。

    儘管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但他還是清晰記得,上一個把赤羽打受傷的,現在已經投胎成功了吧。

    “好。”赤羽腳下的幽黑火焰驟然跳起,包裹了他的全身,頭顱變化成了拽拖着長長尾炎的赤鴉腦袋,他張開了喙。

    其中皆是火焰。

    觀看這場比試的修士都來了興致。

    赤羽之前叫做大帝苗子墊腳石,他們都是聽說過的,沒想到如今入門測試,竟然又敢和大帝苗子打架。

    難道是想要藉此突破?

    圍觀的修士倒是挺有興趣的。

    觀衆席上,一隻坐在最後邊的大黃狗捏緊了雙爪,僅爲認真的看着擂臺上即將展開的廝殺。

    赤羽背後張開了三千火羽成就得翅膀,驟然一扇,撞了過去。

    算是矚目之戰,卻並沒有打上多久。

    等着第五天過去,赤羽和帝都的廝殺還沒有完,只是看得出赤羽始終在下風,帝都似乎有些放水。

    赤羽也沒有再打了,低着腦袋,一聲不吭的走下了擂臺。

    大黃狗就站在擂臺上,旁邊放着掃把,也始終沒有說話,像是僵住了的木頭人,感覺說什麼都不對。

    直到圍觀的修士都走完了。

    大黃狗才扛起了自己的掃把,慢悠悠的朝劍林處走去。

    總覺得少了陳夏,就少了太多。

    如果坐牢的是自己,會不會好上很多?

    大黃狗自存在開始,第一次思考起了一個關於他人的問題,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便乾脆拿着掃把往地上一甩,指着掃把罵道。

    “沒用的東西!”

    隔了半晌,大黃狗又將灰塵撲撲的掃把撿了起來,抱在懷中,聲音極爲輕微,嘆氣道。

    “沒用的東西。”

    ————

    蒼天劍海沒有了預備弟子,都已經成了正式弟子,也進入了正式弟子才能進入的洞府之中。

    至於下一屆預備弟子,應該得等到兩百年後了,比陳夏出獄還要早些。

    畢竟能在蒼天劍海里坐上五百年牢,也僅此一家了。

    陳夏在劍牢裏的日子越過越好,象棋和茶水都有,便極大的增加了趣味。

    他有時候會把得來的劍意融入象棋之中,或者放進茶水裏邊。

    便可以得來很有意思的效果,象棋裏的車帶着劍意蠻橫衝撞,尖銳異常,還真有一些法寶的味道。

    另外因爲劍牢裏邊太過漆黑的原因,陳夏專門摘了幾個海獸的閃亮眼睛,掛在牢裏當做燈籠。

    效果挺不錯的。

    反正這海水漆黑,陳夏覺得這些海獸也不需要眼睛,不如給需要的人。

    例如他。

    陳夏便將海獸的眼睛變成了自己的明燈。

    坐牢的時間過得很慢,可真反應過來時,又已經過去了大半。

    他已經坐了三百年的牢了。

    周圍的海獸都已經認識了他,許多時候不僅來吐口水,還會來排便。

    不過都隔着很遠,不敢靠近,怕被陳夏把另外一隻眼睛也摘走了。

    陳夏也隨便,這些海獸的挑釁並不算多厲害。

    但最近幾天沒有海獸敢來。

    因爲今年的劍浪快來了。

    陳夏坐在地上,看了看身上破破爛爛,僅能掛着的衣物,覺得再硬接一次劍浪的話,衣物該掛不住了。

    這可不好。

    遠方的劍意在澎湃,大浪呼嘯,從更深處的海域而來,帶着無比磅礴的劍意,幾乎快要捲動半個劍海。

    陳夏站起身,將破爛的衣衫理了理,根本沒有直視呼嘯而來的磅礴劍浪。

    他將雙手摸向偏長的頭髮,往後一抹,露出仍然清秀的面容。

    劍意先到,然後是滔天的大浪。

    “滾。”

    平淡的聲音響起。

    臨近劍牢的數千米大浪竟然直接倒轉,拍在深海之上,衆多劍意盡數落於海中!

    陳夏平靜地用劍意將長髮紮起。

    這就是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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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收集的冷笑話。

    “爲什麼要感到傷心,難道你的生活還不夠可笑嗎?”

    晚安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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