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劍海存在了幾個大世,還從沒聽說有過路過橋費這種說法。

    問題是這路也不是你陳夏的啊,你憑什麼收?

    對於這種問題,陳夏也有自己的回答,很是簡單,就三個字。

    “你別管。”

    他既然坐在這裏,就是肯定要收的,你別問爲什麼,你就說給不給。

    正式弟子們只覺得陳夏這人太不講道理,這不是隨便掛個名頭就開始搶錢嗎?

    陳夏自然也有自己的說法,晃着腦袋,解釋道。

    “都說了是過路過橋費,這哪是搶錢,名正言順的收好吧。”

    “我是預備弟子,你們是正式弟子和長老,來預備弟子區域難道不該給我錢嗎?”

    好傢伙,預備弟子還成優勢身份了。

    但以現在的局面來講,陳夏的預備弟子身份好像還真挺有優勢的。

    他沒有跨過預備弟子區域,長老們也不好動手,一個長老平白無故的出手打大帝苗子,這是要受責罰的。

    畢竟你一個長老總不可能說和一個預備弟子切磋比試吧?

    只能是以大欺小。

    要是欺贏了還好說,就算受到責罰,氣總是出了,還能得到不曉得名氣。

    可要是欺輸了,會得到一個什麼名頭?

    又菜又愛打?

    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長老們是不願意去做的。

    畢竟長老也分三六九等,大帝苗子直接晉升成的長老肯定是最高的一等,整個蒼天劍海里兩隻手數得過來。

    然後就是第四律法長老這些,前邊帶着個名頭的長老。

    地位最差的,就是正式長老,其中大多是倒海境三、四層的修士,有個至尊種的名頭,比一般的倒海境要強,但也只是比一般的強。

    至於釣魚翁和三長老這些,那就還要高一點了,算是蒼天劍海之中的核心人物。

    如今的局面就是僵住了。

    正式弟子們不敢過來,陳夏又不走,就是守在劍尖方向埋鍋造飯。

    這樣又過了兩個月,大多正式弟子都明白了一件事。

    他們被陳夏給堵門了。

    這種事情可以在蒼天劍海創宗以來排進離譜兒前十之事。

    順帶一提,離譜前十里面還有一件事情也是陳夏做的。

    那就是搬山巔峯單殺倒海境六層的穹齊。

    刷成就了屬於是。

    現在正式弟子們面臨的問題就是打不過陳夏,也不好過去。

    但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陳夏一個人又怎麼能攔住這麼多正式弟子?

    再加上還有長老助力,很快就想出了辦法。

    你既然要收過路過橋費,那我就不過路過橋嘛,從天上去,從劍海去,甚至直接用神通傳送過去都可以。

    你陳夏怎麼管得過來?

    還不是隻能呆呆看着,這個思路很快執行,正式弟子們各顯神通,從各處地方進入預備弟子區域。

    講究就是偷渡二字。

    陳夏是知道的,但是他沒去管,依舊坐在天閣之外,將竈臺煮得焦黃的靈藥掏出,兩口喫掉,抹了抹嘴巴。

    天穹上有流光身影劃過,陸陸續續。

    劍海有波浪急蕩,片刻不停。

    陣法閃爍,人影虛幻。

    這是各路正式弟子的神通,朝着預備弟子區域急行而去,侵入其中,開始閃擊戰。

    計劃就是搶了就跑,絕不多留。

    大概過了一刻鐘。

    陳夏起身,將竈臺一把熄滅,捲了捲衣袖,然後轉身,腳步不急不緩,但每一次踏步都會出現在數千米外。

    他確實管不了所有正式弟子,但可以管得了其中幾個。

    所以最好別被他逮住了。

    殺雞儆猴,他現在就是去捉雞。

    天閣外端,陳夏剛走,便有幾位長老後腳跟上,腳步急促的朝着前方趕去。

    他們便是壓軸的手段,若陳夏真敢動重手,這幾位長老也有理由阻擋陳夏。

    片刻之後,預備弟子區域傳出巨響,隨即便是慘叫。

    陳夏雙手各捏着一個腦袋,像提死狗一樣提着兩個正式弟子,腳下還踩着兩個,微微搖頭問道。

    “搬山境巔峯的修爲就敢闖進來,你們是覺得自己真牛逼,還是覺得我好說話?”

    倒地的幾位正式弟子慘叫着,眼神不斷的望着來時的方向。

    周圍還有一些正式弟子在觀看,絲毫沒有退走的意思。

    這樣一來,陳夏就知道確實不對勁了,他擡頭朝前方一看。

    三位長老站立在三個不同的方位上,冷眼看着他,暴喝道。

    “預備弟子陳夏,爲何要以下犯上,還不快把你這幾位師兄放開,莫非你想要殘殺同門不成?!”

    “已經殺過了。”陳夏點頭。

    他確實太誠實了,以至於其他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

    三位長老漲紅了臉,遲鈍半晌,再次暴怒喝道。

    “冥頑不靈,有你這種殘忍的弟子,真是蒼天劍海的大不幸,真是蒼天劍海的恥辱!”

    陳夏點頭,很是贊同。

    “我也覺得是,所以你能聯繫一下我師尊嗎,讓他馬上把我逐出蒼天劍海,最好是今天逐,那我今晚上就能收拾收拾走人了。”

    三位長老瞳孔瞪大,死死咬牙,臉色像是蒸熟的豬肉,不僅紅還望外邊冒蒸汽,指着陳夏鼻子罵道。

    “不知廉恥,竟然能厚着臉皮說出這種話來,道德禮儀全部敗壞,敗類,真是個敗類!”

    陳夏挑眉,將手上抓着的兩個正式弟子丟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你就說能不能今天把我逐出宗門?”

    “我們是沒有這個權利,但我們能上報律法長老,甚至是三長老,再到掌教去,到時候你就只能灰溜溜的滾出蒼天劍海!”

    三位長老憤怒呵斥,眉頭已經倒豎,身上氣勢滾動。

    “你們沒這個權力在這說半天?!”陳夏有些不高興了。

    真是整得他白高興一場。

    他腳尖一提,將踩着的正式弟子踢起,輕微一踹,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三位長老射去。

    三位長老都沒管,閃身躲過,任由這正式弟子砸入山脈之中,撞出大坑。

    陳夏輕笑了一下,微微歪頭,將十指合攏,朝外一撐,便是骨骼跳動的嘎吱聲響。

    他朝着三位長老直視,平淡且自信的笑道。

    “我會把你們的養老金都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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