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招人,有雙休嗎?”

    這是一句玩笑話語。

    不過陳夏還真挺好奇的。

    現場嚴肅的氣氛被這麼打破,咒罵的修士深深皺眉,轉過頭來,盯着陳夏,上下打量一番,罵道。

    “哪裏來的野狗?”

    出言不遜。

    陳夏摸了摸鼻尖,沒有回話,朝着衆修士笑道:“我聽說你們在招人,就來看看……”

    “我問你是哪裏來的野狗,沒聽見嗎?!”這修士再次咒罵,語氣提高了起來。

    陳夏眯了眯眼睛,看着這修士,平淡回道:“你再說一遍。”

    修士腳步加快,提着步伐,巴掌攤開,直接朝陳夏臉上走去。

    其他行人神情驚恐,不敢去看,只低着腦袋,身子顫抖。

    修士就要臨近,同時喝罵道。

    “老子問你是哪裏來的野……”

    嘣!

    狗字沒出,也說不出來。

    修士半個腦袋撞入地面,有些像是倒插進去,連驚呼聲都沒能喊出,也不知死活。

    陳夏隨意的甩了甩手,“我認爲人與人之間還是要有點禮貌,攻擊性別太強。”

    其他小丹堂修士神情瞬間謹慎,靈氣凝於手上,與陳夏對峙。

    行人更是怕得趕忙後退,不敢停留在此。

    “這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莫以爲有些戰力,學了些神通術法,就能在小丹堂放肆!”

    修士們叫喊出聲。

    陳夏沒想到小丹堂修士這麼沒禮貌,玩笑都開不得,當下也不想節外生枝,便微皺眉頭問道。

    “那我走?”

    “行兇之後便想安然離去,你把小丹堂當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小丹堂修士再次喝道。

    陳夏呼出一口氣,不能因爲別人的低素質,就使得自己的素質也低下起來,所以當下彎腰,將腦袋插在地裏的修士拔出來。

    再伸手拍了拍他腦袋上的泥土,歉意道。

    “對不起。”

    這修士肯定是不能說話了,當下也不知道死活,就倒在一旁。

    陳夏感嘆一聲,“不說話就當你接受了。”

    如此,陳夏就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回去了。

    “打了人就想走,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敢在小丹堂毆打修士,就算你是元嬰期老怪,今天也不見得能安穩離去。”

    陳夏呼出一口氣,是真覺得有點煩,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修士道。

    “被打的都沒說什麼,你們這麼激動幹嘛?”

    確實是沒說什麼,因爲也說不了。

    “再說了,我真要走,你們憑什麼攔,一個個說話也不動動腦子,還元嬰老怪,等下惹得我實在不高興了,一人給你們來上一拳。”

    陳夏實在忍不住吐槽。

    坐在後邊的高傲身影似乎有了些興趣,擡起了一些眸子,是一雙翠綠色的閃亮眼瞳。

    小丹堂修士們實在沒想到陳夏竟然這麼囂張跋扈,在小丹堂毆打修士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當下憤怒出聲。

    “你且試試看,看一下我小丹堂到底能不能將你這狂徒拿下!”

    “好。”陳夏點頭,也不囉嗦,直接朝出聲的這人走去。

    其餘行人跑到一旁躲着,是真沒有瞧過這種場面。

    明明是一位衣衫破爛的登山客,竟然敢對小丹堂老爺們這麼囂張。

    世道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看不懂了。

    陳夏前行的腳步一停,與那位修士面對面,腦袋微揚,不屑道。

    “來,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有什麼本事儘管朝我身上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留住我。”

    這修士看着陳夏的目光,覺得有一股無上威壓,比那些遠古種大能帶給他的壓力還大得多,像是俯瞰天地的神明!

    修士身子開始忍不住的顫抖,眼神不敢直視陳夏,就連腦袋都緩緩低下,更不敢回話。

    一衆小丹堂修士站在一旁,說不出話。

    吱。

    椅子移動的聲音傳來。

    那道白袍身影起身,雙手負後,從一衆小丹堂修爲中慢悠悠走出,翠綠的眸子直視陳夏,其中閃爍光芒,停住身子。

    “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一道憑空出現的聲音。

    陳夏轉頭,先是瞧見翠綠晶瑩的眸子,隨後是靚麗的容貌,以及嘴角邊上出彩的一抹硃砂痣。

    “穹齊。”

    陳夏這麼答道。

    女子微挑秀眉,聲音繼續憑空出現。

    “天穹的穹,齊平的齊?”

    陳夏點頭,“嗯。”

    一旁修士忍不住低呼,“好大的名頭,敢去這種名字,要麼是實力強大,要麼是真不怕死。”

    陳夏聽見了,贊同道:“確實是這樣。”

    穹齊確實是真不怕死,所以後來也真死了。

    女子翠綠晶瑩的眸子仍在看着他,神情瞧不出變化。

    陳夏揉了揉眼睛,若是這女子還不說話,他就打算離去了。

    只是腳步剛踏,陳夏體內就傳來一股劇痛,刺得他直冒冷汗,神識內視而去。

    體內劍海翻騰,本就是重傷之軀,靈氣不夠,要從劍海之中抽取靈氣維持身軀穩定。

    可現在劍海靈氣也不夠了,便開始了震盪。

    這倒不是三百萬飛劍不聽話,而是爲了強行牽引靈氣進來,彌補陳夏身軀,所以纔有如此劇痛。

    不過還真是太痛了,若按照尋常修士來看,就像是有無數密密麻麻的針紮在識海上一樣。

    陳夏額頭泌出冷汗,身軀微彎,也沒說話,咬牙轉身朝後走去。

    僅是走了一步,他身上的劍意便有些按耐不住,瘋狂朝身體竅穴衝出。

    陳夏趕忙止住,若是真衝了出去,那他身體就成了漏斗了,短時間內都留不住靈氣。

    他呼出一口氣,將青銅劍設爲警惕狀態,然後咬牙忍着痛,緩緩坐下。

    又在衆人驚疑的目光中,像老頭兒臥炕一樣慢悠悠的找了個姿勢躺着,同時朝衆人輕聲道。

    “你們慢慢商量該怎麼辦,我先睡一覺。”

    這句話說完,陳夏就閉眼躺下,沒了動靜,神識內撫三百萬劍意。

    剩下一衆小丹堂修士呆愣看着,久久無言。

    就連高傲女子的神情都怔住了,微微張了張朱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什麼意思?

    忙裏偷閒?

    這真的是人能夠理解的藝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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