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星河裏有什麼?

    陳夏不是很清楚,所以去特意問了玄離真人。

    玄離真人搖頭,他也沒去過死海星河,只能根據聽說的傳言回道。

    “死海星河是大死域裏面一處非常出名的地標,因爲大死域隕落三帝之中的灰帝遺蹟就是在死海星河的最下端。”

    “也就是因爲灰帝遺蹟,所以才凝聚成了有無數亡魂死氣星辰的死海,在死海上邊,又有數萬顆死星匯聚排列,像是一條河流,所以叫做死海星河。”

    玄離真人講道這裏,微微看了陳夏一眼,猶豫一下,又道。

    “而此次傳言即將開啓的大帝遺蹟,也正是死海星河中的灰帝遺蹟,除此之外死海星河間還有兩位大聖遺蹟,各路天驕前往死海星河就是爲了等候其中一個大聖遺蹟開啓,順帶着等灰帝遺蹟。”

    “不過灰帝遺蹟應該和補天境修士關係不大了,到時候該各路準聖、聖人出場。”

    “嗯。”陳夏微微點頭,算是初步知曉,當下再問道:“對於仙界的消息,你們還知道多少?”

    這是陳夏第一次認真的詢問消息,玄離真人不敢怠慢,連忙回道。

    “仙界此次的陣仗應該是歷來最強,這些頂級界面提前得知了大帝遺蹟會開啓的消息,要早讓天驕來佔盡先機,若他們界面的天驕能夠成爲大死域之中的補天境第一人,那麼等到補天境以上可以入場時,仙界就會贏得先機。”

    “只能是補天境奪得第一人?”陳夏皺眉問了一句,畢竟他現在只是倒海境九層,萬一得了第一的頭銜該怎麼算?

    玄離真人也有些納悶,解釋道:“如今大死域初開,補天境以上還進不了,所以應該只有補天境能夠奪得第一吧,且若有人在這期間破境到了準聖,可能會被大死域直接排斥碾殺。”

    “倒海境呢?”陳夏問出了他的疑惑。

    “倒海境?”玄離真人皺眉,“倒海境進不了排名吧,應該是在畜榜末端了。”

    陳夏沒有接話了,搖了搖頭,“你還是繼續講仙界的事情吧。”

    “好。”玄離點頭,繼續道。

    “仙界此行的當家人物自然是扶搖仙宗的許貞,此女被譽爲扶搖仙宗的中興之人,一出世就陸續得了扶搖仙宗三位大帝傳承,自身已經顯露出極爲明顯的帝資,也是扶搖仙宗宣傳了幾千年的大人物。”

    玄離真人雙手負後,眉頭微皺,思考一下,再說道。

    “除開許貞,仙界還來了幾位頂級天驕,第七山的雲上劍仙,傳說自帶一片雲海,藏劍數萬於雲海之上,一聲劍來,便是萬把飛劍齊出,浩浩湯湯,氣勢驚人!”

    “還有靈寶仙宗的道子,手持紫金拂塵、大道金箔,身着靈寶仙物渾源道袍,神通術法更是出神入化,有修士更是認爲道子不弱於許貞,只是許貞廝殺得多,名氣更大而已。”

    “仙劍其餘的天驕也不弱,只是沒這三位這麼亮眼了。”

    陳夏點頭,忽得再問,“你聽說過界域沒有?”

    玄離一愣,便笑道:“聽說過,好像是將仙界神域看做宿敵的一個界面,聽說每次都被仙界神域給虐殺得不成樣子,哪有這樣的宿敵啊。”

    “確實。”陳夏點頭贊同,他現在越想越覺得界域是不是瘋掉了。

    就派出這麼一點人,這麼幾個歪瓜裂棗,然後說要和仙界神域廝殺,找回場子。

    界域那幾個老不死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不會把自己先給整笑嗎?

    號稱界域頂級天驕的左日剛進大死域,就被神域神子的黃金神槍射殺,算起來半年都沒有,擱小說裏面活不過三章。

    之後就更別提了,一路上慫得要死,又想要機緣,屬實是把陳夏噁心得不輕。

    估摸着界域大長老都沒有和仙界神域廝殺的念頭,就是想着賺點機緣回去。

    玄離眼神在陳夏神情上微微打量,便再謙虛笑道:“雖是這樣說,但界域也比我們這種小界面好得多,我們是連一個補天境巔峯都拿不出來。”

    “至少你們對自己的定位挺準確的。”陳夏回道一聲,突發奇想的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在大死域裏邊該是排在天榜多少名?”

    “啊?”玄離先是一愣,隨後趕忙道:“具體的我不知曉,因爲我也沒見過其他天驕,不過按您的表現來看,前五十應該不成問題。”

    “許貞排多少?”他又是一問。

    玄離思索一下,回道:“這種最頂級的天驕目前還沒個具體排名,不過許貞應該是穩進前十的。”

    “嗯。”陳夏站起了身子,雙手負後,眼神直視着窗外,看着經過的一顆顆死星,再問道。

    “還有多久到死海星河?”

    “一年半。”玄離回道。

    空蕩的房間裏再沒有了回話。

    陳夏擺了擺手,玄離輕手輕腳的退去。

    窗外一直都很黯淡,僅憑几縷天光照耀。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經過了六千年,當初尾溪鎮的巡捕和小姑娘就要見面了。

    沒想到會這麼快……

    沒想到會這麼久。

    她還是她嗎?

    不曉得。

    陳夏微微皺起眉頭,踱步一下,忽得喃喃自語問道。

    “我還是我嗎?”

    不清楚。

    斑駁的時間帶來渾濁的畫像,往昔早已模糊不清。

    而今非昔比。

    我自然是我,只是可能不是曾經的那個我。

    她也是她……

    陳夏閉眼呼氣。

    忐忑。

    倒是幾千年來的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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