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九把頂級道劍護陣,更增劍氣,更有殺意。
白衣君站在一旁,他也是一名老道的劍修,自然知道這九把飛劍意味着什麼。
這代表陳夏有十把本命飛劍!
且領頭的那把青銅劍定然是極高品階,單是這麼看着就能給白衣君心中帶來凌厲之感。
一把絕世的殺伐利器。
其餘九把飛劍也不是凡品,單是打望過去,就能瞧出劍意滾動,該是比他的本命飛劍品階還好。
而這種飛劍,陳夏竟然有九把!
白衣君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巴子,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丟啊。
陳夏站在小星辰之上,單手伸出,雙指朝前一點,輕聲道。
“開路。”
十把飛劍瞬間朝前射去,先行二十里,開路!
陳夏緊隨飛劍之後,朝着白衣君指着的中心區域而去。
這片星河之間,有地榜修士神識凝起,不斷打量開路的十把飛劍,沉思良久,忌憚之下,並未出手。
陳夏三人便直行百里,未曾遇到阻礙。
直至第一百五十里。
有人影攔在十把飛劍之前,輕笑道。
“肆無忌憚、肆意妄爲,你這十把飛劍可進不到前五百的圈子裏來,不夠資格,滾到屬於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白衣君眉頭一皺,緊張道:“是地榜三百七的芝虎。”
“你認得?”陳夏問了一聲。
“天地人三榜的修士我都仔細看過,都記得。”白衣君回覆,同時再道。
“這芝虎血統高貴純淨,是最講究等級和血統的,要不我們還是先退後吧,可以再做商議的,沒必要打得頭破血流,兩敗俱傷。”
在白衣君看來,陳夏的十把飛劍還是要弱上芝虎一些。
“要不……我們退一下吧?”馬小紅在陳夏背後探出半個腦袋,也提議道。
她是老投降派了。
陳夏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是懂不戰而退的。”
馬小紅眨了眨閃亮眸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咋個回話,緊緊抱着半截仙劍,趕忙輕笑着彌補道。
“我……我給你療傷。”
白衣君神情一怔,眸子一轉,學着馬小紅的樣子,也輕笑道:“我也給您療傷。”
“滾。”陳夏輕吐一聲,腳步已然踏出,在星河之中與那芝虎面對面,皺眉道。
“這死海星河本是一處無主之地,怎麼就多出你們這些攔路人呢?”
芝虎不屑一笑,眼眸閃耀赤紅神光,身後隱隱約約有萬丈虎像,回覆道。
“從數萬修士進入,羣雄割據之後,這就不再是什麼無主之地,另外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肆意妄爲的修士。”
“修士之間要有等級、要有規矩,你先前的行爲,真是讓我厭惡,如今走到我割據的地方來了,自然要讓你這低賤之人懂一懂規矩。”
對於此情此景,陳夏神情平淡,只輕笑着回道一句。
“草泥馬。”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他是懂享受的。
芝虎眉頭一皺,臉上怒意浮現,身後萬丈神虎意象震動,星河一顫,竟然是攪動了百里靈氣。
若有戰,召必逃!
他是這麼想的。
前方的廝殺很快展開,十把飛劍與萬丈虎像廝殺的不可開交,圍觀修士陸續而來,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人要出手。
芝虎的實力不俗,補天境九重天的修爲,再加上是厲害的天驕,廝殺手段也多,一時之間和十把飛劍打得不相上下。
但他越廝殺越覺得怪異,好像他並不是在和陳夏廝殺,而是單純的在和這十把飛劍廝殺一樣。
奇了怪了。
陳夏也確實沒動,就站在不遠處,瞧着像是在操作飛劍一樣。
實則是飛劍自行廝殺。
陳夏只是在觀察芝虎,等飛劍消耗一下他的體力,便一息瞬殺,算是最省力氣的方法。
他得留好力氣,畢竟瞧着這副模樣,他之後大概是要一路殺進去的,真正的以飛劍開路。
說不定之後還要與什麼神域神子、天界小天帝廝殺,可不得多留些氣力嘛。
大概是半個時辰後。
芝虎已經出現疲憊之色,廝殺之時雖然壓制了十把飛劍,但真的就只是壓制了十把飛劍,和陳夏是一點關係沒有啊。
他呼出一口靈氣,打算繞過飛劍,直攻殺陳夏。
就在此時,就在這一息。
陳夏閃身已至他身旁,手上捏着青銅劍,其上暗紫色天雷滾動。
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一劍甩去,像是無數次出劍中的隨意一次。
芝虎胸口崩開巨大傷口,血液噴濺而出,萬丈神像瞬間崩碎消散,身軀墜入地下死海之中,被同界面的修士匆忙接住。
白衣君長大了嘴巴,有些看不懂廝殺,也沒什麼文化,只能吐出“牛逼”二字。
圍觀修士神情各異,多半驚訝,且還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算是瞬殺嗎?
修士之間如果真是瞬殺的話,那麼就代表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極大,和爸爸打三歲的兒子一樣,根本就是碾壓。
有人覺得是瞬殺,畢竟先前只是十把飛劍自己與芝虎纏鬥而已。
有人覺得不算是瞬殺,因爲十把飛劍耗了芝虎太多力氣。
各持己見。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確實是一場碾壓廝殺。
不能說是爸爸打三歲兒子這麼誇張,但也得是打個六歲的兒子。
陳夏持着青銅劍,面朝衆人,神情平淡,開口說道。
“還有誰要攔路的,一個個來吧。”
他這是要一個人叫陣所有修士。
白衣君在後邊愣了一下,今日給他的驚嚇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驚訝纔好。
都是頂級天驕,自然有攀比不服之心。
很快有修士站出,只說一句。
“地榜一百七十位,請戰。”
“好。”
陳夏點頭。
往內再兩百里處。
仙界佔據的龐大死星之間。
靜坐的許貞突然心神跳動一下,嬌俏眉頭緊皺,直接站起身來,這是一種久違感覺。
像是久違了八千年的感覺。
很像,很像。
她轉過頭,神情茫然的朝後方望去。
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