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只要把你們都熬死,我就能無敵 >第473章 同年同處不同命
    赤羽的閉關時間是多久?

    陳夏抽空用身外化身問了帝都,說最少還有百年。

    因爲赤羽這是鞏固大道的閉關,所以還算快的。

    陳夏便慢慢等,自家兄弟的閉關千萬不能去打擾,萬一出點閃失,耽誤了大道鞏固就完了。

    白鹿跟着他一起慢慢等,不過是在等三千炎羽宗選拔。

    “小鹿,來下把棋不?”陳夏朝正要外出的白鹿喊道。

    “不了,今天大道場的師父講課,說是對元嬰以下修士極有好處,我得去聽。”

    白鹿趕忙搖頭,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鹿哥,來一把嘛,這次是正經象棋,鹿哥。”陳夏還在招呼,白鹿的身軀已經走出屋門。

    陳夏沒辦法,只能自己躺回椅子上。

    這處小屋是他們租的,靈石他倆平攤。

    小屋內沒什麼聚靈陣,也沒丹藥房、功法閣,更沒悟道場,只是一個暫住處而已。

    兩人在此處住了幾年,白鹿一直在努力,只要大道場有先生講課,哪怕只比他高一個境界,那白鹿也會趕忙跑着去聽。

    白鹿現在是金丹初期,對於年歲不過甲子的修士來講,已經算是極不錯了。

    他一直在努力準備,打算在三千炎羽宗的選拔上一鳴驚人,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宗門,看不起他的人都大喫一驚。

    白鹿還向陳夏篤定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陳夏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

    “你是哪路蕭炎?”

    “什麼?”白鹿不解。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事,開局和你差不多。”陳夏搖頭,並沒有和白鹿講這個故事,怕他真的上頭。

    再往後又是平淡日子了,陳夏還蠻喜歡這種日子的,如果白鹿還願意和他下棋的話,那就更好了。

    只可惜他的棋藝在白鹿心中已經沒了信譽。

    陳夏也算是首個下棋把自己信譽下掉的奇葩了。

    冬去春來三百天,屋內經過了九千天。

    便是近三十年。

    陳夏的躺椅變了花樣,改成吊起了,他自己也一併吊着,說是對骨頭好,專治骨質疏鬆,有沒有效果不清楚,看着反正是怪嚇人的。

    也算是爲平淡的生活添加些驚喜了。

    今日和往常有些不一樣,白鹿並沒有在下午回來,而是一直到了徬晚時分,門外才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白鹿興奮的推開房門,朝着吊起的陳夏激動道。

    “招了,三千炎羽宗終於開始選拔了!”

    他爲了此刻已經準備了數十年。

    陳夏從吊椅上滑下,輕笑道:“好事呀,要不來盤象棋慶祝一下?”

    白鹿搖頭,“我要更加努力纔對,可不能浪費時間。”

    於是他接下來準備閉關,也是他修行路上的第一次閉關。

    三千炎羽宗是在三月後開始選拔,白鹿便在前三天出關,開始最後的溫養。

    陳夏擔憂道:“緊張嗎,要不來盤象棋冷靜一下?”

    白鹿還是說不用。

    等真到了選拔這天,白鹿早早就出發了,整個外圍街道里,有很多修士都前往參加,大多是碰個運氣,因爲三千炎羽宗不看天賦,最看悟性,萬一自己的悟性很厲害呢?

    去了很多修士,可能也是這些修士爲數不多能去祖星內部的機會了。

    選拔持續了很多天。

    陳夏就在小屋裏等着,還是很淡然,不時還會溜達出去,邀請其他人下棋。

    其他人不同意,因爲都是被陳夏打過馬的。

    他就這麼安靜等着。

    直到雨天。

    門外出現了腳步聲,是很慢的腳步聲。

    白鹿推開了屋門,沮喪二字像是刻在臉上一樣,瞧得出選拔得不是很理想。

    陳夏歪七扭八的躺在搖椅上,自然是瞧得出少年心思,便安慰道。

    “別沮喪了,來把象棋調節一下心情吧。”

    “不了。”白鹿有氣無力的答覆,孤身起了屋頂最高處,連續看了幾晚上的星星後,突然朝陳夏問道。

    “陳夏,我是不是很沒用嗎?”

    “天生我才必有用,老鼠兒子會打洞,你必然是有自己的天賦的。”陳夏回覆。

    像是安慰又像是打擊。

    白鹿嘆氣一聲,“我總以爲不一般,是隱藏的天驕,可真到了選拔時,我才知道自己不過如此,只是偏遠星辰的一位普通修士而已。”

    “那要看你自己從什麼角度看自己了,我反正覺得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陳夏輕笑迴應。

    “或許吧。”白鹿苦笑回答。

    少年遇見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大挫折,於是開始懷疑自己。

    白鹿內心屬於少年的那股心氣在減少。

    第二年。

    白鹿想要繼續努力,就算不進入三千炎羽宗,也要進一個不錯的宗門。

    陳夏默默看着,覺得一切都還不錯。

    直到第五年。

    小屋外又有人來。

    是一位打扮華麗的女子,她在數位女修的簇擁下走進小屋,欣喜的看着白鹿,笑道。

    “白哥,好久不見了!”

    白鹿怔怔看着華貴女子,隔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問道。

    “雨……雨君?”

    “是呀,是我。”雨君表情興奮,趕忙上前和白鹿交談,其中涉及了許多宗門裏的事情,例如自己的修爲,哪個長老賞識他,宗內又有什麼天驕之內。

    白鹿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胡亂的在身前揮着,顯得有些拘謹。

    “對了,白哥你聽說了嗎,浩林在貫日宗裏成了內門弟子,拜入了長老門下,聽說有望繼承長老衣鉢,成爲下一個倒海境!”

    “是……是嘛。”白鹿捏了捏拳,又匆忙鬆開,神情顯得慌亂無助。

    雨君像是看出了些什麼,言語也少了起來。

    人不可能永遠是少年的。

    當過了人生的第一道分水嶺,那麼此後處處都是分水嶺。

    同年同處不同命。

    放到此時,便是正好。

    雨君在之後離去。

    白鹿怔怔看着門口,神情上滿是茫然,雙手耷拉着,連肩膀都像是垮塌了下來。

    陳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

    “別沮喪。”

    他停頓一會兒,又問道。

    “要不來把象棋平復一下心情吧?”

    沒完沒了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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