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將自己準備回溯蒼天劍海的計劃與黎陽述說,黎月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聽,倒是激動得很,附和道。
“到時候蒼天十四子聚集,蒼天劍海便是這星域裏最強大的勢力了,幾個聖人一起出馬,豈不是能在星域裏橫着走!”
“確實是這樣。”陳夏點頭,又朝黎月好奇問道:“但關你什麼事?”
黎月翻了個白眼,“我姑姑是以後蒼天劍海的大長老,屬於你之下的第一人,我自然能跟着沾光。”
“誒,話不是這麼說的,我這個大供奉還沒發言呢,第一人也要算我一個。”帝都忽然開口。
“哈哈,介紹一下,我是大管事。”丘離也笑道。
“大將軍。”赤羽簡短髮言。
黎月一愣。
敢情陳夏之下的第一人有四個啊。
她幽幽的看了陳夏一眼,再道:“這樣一來,我黎家就真沒什麼好處了。”
“得了以後蒼天劍海的庇護,還不算好處嗎?”陳夏反問道。
“呃呃,算點吧。”黎月翻了個白眼。
回溯蒼天劍海的過程並不算難,總共分爲三個階段。
一是先將蒼天劍海的修士集齊。
二是等陳夏恢復。
三是回溯。
簡單吧。
所以黎陽很快就聽懂了,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是往蒼天劍海那裏一站嘛,多大個事。
於是接下來六人就開始大眼對小眼了。
“要不來兩盤象棋?”陳夏忽得問道。
沒人應答,帝都和丘離是不想受折磨,赤羽和黎陽是不會下。
“好啊好啊。”只有黎月點頭應和道。
然後就變成了四人看兩個臭棋簍子下棋。
確實很上頭。
有一股想罵但不敢罵的刺激感覺。
帝都更是連臉都憋紅了,不停的喘氣。
“你怎麼呢?”陳夏好奇問道。
“沒事,害羞而已。”帝都回道。
陳夏持棋的手頓了頓,實在理解不了帝都超乎常人的想法,繼續下棋。
一盤棋下了半天,陳夏悔棋九十三次,但也還好,至少他沒作弊。
黎月單手撐着腦袋,她其實也不會下棋,但好在人夠聰明,可以一邊下一邊學。
壞也就壞在這裏,因爲她學的是陳夏的路子,所以越下越不對勁。
這路子好像有點歪啊?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能下半天的原因。
等到棋局落幕。
陳夏站起,拍了拍青衫,朝黎陽道。
“我們就在赤羽的祖星,你現在要來的話便一起去,不然就之後自己來。”
“等之後吧,我還要回去處理黎家的事物。”黎陽回道。
“嗯。”
六人便說好了,隊伍又壯大了一分,實力更強。
陳夏幾人重回祖星,在小屋裏等待。
在他們離去的這些簡短時日裏,祖星裏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白玉宗公開挑戰三山中的玄門山,要以廝殺進階。
這是宗門之間進階的規矩。
玄門山自然是不怕的,因此應和了下來,取宗門境界最高的五位修士參與廝殺,規則是隻看勝場,所以這五位修士並不是都要上場。
白玉老祖與周皇還特意商討了一下出場順序,最終決定把周皇放在壓軸位置上,同時道。
“玄門山不一定會曉得你的存在,你當壓軸,從任何角度上來講都是極好。”
“我先前推敲過無數次,白玉宗和玄門山的實力只差你這麼一個,所以你只要贏下壓軸的這盤,那白玉宗就會成爲白玉山!”
周皇輕笑道:“問題應該不大,但你只給了一半的定金,是不是另外一半也該補上。”
“廝殺之後,無論功成,都會給你奉上。”白玉老祖沉聲道。
“暫且信你,若是有坑蒙拐騙的意圖,你整個白玉宗都不一定保得住,我背後的大人物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周皇低聲威懾。
白玉老祖沒有回話,如今星域裏的大宗門大多都知道周皇背後有個撐腰的大人物。
但具體是誰卻沒有定論。
首先可以排除帝都聖人,因爲周皇先前就是帝都聖人手下的修士,如今又突然說有大人物撐腰,自然不是帝都。
而周皇既然敢這麼說,那麼絕對是比帝都還大一頭的人物。
不然改投門戶可是死罪,是會被帝都單手捏死的。
周皇沒死,便更進一步的驗證了事情的真實性,而周皇也透露了一點那位大人物的底細出來,曾感嘆說道。
“那個層次的圈子,我恐怕是永遠無法觸碰到,甚至星域裏也只有那麼一小撮頂尖修士能夠觸碰,聖人是融入這個圈子的門檻。”
這麼一句話,便含金量十足。
白玉老祖更是不怕了,既然周甲背後撐腰人物這麼恐怖,那麼自然能大膽行事,正好他收到了消息,赤聖遠行,那麼就更能隨意了。
白玉宗與玄門山的廝殺定在了本月第九日。
消息一傳出,便讓祖星的大宗門沸騰,紛紛前來觀看,打算湊一湊這大熱鬧。
白鹿站在自己洞府外,也聽了這消息,瞧着周圍師兄弟們都很激動,他卻高興不起來。
總覺得自己與這白玉宗還是有隔閡,中間像是隔了一層牆壁,與那些師兄弟、長老們都處不到一堆去。
兒時的發小浩林倒是找了他幾次,且是笑容滿面的來找他,一見面就會說些少年時的事情,說在家鄉時他們的關係有多好。
但始終只是在說家鄉的事情,跟現在無關。
白鹿只是聽着,不時附和一句。
“對了,我和雨君打算在九月結成道侶了,你要來嗎?”浩林突然問道,臉上的笑意裏藏着一絲得了。
白鹿一愣,轉過頭來,半晌後才輕聲道。
“不用了。”
“真不來嗎?”
“嗯。”白鹿的話不多,比以前更少。
往後浩林也沒有再來過了,白鹿只隱約聽見他和雨君結成道侶的事情。
細細想來,兩人倒也合適,一起從家鄉來,一起進入宗門,一起修行,最後這結成道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白鹿並不喜歡雨君,他只是沒想明白。
這修行路上,爲何走着走着……
就剩他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