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夏打死天帝之後,東甲州就進入了異常安穩的境地,其他五道大帝都不敢殺來。

    陳夏也不去招惹他們,所以現在仙界就出現了一個怪異場面。

    其他大州的五道大帝們鬥得很兇,打生打死的,但東甲州就是安全地,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使得許多修士都往東甲州跑來,一時之間有成爲仙界第一大州的架勢。

    其他五道大帝不想管,也管不了,如今的東甲州對他們而言沒有頂點吸引力,因爲東甲州已經和陳夏融合了,就代表已是有主之物,代表陳夏走在了他們所有人前頭,搶先一步佔據了一片原初之地。

    其他五道大帝也不甘落後,一邊通感天地,一邊竭盡所能的去幹擾他人,主打的就是一個你別想好。

    而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和東甲州融合的陳夏就顯得更加恐怖,因爲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拿下至少三個大州,且是隨時哪個大州都行。

    如今這個局面,誰敢和陳夏去搶?

    命不要啦?

    爲什麼陳夏不去呢,因爲他在養傷,等着傷勢恢復,他就得慢慢動手了,這次他要走在所有人的前面,要登臨至高。

    其他五道大帝應該也知曉陳夏的打算,所以發了瘋似的通感天地,而在這種壓抑局面下,蒼天丹門處又來了一人。

    一位女子,眸子幽綠,望着山頭,躊躇半天,不敢踏上臺階。

    “怎麼個事,跑在我蒼天丹門下面打望來呢?”帝都疑惑聲音響起,隨後人影出現在山腳,詫異的望着女子,再問道。

    “你是?”

    女子面色緊張起來,趕忙擺手,回道:“我我我是來找……陳陳陳夏的。”

    “陳陳陳夏這裏沒有。”帝都搖頭。

    “不是,是陳……”女子音調提高,像是竭力再糾正言語,可還是忍不住口喫多說道。

    “陳陳陳陳夏!”

    “咋還多一個陳呢,都說了這裏沒有,一邊玩去,再無理取鬧我要趕人了哦。”帝都指着女子,言語不善道。

    女子俏臉急得漲紅,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想以心聲回覆。

    山腳又有來人,王陽子的高大身軀站在帝都身旁,瞧見女子,詫異道。

    “秋以?!”

    “嗯嗯。”女子趕忙點頭。

    “老王你認識?”帝都好奇問道。

    王陽子點頭,“陳夏的老朋友了,你把別人攔着幹嗎?”

    “哦哦,原來認識陳哥啊。”帝都恍然大悟,趕忙將秋以迎了進去,同時迫不及待的想看熱鬧了。

    兩個女人就能吵得那麼兇,三個女人他想都不敢想。

    臺階並不算長,三人幾個閃爍之間就到了山門處,秋以停在山門前,立馬就吸引來了衆人的目光,對她打量審視。

    其中黃清月和許貞的目光最是尖銳,先看秋以的臉蛋,再看身材,最後發問。

    “你是來幹什麼的?”

    “找陳哥。”帝都替秋以回答道。

    於是黃清月和許貞的目光就不是尖銳了,變成了凌厲。

    秋以也感受到了,心思瞬間一緊,腦袋低下,話也不敢說,畢竟她修爲確實也低,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得,一路上誤打誤撞的就來了這仙界,還來找陳夏。

    場面此刻有些寂靜,興許是都察覺到了,所以也沒人搶先開口。

    “沒事,大家都是陳夏的老友,所以也都是各自的老友了,哈哈,相處融洽些就好。”還是王陽子懂得心疼陳夏,走出來當了和事佬。

    秋以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說些啥,眼神流轉,忽得一頓,因爲她看到了陳夏。

    青衫人影也瞧見了秋以,但沒有任何驚訝,因爲自秋以站在山腳時他就曉得了,當下好奇問道。

    “怎麼從青州大老遠的跑過來了?”

    “不知道,起初是爲了機機機緣,後面被傳送到了不知哪個界面,聽到了關於你的消息,一路上邊走邊停,然後就慢慢地到了仙界。”秋以老實答覆,罕見的竟然沒口喫多少。

    “嗯,可能這就是緣分吧。”陳夏不在意,隨口說道。

    然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爲有兩道凌厲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老友,老友。”陳夏趕忙與黃清月和許貞解釋道。

    “我證明他兩確實是只是幾萬年的老友而已。”王陽子幫陳夏回道。

    這不說還好,一說兩女的目光就更凌厲了,像是劍氣,盯着陳夏渾身不自在。

    “休息去了。”他趕忙回道一聲,又往山門裏面鑽。

    秋以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風波,畢竟誰會討厭一個話都說不明白的女子呢?

    沒道理的,吵架都吵不起來。

    漸漸的蒼天丹門有了一個新的活動——下棋。

    大傢伙都是會下棋的,因爲或多或少的都和陳夏下個棋,陳夏這個臭棋簍子會不會他們不清楚,但他們確實是學會了。

    一衆人在山門處擺了兩個棋局,四個人下,其他就觀戰,在一旁指指點點。

    這或許是陳夏教出來的傳統,只要有人下棋,他必去指點,且關係越好指點的越兇。

    “你踏馬的,你走馬乾嘛,你直接開車啊,創死這個炮,再飛過去不就將軍呢?”

    帝都朝丘離訓斥道。

    丘離額頭青筋皺起,反駁道:“你踏馬告訴我車怎麼飛?”

    “悟啊,你這點悟性都沒有,還好意思說和陳哥學過下棋,榆木腦袋,朽木人生,唉。”帝都嘆氣道。

    對面下棋的黎月忍不住笑了,然後用神通覆蓋在手上,悄悄摸摸的將丘離的馬從棋盤上拿走,藏在袖子裏,再吹了吹口哨,裝作不知道。

    “誒,我馬呢?”丘離疑惑問道。

    “不知道,興許是失蹤了吧?”黎月也疑惑道。

    反正就是一個騙字。

    陳夏也會時常出來,在兩個棋盤邊上閒逛,吊兒郎當的指點衆人,講着各種棋盤套路,反正沒一個是正常的,都有點跳脫。

    秋以也會興致勃勃的站在一旁,她是修爲最低,但是棋藝最高的,所以不下棋也和陳夏在指點,不過他指點得就正常太多了。

    傀儡身站在山頂,空洞眼神看着秋以,微微一閃。

    秋以的左手上有一根細微紅線,虛幻着與陳夏相連。

    “武帝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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