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啊,不然我一會該跟你們不客——”
“氣啊!”
保安頤指氣使的站在邊上話沒還沒說完,手裏伸出的警棍就被突然急速發動的車給撞飛。
帶着皮絨手套的那隻手,骨節上一陣火辣辣的生疼,道閘杆也被衝出的車給撞的直接落地。
“你們!你們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報警!”保安看着已經半截車身過了門口的車喊道。
狐假虎威的氣焰十足。
蘇念沒這個功夫去搭理他,腳踩下剎車倒車幾米,又猛的踩下油門往裏面的辦公樓衝去。
一樓是裝着捲簾門的庫房,蘇念沒有猶豫,油門踩緊,眼神冷厲的直撞上去。
瞬間,一聲碰撞的巨響,整扇門凹陷進去,顧岑澤的視野只剩下一片漆黑。
可即便如此,身邊的女人身上戾氣並未減去半分。
“吱嘎吱嘎”的搖晃聲響動着,半秒不到的時間,整扇捲簾門直接從最高處斷裂,砸在車頂。
又是一聲巨響。
蘇念拉開車門下車,推開了上前來阻攔的人,闊步往電梯那邊走,沒思索的直接按下頂樓五樓的電梯。
到達五樓,電梯門打開,蘇念就看到保安口中所謂不在公司的人。
“李總。”蘇念扯脣一笑,眼裏的冷漠散出,顧岑澤橫手直接擋住了李明祠的去路。
李明祠臉僵了僵,不過還是勉強擠出絲笑的道了聲好。
“大名鼎鼎的蘇念總裁來我這,該不會是要跟我談生意的吧。”李明祠佯裝鎮定的問她。
另一隻提着公文包的手往身後藏了藏。
蘇念輕笑聲,從電梯走出,站定在李明祠面前,差不多的身高,可蘇唸的氣勢硬是比他強出那麼一大截。
“我來這裏所爲何事,李總心裏應該清楚吧。”
精緻眉挑了下,散發出的隨性卻自動帶上了一層讓人不敢輕易反抗的氣壓。
李明祠不敢防抗,看到樓道口那邊逐漸圍上來看熱鬧的員工,他只得先把蘇念請進辦公室。
“蘇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關上辦公室門,李明祠直接說出這麼一句。
蘇念也不惱,相反,還挺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只是眼裏的寒意絲毫不減,壓根就沒有真的悠閒的意思。
“李明祠,你覺得我是光憑猜測纔來這裏找你的嗎。”她冷聲說道。
李明祠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驟然變了。
“證據我已經整合好發給警方了,最遲今晚,你就會被帶走審訊。”蘇念繼續說道。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挑起李明祠逐漸崩掉的面具。
果然,他也不裝了。
“既然你已經有證據了還來找我做什麼,直接等警方給你回覆不就好了。”
李明祠背往後仰着,靠在辦公椅上,交疊的手搭出幾分穩重的感覺,跟剛剛在電梯門口諂媚獻笑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看着就混。
蘇念從來都不是一個根據長相去判斷人心的人,但在看到李明祠的那瞬間,她心裏油然生出種厭惡感,那是怎麼都改變不掉的。
“警察未必有那麼多耐心,你又未必有那麼老實。我親自問比較放心。”蘇念淡漠說道。
聞言,李明祠轉着大拇指上的純金扳指笑了笑:“真不虧是蘇青的女兒,說話的樣子真是跟她一模一樣。”
蘇青?
聽到這陌生的名字,蘇念神情頓了下,跟顧岑澤對視一樣,兩人眼裏都是一樣的反應。
顯然是都不知道這個蘇青是誰。
蘇念斂住情緒的速度再快也還是被李明祠給捕捉到。
他轉着扳指的手停下,身體前傾些。
“其他的事估計我說了你也不清楚。我只告訴你一件事。蘇青、蘇鴻儒,你們整個蘇家都欠我的。我做這些事的目的,不過就是讓你們不痛快而已。”
-
蘇家老宅。
蘇鴻儒睡完午覺起來,看到在廳堂坐着的兩人,明顯的怔了下。
“你們怎麼這時候來了?”
蘇念起身倒了杯剛燙過的新茶遞給老爺子,“有些事弄不明白想來問問您。”
蘇鴻儒不明所以,抿了口茶水,乾啞的嗓子潤了潤,說:“現在能有什麼事比蘇氏的事還重要啊。對了,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
“人爲的意外。”蘇念回答道:“這次要問您的事,跟這件事也有關係。”
“什麼事?”老爺子睜大了眼好奇聽着。
“策劃這件事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也被警方控制了。他跟我說做出這一切是我們蘇家欠他的。”
蘇念緩緩道出,視線緊盯着老爺子的臉,不想錯過他的任何反應。
老爺子嘲諷的冷笑一下,緊皺的眉頭是難忍的怒氣。
“哪個對付蘇氏的人不是這麼說的。”
這個反應並不出蘇唸的意料,於是,她接着說。
“他還提到一個人,蘇青。說是您和蘇青都欠他的。”
老爺子瞳孔晃了下,“蘇青?蘇青是誰啊?”
蘇念沒錯過他慌亂躲閃的那下,反問道:“您不認識嗎?”
“我怎麼會認識呢。”老爺子平淡的對答如流,“咱們蘇家雖然人多,但這家譜你也看過的,上下好幾代都沒出過一個叫蘇青的人。”
這也正是蘇念奇怪的地方。
蘇家就算是往上翻五代也找不出這麼一個人。
就算是旁系的表親,住的再遠也會被家譜記錄在冊,可也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想到那句更莫名其妙的話,蘇念又說。
“他還說,我是蘇青的女兒。”
“對了,那個人叫李明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