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驚訝看她:“你怎麼不牴觸不罵我了?”
今天見了鬼了這麼好說話,把她跟顧岑澤提到一塊都不帶急眼的了。
蘇念有點無語:“你就這麼欠罵?”
慕白:“……沒有。”
頓了頓,又說:“就是覺得你很奇怪。態度怎麼一下就變了。又覺得顧岑澤能行了?”
蘇念斜他:“你們不是費盡心思撮合了?我就覺得,也還行。可以考慮一下。”
兩人投入的聊着,完全沒注意到跟蘇易安視頻中的男人逐漸浮出的笑容。
“得了吧你。你肯定就是那男人的美色迷的。我不在的這幾天,沒有電燈泡攔着你,你就光明正大的享受着別人的靠近然後就動心。”
慕白胸有成竹又傲嬌噘嘴的輕哼了聲。
“之前還誤會我。我早說了你倆分不了。你還不信。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這筆精神損失費你要怎麼賠給我。”
蘇唸白眼一翻:“你才得了吧,當初是說要是顧岑澤再來騷擾我,我連號令都不用發你就能把人趕走了。現在呢,我是什麼都不用說,你就能把人往我牀上送。”
慕白心虛的轉開眼神,瞬間就不硬氣了。
“那,那就扯平了。”
他立馬認輸,轉念一想,又問:“那你是打算回國了?那SN怎麼辦?”
蘇念搖搖頭:“不一定,看小安吧。我反正以他爲主。回國的話就把公司交給吳琳和你。”
又說:“看情況再說。”
蘇易安在邊上講完了自己想說的,又跟顧岑澤約定了些有的沒的才心滿意足的把視頻掛斷。
終於把他安撫好,蘇念鬆口氣的載着這一大一小回家。
-
一覺醒來,手機上多出好幾條消息。
蘇念點開看,都是顧岑澤發的。
從飛機落地,到出機場,再到上車去公司,又到到了公司在忙什麼……
所有他的行程,都被清楚的羅列出來發送到她的微信上。
蘇念蹙眉。
事情那麼多還要給她不停的發消息。
他忙的過來嗎。
擔憂吐槽的同時,心口又漸漸浮上絲絲甜意。
回他:【知道了。你忙你的,不用這樣時時報備。】
那邊像是在守着手機似的,立馬就回復了過來。
【我想。】
簡單兩個字,蘇念就沒再勸阻了。
今天是週末,不用去公司,喫過了早飯帶蘇易安去了幾家早教中心轉了轉,蘇念就帶着小奶包回家了。
經過邊上那棟顧岑澤還在裝修的別墅,蘇念想起他的交代,問了蘇易安後就停車帶着他一起進去看看。
別墅裏沒有特別大的改動,所以灰塵沒有很多。
除了換掉一批軟裝,顧岑澤就是改了下別墅裏的佈局,再換了個裝修風格而已。
蘇易安好奇的東看西看,又問蘇念:“媽咪,以後顧叔叔會在這裏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蘇念想了會,說:“不一定。安安很喜歡顧叔叔?”
蘇易安重重點了點頭:“顧叔叔對安安很好,所以安安喜歡。”
小孩子的感情是最純粹的,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什麼算計奉承,只有單純的好與不好。
不好就會討厭。
這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情緒了。
“那如果顧叔叔以後不在這裏生活,要在離安安很遠很遠的地方生活,安安願意爲了找他,搬去那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嗎?”
邊看着一樓的裝修進度,蘇念一邊問着孩子。
蘇易安卻沒直接回答,還問她道:“那媽咪會跟着我一起嗎?”
蘇念應他:“當然會了。安安在哪媽咪就在哪。這點安安不用擔心。”
她指尖輕輕從蘇易安的臉頰上刮過,寵溺的不行。
蘇易安認真的點點頭,又問:“那媽咪跟着安安去找顧叔叔會開心嗎?”
好奇怪。
每次問他這種類型的問題他都只糾結於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她會一起嗎?會開心嗎?
突然,蘇念就想起昨天顧岑澤在機場裏的麪館說的那些話。
有的時候好像不用特意的去跟小孩子說些什麼,交代什麼,他們自己也會通過觀察去猜測大人的想法。
大人會打着愛你的名義去做些犧牲自我的事,但孩子又何嘗不會呢。
生活裏所有一切的東西情緒大多數時候是通過耳濡目染這種方式傳播的。
昨天在機場,她還偏見的認爲那是顧岑澤洗腦的說辭和藉口,但現在,她好像悟明白了些。
蘇念蹲下,認真的把着蘇易安的肩,告訴他:“安安要記住,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媽咪只要跟安安在一起就會很開心。不管我們在哪裏,在做什麼。但只有我們是在一起的,我們就會很開心。明白了嗎?”
蘇易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蘇念知道,要他這麼小的年齡去了解這些是不可能的,只能給他種下些語言的記憶,起碼不會讓他以後再經歷這種問題的時候還抱着同樣的心態和想法。
“走,我們去上面看看。”
蘇念伸出食指,蘇易安的小手立馬握上,跟上她的腳步,有些喫力的往二樓移動。
上了二樓,就鋪面而來一種熟悉感了。
佈局,牆漆,燈光,牆上的掛畫……
完全就是跟國內香江庭一樣的設計。
主臥依舊在走廊的盡頭,邊上連着的依舊是衣帽間。
蘇易安邁着小短腿走着,推開一扇門,眼睛瞬間亮了。
“媽咪,好多玩具呀!”
蘇易安興奮的喊道,又趕緊小跑過來拉着蘇唸的手給她指着看的。
玩具?
蘇念一愣,香江庭裏什麼時候有過玩具了?
她跟着蘇易安走進裏面看,瞬間有些驚訝。
是玩具,一個牆角堆着滿滿的毛絨玩具。
邊上是個白色的尿布臺,連接過去的是個粉色的搖籃,上面還掛着夢幻粉紅的紗幔。
搖籃靠着的牆,漆是刷着白色的,上面還有很多卡通的圖案,愛心的、星星的、皇冠的……
再往上看去,是一副被畫框裱的畫。
一個漫畫畫風的女孩。
蘇唸對這並不陌生。
這是那年被顧岑澤禁錮在度假村的時候,她在溫室花園裏親手畫下的圖畫。
那個她還沒來得及見面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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