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開局越女阿青 >第二百八十三章 祭祀卜筮,祭品分發(4k)
    這些人,就是越國目前的頂尖好手與高層嗎?遙遙望着數十里外巨大祭臺階梯上的人羣,趙青心念微動,逐一根據這些人的相貌身材、所着袍服的樣式特徵,辨認出了他們的具體身份。氺</span>

    除了“上六氣”境的大司馬諸稽郢、“下六氣”境的范蠡,以及修爲保密的太子與夷外,排行前列的大夫與封君等人,應該都是“中六氣”境的修爲。

    由於這些人都面向祭臺上的大殿,她只能看到他們的背面與側面,不知正面究竟如何。

    但雖只是遠遠望去,作爲“六氣”境的高手,自然每一位都氣勢非凡,不同凡俗;尤其是最前方的越王勾踐,手持玉圭,腰佩寶劍,神情肅穆威嚴,無形間顯露出了王者的氣勢。

    說起來,勾踐、文種,應該是目前越國在明面上劍道排行前二的高手,依趙青來看,或許前者能夠參悟多件頂尖神兵,資源和功法傳承極多,修爲還要稍高半分。

    以如此精深的修爲境界,卻仍能夠忍受在吳國爲奴的經歷,可見其人的心態與毅力超乎尋常,所以才能修到這樣的實力。

    雖然後來有“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說法,但其實細細審查越國滅吳後的形勢,這裏面應該藏有許多不爲人知的細節;尤其是在這個修行者格外強大的世界,更絕非那麼簡單就能理清。

    談到當世各國的國君,根據趙青在這段時間來打聽到的簡要情報,現在天下各國中並沒有抵達“上六氣”境的君主,“中六氣”大成的修爲,已算是其中的第一序列。氺</span>

    自秦景公、晉平公、楚平王、越王允常、吳王闔閭、齊景公、楚昭王等修至“上六氣”境的國君相繼逝世後,若說起誰最可能成爲下一位突破境界的君主,吳王夫差一般被列在首位,其後則是秦伯盤、越王勾踐。

    剛即位不久、年歲尚幼的楚王章,臣強君弱的晉侯午、齊侯陽生,修爲目前都不怎麼高;宋國、衛國、鄭國、燕國等國,則是由於已有很長時間沒出過這個境界的國君,不太被看好。

    而有着越王允常這個先例在,在外人看來,勾踐突破境界的可能性就高了不少,一旦抵達“上六氣”境,對外的號召力便會增加甚多,以至於能引領國家的興盛。

    因此,趙青有些懷疑,勾踐說不定已經有了突破的能力,只是擔心遭遇吳國的打壓針對,壓制在那裏,想要等待合適的時機。

    ……

    按照周禮的規定,唯有周天子纔有資格祭祀上帝,祭祀歷代周王;諸侯只能祭祀本地山川神、自己的歷代先祖;貴族士大夫就只能祭祀自己家的竈神、門神等小神,祭祀自己的歷代祖先。

    不過,春秋時期禮樂崩壞,齊國、秦國、楚國、吳國、越國紛紛建立起了自己的上帝祭祀,祭祀本國崇拜的至高神;就連魯國的季氏,亦有逾制祭祀泰山的行爲。氺</span>

    天下的大國之中,晉國由於要藉助周王室的名義,對禮制的逾越相對來說比較少,公開違反禮法的事不多,主要在私下裏進行,晉侯本人並不祭天,祭祀的是先祖唐叔虞。

    《禮記?6?1祭義》言:“郊之祭也,喪者不敢哭,凶服者不敢入國門,敬之至也。”

    與會稽城內有精神屏蔽的陣法不同,在城外郊區,各位“六氣”境高手的感知並未所限,若是生出不敬之意,縱然隔着遙遠的距離,也很可能被他們發現,給辨認出來。

    知曉這一點的趙青,自認對什麼神靈並沒有信仰,最多隻有對其在修行上的強大而感到敬畏,也就沒過多地把目光停留在遠處的祭臺上,而是搜尋起了被君子軍隔離在外的廣大圍觀羣衆。

    由於在場的人數以十萬計,她花了一會工夫,卻並沒有找到比較熟悉的文高等人,也不準備浪費時間,跟邊上的猿公轉移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傳音談論起了武學。

    已經摸透了罡勁前二關的要點,趙青雖然還需要兩天的時間打磨勁力,但對昨日剛邁入罡勁、天資聰穎的猿公,亦能帶着它在修行上突飛猛進。

    同時,她也將昨天在武院瀏覽過的典籍跟猿公分享,共同解析,互相啓發,以比單獨研究快上數倍不止的速度,吸納其中的武學營養,對雙方所修的勁力作出細微的調整,無聲無息地優化提升。氺</span>

    ……

    而在遠處的東郊祭臺上,勾踐和他手下的臣子、封君已經登上了頂層,紛紛將手裏的玉圭放置在一座青銅桌臺上,燃起了大殿前珍貴的薰香。

    邊上的秦伊將青銅長杖高高舉起,從專門負責提供祭祀牲畜的獸人處牽來了一頭格外壯碩、氣息強大的黃牛,施放了一個安撫情緒的法術,令它溫順平和下來,然後將牛繩鄭重其事地遞到了勾踐的手上。

    太子與夷繞到黃牛的另一邊,作出協助的動作,跟勾踐共同把這頭牛帶入了莊嚴肅穆的祭祀大殿,將它系在了殿中央刻有“東皇公”符號的巨大石碑前。

    范蠡、文種對視一眼,從邊上的禮官處接過鋒銳的青銅長刀,在各級巫師用玉質法器施術淨化過後的純水浸了一浸,便同時出刀,刺入了黃牛的腦部與心臟,將其殺死當場。

    接下來,諸稽郢、扶同、皋如等人並沒有使出他們修行的法力,而是如同沒有修爲的普通人一般,各自拿過一把刀環帶鈴的鸞刀,輕輕地剃下了牛屍的毛髮,再將牛身逐漸肢解開來。

    伴隨着鸞刀悅耳的鈴聲,以及大殿周圍適時奏起的雅樂,幾位大夫運刀揮灑自如,令整頭牛的骨、肉、內臟、脂肪互相分離,並將割下的部位按照分類莊重地放在了石碑旁的幾個大鼎內。氺</span>

    在做完這個工序後,他們便都退了下去,只餘勾踐跟輔助祭祀的秦伊站在那裏,在鼎身下燃起了熊熊烈火,照亮了周邊簋、盨、敦、瑚璉等各種盛放祭品的禮器,開始了與國家大事相關的禱告。

    與此同時,在大殿外的其他角落,祭臺的各個區域內,被特殊巫術處理過的五千四百頭牛,以及數倍的豬、羊、狗,被斬下了頭顱,瞬間處死,鮮血沿着專門佈置的通道向着祭臺的中心匯聚而去。

    在九重祭臺的第六層處,由於融入了各種各樣的巫力與天地元氣,犧牲的血液呈現出五顏六色,流淌到了正中央處的一個大坑內,積起了淺淺的一層,冒着稀疏的氣泡。

    而隨着機括變形的細微聲響,大量被處理過、削得薄細的龜甲、獸骨系在烏金絲線上,被懸掛着浸泡在這片血水中,經過一段時間的加熱後,又被提起輸送到了上方的第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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